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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呢!”
秦队点头,“这货名字叫郗杨,一惯表现不温不火,并且少言寡语,也没听说过和谁不对付…我前些天还找她谈过话,说丫这半年表现不错,积分够了,换了两次表扬,差不多可以在下次申报的时候申请减刑!踏马的,郗杨还信誓旦旦跟我表忠心,说什么一定要好好改造,好好表现,争取早日减刑出狱…特么她以前表现一直很正常啊,我们谁也没有看出丫有啥反常的举动,怎么却是这么一个变态…”
我点点头,“行,基本情况我知道了!这样,一会儿埋雷的家伙和姚静过来,我再了解了解情况…”
没过多久,姚静和那个埋雷的女犯人便被带到。
第一眼,我看到姚静从门外走进来,心便扑腾一下,不争气地连续猛跳。
对于姚静,这个我私底下称呼其为小妖精的沙山女监一监区大姐头,我的感情非常复杂。
没错,我对姚静是有感情的。
并非因为她虽然身为女囚,却长相甜美,有着一种与生俱来的高贵文雅,而是,在我进入沙山的这短短几个月,姚静曾多次竭尽全力帮我的忙!
她和西京女监甲字监区的大姐头胡敏或者陈涵不一样,乃是真心实意在女监里帮我的人。
而且虽然没人告诉我,但我心知肚明,姚司长这么不遗余力推行犯人思想重塑项目,除了这项工作大有可为,的确能够起到良好效果之外,姚静和自己这个本家大伯之间,肯定没少说我的好话。
万事都存在因果关系,我可不认为一次表现出色,就能让隔了无数级的领导对我这样一个小虾米嘘嘘刮目相看。
最直接的例证便是,山溪省委老爷子王书记对我,姚部长对我,和t市市委杨书记对我都不错,但亲疏有别十分明显。
王书记是因为我外公的缘故才爱屋及乌对我提携,甚至安排大秘李阳为我站台,而杨书记呢,除了去医院看过我一次,以及像黄猛所说,在不同场合表扬过我两次之外,根本没有主动与我联系过。
当然,我江枫绝没有那种贪心不足蛇吞象的想法,我倒是觉得,杨书记能这样做,已经给我天大的面子了!
人,贵有自知之明,我得懂好歹。
所以,从我甚至可以直接跟姚部长直接通电话来看,要是没有姚静在私底下说尽好话,仅凭我一次出彩的表现,拿脚后跟也能想明白,绝不可能达到现在的效果…
此时,我看到穿着宽大囚服,婷婷袅袅向我走来的姚静,心里不清楚什么感觉,只是却知道,在这一刻,我的眼中只有姚静,再也没有别人…
“秦队好,江队好,各位队长好!”
姚静神色自若地和我们打着招呼,态度十分端正。
在其他管教或者女犯人面前,姚静分寸拿捏得极好,根本让人看不出其实她和我私下有着某种协议。
甚至于,姚静早已被我收服,向我表过忠心。
我点头示意已经听见,这才将目光转向那个埋雷的女犯人。
和面对郗杨的时候一样,我并没有在第一时间认出对方是谁,但看着很面熟,基本能确定就是一监区的犯人。
这女囚和我对视几秒钟,垂下头,规规矩矩站着,而我并没有从和对方第一次朝面看出任何所以然来。
“秦队,我想和姚静单独聊聊!”想了想,我直接开口要求。
“没问题!”
秦队当即点头应允。
“姚静现在是特级宽管犯,在一定区域内活动不受限制!虽然这里已经出了一监区,但有你江队跟着,我个人认为没问题。”
“那就多谢秦姐了!”
我点头,示意姚静跟我出去心理疏导室。
离开众人十数步,我确认没有人能听到我们之间的谈话,这才顿住脚步,轻声问姚静,“你这段时间过的还好吗?”
我记得很清楚,上次和姚静说话,还是因为汪监女儿小小治疗孤独症的事儿。
当时,汪监被那个什么米国骗子康复机构欺骗,差点害了小小,她好姐们流苏气愤不过,和我说了这件事儿。
我立即在第一时间联系姚静,并且用类似接头暗号的方式,隐晦将我的意思和姚静表达。
而姚静再次不负我所托,不但在管教亲耳监听的情况下透彻理解我的意图,而且以最快的速度和京城自己的家族取得联系,直接导致那个颇有势力的骗子康复机构关门大吉,有关人员也被绳之以法…
过了这么些时日,我和姚静已经快有一个多月没通过电话了,更别说自从我回到西京,两个多月根本没和她见过面。
想到这些,我便觉得更加愧疚于姚静。
心里很清楚,两个多月前,我从沙山女监离开的当晚,姚静、我以及大长腿上官晓倩曾进行了一次绝密谈话,而也是在那个禁闭室里,我被姚静麻醉,没有听到她们对话的具体内容。
只是后来才从上官晓倩,也就是芈瑶口中得知,姚静不上诉、不翻案的三个条件之一,就是让对方全力扶我上位…
唉,我不禁暗中叹息,点点滴滴一次又一次,姚静倾心帮我,而我呢,除了用到她的时候打过一个电话之外,别说第二次电话了,甚至平日都很少想起她…
难道我江枫真是一个无情无义的男人吗?还是因为姚静是女囚而我是管教,便天生不想和她产生太多交集?
我不知道,更想不明白,只能说,人性太复杂了,我江枫,特么真够狗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