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这些药还是少吃。”陆燎原将散落的药一盒一盒的捡起,然后装好递给她。
沈星火不知道是该回答是还是回答不是,因为她每每这个时候,只有靠药物才能暂时压制住小腹的灼痛感。
“这样对以后孩子不好。”陆大神又幽幽的开了口。
刚才还平稳行使的保姆车,突然一个侧歪,沈星火再次没有坐稳,又是对大神投怀送抱。
秦时在前面磨了磨牙,好不容易压制住快要暴走的内心,这大神还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
秦时只得默默在心里为那位不知名的嫂子再次点了三根蜡烛。
沈星火再次慢慢的从陆燎原怀中起来,这样折腾了两下,她小腹越发的疼了,额头上也微微冒出了汗。
到了爱美森酒店,秦时哼哼了两声便自己先走了,可他前脚刚进3001房,陆大神便开口了,“回自己房间去”。
秦时心里其实是打着其他小心思的,既然嫂子不在,那便由他先代替嫂子监视着陆大神。
哪想这门儿都还没有进呢,陆大神就下了逐客令。
秦时只得恶狠狠的瞪了沈星火一眼,眼神中带着警告,然后十分不情愿的离开了。
沈星火现在疼的厉害,她也无暇去思考秦时怎么老是看她不顺眼,只能由着陆燎原将她扶到沙发上坐下。
不停冒出的虚汗已经将她的头发打湿成一绺一绺的了,陆燎原将软垫给她靠上,便去给她倒了一杯热水。
“喝点热水,会舒服一些。”
沈星火虚弱无力地摇摇头,将手中的药递给他,“没用的,我必须吃药。”
陆燎原接过药,没有将它打开,而是直接放到了身后的桌上,“长期服用西药,会产生依赖。而且它的作用只是暂时的,并不能根治。”
陆燎原的声音极轻极缓,像盛夏河边拂过的清风。
他继续说,“以后这药便停了吧。我会给你联系一下香港那边的老中医,用中药调理,这样的症状便会慢慢减轻了。”
“疼——不行,药。”沈星火疼得说话都已经断断续续了,强撑着身子便要去抓陆燎原身后桌子上的药。
陆燎原侧身微微一挡,便将她重新按回了沙发里。
“将水喝了”,陆燎原把水端到了她的嘴边。
沈星火迷迷糊糊,只觉得一个大掌将自己压的死死,丝毫动弹不得,嘴边的热水,也下意识的张嘴咕噜噜喝了下去。
“怎么样,好些了吗?”
温水下肚,沈星火只觉得全身似乎没这么冷了,可是小腹的灼痛感并没有消失。
“疼。”沈星火顺着沙发滑下,胡乱抓了一个抱枕放在小腹上紧紧抱住。
其实,她以前也痛经,但是却没有这几年严重。
监狱三年,条件是可想而知。许是在那个时候便落下了这个毛病,后来每个月的这几天,总是疼得她满地打滚。后来有药可以吃了,也只是暂时缓解疼痛,常常半夜痛醒,也只有咬着牙自己承受。
什么东西暖暖的盖在了她的身上,什么东西温柔地覆在了她的小腹上。沈星火想睁眼,可是现在竟然连睁开眼睛的力气都没有了。
小腹上不断有热流涌/入,灼热感也在缓缓减轻。
耳边轻轻地有人在说话。可是她却听不真切了,便沉沉的睡去。
只留下一室柔光,温柔缱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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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上海的天空才刚刚透出一丝微亮,沈星火摸着暖呼呼的肚子醒来,手里的热水袋还余温尚存,触着皮肤,一直暖到了她的心上。
微微的翻了一个身,将头在枕头上蹭了蹭,贪婪似的呼吸着萦绕在她身边的味道。
真好闻。
淡淡的清香,像阿尔卑斯山融化的清泉,像长白山涓涓的溪流,像雨后澄澈的天空,像……
“糟糕!糟糕!”
她惨叫一声,翻身坐起,视线快速的扫视了一周。
干净整洁的卧室,半开着的衣柜里男士的衬衣,还有床头摆放的一本外文书和这个不属于她的味道的床!
胡乱揉了揉了头发,昨晚的一切在脑海中渐渐浮现,就算她反应再迟钝,都明白现在自己身处何方了。
沈星火十分忐忑不安的下了床,手刚触及门把,门就从外面被打开了。
措手不及的相见,她来不及反应,只得呆呆的看着眼前的人。
“醒了?”眸光很自然的扫过她的小腹,淡淡说道,“好些了吗?”
她点头,“好多了”。不然刚才也不会叫得那么中气十足了。
“刚才——”
“刚才没什么!”沈星火抢先回答,“就是,就是睡觉的时候压着腿了,然后下床的时候没站稳,差点摔了。”
沈星火盯着陆燎原的脸,佯装镇静。
毕竟,在大神面前撒谎,必须得心理素质过硬和有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魄力!
陆燎原看着沈星火,忽然微微一笑,“既然醒了就先去洗洗吧,洗好了出来吃早饭。”
虽然大神神清气闲,语气轻松,可是沈星火隐隐觉得大神的笑后面藏了一把大刀,随时可能对她左一刀,右一刀。
这大清早的,实在是太恐怖了。
看着陆燎原走到沙发上,拿起报纸看起来,沈星火才转身去了浴室。
和想象的一样,浴室干净得几乎可以用变态来形容。她赤脚踩在上面,都有一种在亵渎这种纯洁的罪恶感。
造孽啊,造孽。
她一边往池子里放热水,一边将衣服脱了挂在铁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