死得快!”
接连三天,都没人来打扰秦疏影,春园里的丫鬟们依旧像往常一样懈怠,秦疏影的闺房里依旧是断断续续的咳嗽声。
福妈妈依旧满面愁苦,不时去宜兰园外转悠,要请六小姐来和秦疏影聊聊天,但六小姐功课多,还要给秦疏影抄经祈福,没有时间去看望秦疏影。
那个一直关心七小姐的丑丫头绿叶也不时进入到七小姐房内伺候,这原本是大丫鬟的活,现在慧琴倒是巴不得绿叶代劳,甚至是原来徐氏交代必须盯着喝完的药水现在也换成绿叶端着给秦疏影喝。
接连两次被秦疏影倒了药汁,慧琴有她自己的迷信,认为这样很不吉利。没有好处还要冒着被病秧子传染的危险去伺候七小姐,傻子才会那样做。
可不,绿叶不过伺候七小姐两天,居然也咳嗽起来了呢!
中午,太阳好的时候,秦疏影会在屋檐下晒晒太阳,总是有气无力的样子,丫鬟们见怪不怪,以前的七小姐就是这样。
大房的人又来过,都看到秦疏影咳得满脸通红,吐沫星子横飞。
三房的邹氏和五小姐秦露露也来过,具是无奈和哀叹,唯有安慰她几句。
三天后,秦芸芸总算有时间抽空来看秦疏影,秦疏影非常开心,兴致勃勃缠着秦芸芸说说外面的事情。
秦芸芸哪里耐烦,以功课太多为借口,只略坐就要走。
秦疏影拉着秦芸芸哭泣道:“六姐姐,你就可怜可怜妹妹吧!多陪妹妹坐一会儿!”
说话间,满嘴的药味儿往亲芸芸脸上冲,恶心又难闻。
秦芸芸说不出的恶心和烦躁,随后一脸泪痕地就出深。
老夫人自然也打发身边的大丫鬟来给她送过东西,问过病情。
转眼,离她重生已经半个月了。
秦疏影站在窗口,不停地做着弯腰动作。从刚开始的头晕眼花,如今她已经能做上五十个。她的身体,已经基本康复。运动健身,这是前世的她从商贾走贩那里得知的,从前她毫不在意,甚至还有些看不上,觉得粗鄙不堪。
死了一回,她抛弃了很多陈见。但凡对自己有利的,不管是什么,都应当为己所用才对。徐氏能够拿住秦疏影,不就是因为秦疏影的身体不行吗?当务之急,就是要恢复健康。
现在,饭量大增,为了掩人耳目,她每天都要偷偷吃福妈妈从外面带来的食物。从前,徐氏说女儿家要窈窕苗条为上,现在,她只要健康的身体。
绿叶坐在门口做针线,有时候还向屋内问:“咳咳咳……小姐,你看这个样子好看吗?”
随之,屋内会传来秦疏影有气无力的声音:“挺好的。咳咳咳……”
院子里,便有丫鬟叹着气:七小姐的病,什么时候才能好?或者说,七小姐什么时候才会殁了?这日子,真难熬。熬不住的,都借着各种借口到园子里找生机去了。
认真本分在院内做事情的,只有红绢和绿叶。
红绢除了份内的事情,就一直在屋子里做针线。红绢家里贫困,她做的针线都捎给老子娘去卖了补贴家用。
做完运动,秦疏影站在窗前,春园里的枫叶越来越红,远远看去,就像是烈焰在燃烧。秦疏影嘴角挂着一丝冷笑,她已经没有什么可燃烧的,她要的是毁灭!
前世的她,隐忍良善,最后落得什么结果?这一世,秦疏影温驯听话,又落得什么结果?
总归都是死路一条,何不抗争到底?
她要自己把握主动权。
不由得想起一件事情来。
前世的秦瑶瑶勤苦持家,端庄严谨,生意做得好,女红也非常好,路长轩认为她眼里只有钱,不懂风情,不懂风雅,琴棋书画,一概不通,简直粗鄙不堪,毫无共同语言。
路长轩错了!
未嫁前,徐氏为了显示她的纯良温善,给嫡女和庶女请的是同样的教习。为了不争嫡女的风头,她以守拙为要,只将女红这一样突出,琴棋书画似乎都只是马马虎虎。其实,她也学得很好,尤其是棋、画,暗地里下了很多功夫,纵然比不上嫡女出色,但也不能说是粗鄙不堪。出嫁后,她所有的时间和心血都放在了家业上,哪有时间继续学习?又哪里有时间和路长轩吟诗作对、弹琴下棋?
而自己也错了!
她以为,自己为路府挣下偌大家业,算得上贤良恭顺,路长轩也会像千万个官员那样,给她这个嫡妻起码的尊重,维护她的地位,保证家宅安宁。而她,有嫡子,在路家的地位稳若磐石。至于他有几房妾室,至于那妾室是自己的妹妹还是别人,都不重要。
真是错得离谱啊!
“小姐,到时间了。”绿叶进门来,打断秦疏影的追忆。
今天是秦老夫人六十一的寿辰,正值太平盛世,秦府有莲嫔娘娘,秦府的男丁也争气得很,秦永涛这一辈个个成材,秦凯乐这一辈也聪慧上进,家族的兴旺,已经看得见。
作为嫡系孙女,秦疏影今天是要出席寿宴的。
第009章服从摆弄
秦疏影接过绿叶递上的毛巾擦了脸上的汗水,慢走一会,喘息平复了,方才说:“绿叶,叫红绢来梳头。”
绿叶领命而去,红绢很快就来了。
慧琴不往房里来,大多数时间都是福妈妈、绿叶和红绢在服侍秦疏影。
“小姐,今天梳个什么头型?”红绢看着镜子里的秦疏影问道。
“咳咳咳……红绢姐姐看吧。”
秦疏影刚才那生机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