抿抿嘴,眯着眼睛想。
“有意思的吧。我总感觉他老是吊着我。”
纪言初翻个身,拱在阮恬怀里,“高手啊!这种男人都是高手啊。是不是那种对你表现得有意思,但是又若即若离的那种?”
阮恬懵懵地点了点头。
纪言初:“不行。这种男人不行。这种男人最喜欢骗你这样的傻姑娘了。为什么啊,就因为你这样的没什么恋爱经验,他稍微抛一个诱饵你就自己跟上去了。恬恬,这种男人,不能要!”
阮恬:“!!!”
阮恬:“没有那么坏吧……”
阮恬心里有点想哭。她可是已经下了血本买了上千的行头要去“献身”啊。
沈从南应该不是纪言初口中说的那种人……吧……
阮恬空想了会,说:“我去上个洗手间冷静冷静。”
纪言初点点头。
阮恬进了洗手间没一会,她的手机屏就亮了。
纪言初瞥了眼,是一通电话。备注“南南南南”。
啧。备注得挺特殊啊,阮恬给她的备注都没这待遇。
纪言初刚想放嗓子喊,转念忽然想到这个来电很可能就是阮恬那个“狗子”,她马上义愤填膺地接起电话。
“喂。”那头先启口。
果然是男人,声音还挺好听啊,没想到阮恬竟然还是个声控。纪言初心里暗想。
“阮恬?”没等到回话,那一头声音紧张了些。
纪言初揪住鼻子,拉远手机屏清了清嗓子,说:“是不是就是你啊,有事没事跟我们阮恬搞暧昧。你是不是就吃准了她没什么经验好欺负啊!我可告诉你,我男朋友可不是吃素的,你要是敢欺负阮恬,我分分钟就让我男人把你打得满地找牙!”
静。
还静。
纪言初没想到那一头竟然没回嘴,“你怎么不说话?怎么这么容易就怂了?我告你,你这样是绝对绝对不可能和阮恬在一起的。起码你过不了我这关。”
男人的轻笑忽然充盈耳根。
纪言初愣了:“我去你笑什么啊。你不是脑子有毛病吧!”
“纪言初?”
纪言初懵了:“你你你……你怎么知道是我?”
“你还欠我钱呢。”
“……什么情况啊。我什么时候欠……”
“……”
“你谁啊。你不会是……”
“嗯?”
“沈从南吧?”
“嗯。”
洗手间的门拧开了,纪言初脑子如秋风扫落叶,一片空白。她不死心地问:“所以你是阮恬搞暧昧对象?”
“她是这么介绍的?”
纪言初看着阮恬,两眼发光又发傻,“……是啊。她说她在追你,可你吊着他,还问我要怎么哄你。”
沈从南笑了。
阮恬看着纪言初:“你怎么了?和谁打电话呢?”
阮恬再走近点,才发现纪言初握着的是她的手机!!!
沈从南:“你是不是偷偷接她的电话了?”
“是啊……”
“你把电话给她,我跟她说。”
“哦……好……谢谢。”
纪言初整个人还处于完全发蒙的状态,她双目发空,傻傻地将手机递给阮恬。
阮恬看得一愣一愣的,拿过手机,接听:“喂?”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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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恬当即五雷轰顶,眸子瞪得铜铃一般大,看着纪言初,纪言初使劲地朝她摇头,一边无声地说“我不是故意的”。
沈从南:“你钱包掉我这儿了。”
“……啊?哦。嗯。”
“你那朋友好像是为了你不被我骗感情才接的电话。”
阮恬欲哭无泪,想起刚刚她出洗手间的时候听见纪言初还在说,“她说她在追你,可你吊着他,还问我要怎么哄你”,完蛋了,这回在沈从南面前面子里子全没了。
通话草草地结束,阮恬扔开手机,叉腰大吼:“纪言初!!!”
等到傍晚吃晚饭的时候,阮恬轰走了纪言初,马上负荆请罪,买了两份饭去找沈从南。
沈从南正在看一个厚厚的剧本,眉头皱紧,模样倒是难得一见的认真。他听见人声,抬起头看阮恬:“哟。来跟我搞暧昧啊?不怕我骗你感情?”
阮恬:“……”
阮恬将其中一份饭给沈从南布好,努力解释:“我总不能直接说我跟你的事,光描述了大概情况,然后言初有点误会。”她纠结了一会,声音放低,说:“我绝对没有觉得你是在欺骗我感情。”
说完的时候阮恬才意识到自己这话里竟然还带着点撒娇的意味,这种认知让阮恬背脊骨一软,差点站不直了。
沈从南浓眉一动,拿起一次性筷子,不咸不淡地开玩笑:“这句话哄我哄得挺好。”
又拿她的话降她,阮恬在心里默默叹口气。
这世上还有比沈从南更难伺候的吗?
答案:没有。
两个人在医院的日子过得特别慢而无忧无虑,沈从南虽然看上去还是那副无所事事的样子,但阮恬不止一次地看见他窝在病床上专心致志地读剧本。
听许延河说,沈从南好像是有了一个很大的复出计划了。
不过娱乐圈最不缺的就是娱乐小生,沈从南没有热度了,也就自然而然地慢慢消失在了大众视野。
期间有知名娱乐圈狗仔四处跟踪打听过沈从南的行踪,但就是没能挖出沈从南到底躲在哪里,在干些什么。
一些专门黑沈从南的微博账号也慢慢少了下来,许多沈从南的各种八卦贴都悄悄被处理和查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