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过,满脸小人得志,得意洋洋之态,看得李和崇每每发笑。
“陛下,给您报喜!”姜叁道。
李和崇转头看他,笑问:“这一大早的,什么喜?八成是你找了借口来讨赏吧!”
姜叁真伸出手,嬉笑道:“这桩喜事陛下听了一定高兴,我就是不讨赏,陛下恐怕都要上赶着赏我。”
他二人也算有了患难交情,李和崇不纠缠,侧耳听姜叁说。
“锦衣卫都指挥使已拿下了!”
李和崇松了一口气,说:“这差事办得不错。该赏!”
“不敢居功,是陛下料事如神。”姜叁笑道。
内侍进来通传:“首辅大人求见。”
姜叁凑趣道:“陛下,今早窗外就有两只喜鹊叫,定是好事成双。”
王修林一头撞进来,踩到自己的袍角,摔跪到李和崇跟前,顺势拜下去,说:“陛下,王齐被扣在三大营了!”
李和崇一惊,问:“被谁?”
“还有谁?三大营、兵部都是他梁家的人!”王修林竟带着哭腔,道:“陛下,王齐是梁王嫡亲的舅舅,您快想法子救救他呀!”
李和崇定定地立在原地,默然良久,突然笑了:“让锦衣卫包围西宫。他三大营若敢轻举妄动,就一把火烧了西宫。”
王修林与姜叁二人被李和崇狰狞表情惊呆了,好半天,姜叁才回过神,忙去传旨。
☆、黎明
午时。
新上任的锦衣卫指挥使大人换上一身新装,来养心殿面圣。
李和崇见他一张白净面孔,嚣张的飞鱼服竟没给他添一分威势,反把他的孱弱文秀衬托得更明显,忍不住就朝姜叁望了一眼,心里暗道一声不好,可仍抱着一线希望,说不好人文秀但手段狠辣。
李和崇问:“可派人去了西宫?”
对方答道:“回陛下,还,还,还没有。”
李和崇问:“为何?”
“他们,他们都休假了。”这人十分无奈地说。
李和崇登时冷了半截腰,看他身后还跟了个锦衣卫,身材魁梧,便跳过他,直接点那人问:“你说。你叫什么?”
这人似乎就等这一刻,朗声道:“臣锦衣卫百户林宗瑞。昨夜新旧指挥使大人交接,若干千户、百户便告假了,除去伤病、在外当值的,能出动的只有三十八人。”
李和崇恨得咬牙。
姜叁急道:“这关头怎休假呢,把他们叫回来啊!过了这阵再准假啊!”
李和崇气笑了,他这才明白前番夺权成功的功臣反倒是闫传宗,若不是他沉不住气,将内阁空出来,就凭姜叁和王修林,别说大浪就是溅起个水花都不容易。他听姜叁还在嚷嚷,转身一巴掌扇回去,把姜叁打得滚倒,又一脚把那哆嗦个不停的指挥使大人踹倒,吓得王修林赶紧跪倒。
李和崇指着林宗瑞问:“你怎么没告假?”
林宗瑞说:“臣愿为陛下肝脑涂地,万死不辞。”
李和崇虚点了几下头,似笑非笑,压住怒火问:“那你说,怎么办?”
林宗瑞看了一眼抱着肩头半天没爬起来的指挥使,轻蔑地一笑说:“武将首要能服众,实力说话。他这样的,没人会听他调遣。就算有真本事的,也要磨合一段时日才行;若要快,最好从锦衣卫里选人升上去。”
李和崇闻言单把一边眉毛一挑,说:“比如说?”
“比如说,我。”林宗瑞这话说得底气十足,毫不羞涩,毫不谦虚。
李和崇笑了。
“陛下莫笑。论实力,我是刀法最强的百户;论资历,我从十八岁入穿上飞鱼服如今已有十一年;论忠心......”林宗瑞弯了嘴角,道:“臣有要事秘奏。”
李和崇盯着林宗瑞看了一圈,示意姜叁带着那废物指挥使出去。
林宗瑞看了眼王修林,等王修林走后,才说:“楚王让我助他秘密出京。还有,慈宁宫恐怕围不得。”
李和崇一惊。
林宗瑞继续说:“因家母与景王妃之母是堂姊妹,裴岳就找到我,在大悲寺救了那时候的吴御侍,认得了楚王,因此楚王就找到我头上来。其实景王妃与我家几乎没什么来往,跟我母亲关系也不怎么好,我当时想吴御侍又是陛下身边人,所以就去了。”
他停了一下,道:“反正陛下若要用我,必会找人摸清我的底细,不如我自己直接说了的好。”而后一个头磕在地上,说:“请陛下明察。”
李和崇问:“慈宁宫为何围不得?”
林宗瑞答道:“裴岳死前几日,送了一人出城,往西边走的,西边只有福王,当初他又是去过平凉的。我再仔细查了从平凉传来的消息,从几年前福王就开始囤积粮食和生铁,其心显而易见,迟迟未动,一来京中局势稳固,二来没有借口。若此时围住慈宁宫,福王就有文章可做了。”
林宗瑞见李和崇未说话,酝酿了下,说:“对慈宁宫施压,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