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那场自虐式的手. y- in 所带来的心理冲击,很快在剧本的无聊暴击中消失殆尽,安可歪歪斜斜睡倒在被窝里,似乎做了一场冗长的梦,可醒来后又全然忘记。
第二天他本应休班,但他怕错过秦峰,一早就去了酒吧。
这是他第一次,心怀迫切的渴望等待一个人的出现。
但秦峰迟迟未来。
朋友调侃他像块望夫石,一整晚总是盯着门口看,安可心烦意乱,骂骂咧咧地说“滚滚滚”,自己端着杯子跑到门边的单人桌坐下喝闷酒。
玻璃门推开又关上,形形色色的人离开又进来,独独不见他记挂的那一个。
安可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抬手抹一把下巴,颓丧又掺杂着一丝怒意。
他在气秦峰,更在气自己。
——别犯贱啊安可。一个老男人而已,都没说上两句话,这么惦记人家干嘛?更何况,他是你高攀不起的。
他这样告诫自己。
07.
有个男人见安可落单,厚着脸皮缠了过来。
安可烦他,这人想勾搭他很久了,每次被拒绝也就消停顶多十天半个月,然后再次腻过来,动手动脚。
以前安可顾忌着酒吧生意,当班时间不能跟客人发生冲突,所以他忍。
但今天他也只是客人而已,还是个心态爆炸的客人。
一两句好话过后那人还不知分寸,甚至还要动手动脚,安可直接把酒杯摔到那人脚跟,“啪”的一声,周围所有人立刻看了过来。
“给脸不要脸是吧?老子说了看不上你,就是看不上!”
他嚣张跋扈,像只撼林啸山的老虎。
“你丫整天在我跟前浪个什么劲儿呢?我就是被狗cao,也不跟你丫困觉!滚!”
说完,他就后悔了,因为他看到秦峰站在两步开外的门口,向来冷峻无波的那张脸,此刻满是不悦。
气氛正紧张,秦峰转身推门走了出去,安可不知为何有点心慌,扔下一堆烂摊子跟了上去。
秦峰一身黑色长大衣走在夜色中,背影肃杀,气势迫人。
安可大步跟过去,拉住了他的袖口,男人停下脚步望过来。
“那个……我刚刚,”安可无措地挠挠头,“不好意思哈,刚才让你看笑话了,其实我脾气特好,一般不轻易发火的。”
秦峰垂眸看了一眼袖口,安可没松手,依旧紧拽着,生怕他跑了一样。
秦峰这才说:“那是你的私事,与我无关,今天是我来得不巧。”
他的皮手套长至腕间,安可只要稍微勾一下手指就能碰到。
昨晚自虐式的一幕幕浮现在脑海中,安可口干舌燥,朝秦峰迈出了一小步。
指尖刮擦过手套温热的皮质,一点点蹭到男人的掌心,他大着胆子勾住了对方的一根手指。
心,扑腾扑腾跳得厉害。
“来都来了,别走了吧。”
那把富有质感的烟嗓,更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