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安伯也看着态度强硬的华容华,问道:“为什么?难道我永安伯的女儿还配不上你儿子吗?”
华容华却咬的很死,“不是配不配得上的问题,而是喜不喜欢的问题!万一现在给他们定了亲,等他们长了不喜欢怎么办?那岂不是多了一对怨偶?”
“父母之命,哪里轮得到他们喜不喜欢。”永安伯狐疑的打量着华容华,“莫不是荣华夫人看不起本伯爷?”
华容华眼一瞪,“我还真就看不起你!”
这话一出口,别说是永安伯,就连老夫人都想呵斥她两句,说的有些太过份了。可是,在听到华容华接下来的话之后却沉默了。
“不是,你女儿是你亲生的不?你怎么就一点儿都不知道心疼她?你强把她和不喜欢的人按在一起,将来她们能有好日子过吗?不得一辈子受苦受气吗?别以为你是伯爷就了不起,你还能管得了两夫妻的房中事吗?”
听了华容华的话,老夫人也想起了自己这一辈子,虽说是锦衣玉食,但深夜中的冷寂却是鲜少能有人知道。她叹了口气坐到一旁的椅子上,惆怅的说了句,“伯爷,定亲的事以后再说吧,平日让几个孩子多在一起玩玩。”
永安伯却道:“荣华夫人既是这样担心,那结亲之事便做罢,不如来认个亲吧,让敏玉(永安伯与公西楚表妹烟儿的女儿)给你做干女儿。”
“她有爹有娘的为什么要认干娘啊?”华容华觉得古人真是有病,难不成是缺爹缺娘吗?
“别急着拒绝啊,你先看看敏玉再决定不迟。”永安伯话音刚落,就见云秋朝自己走过来,同时将怀里抱着物什的斗篷摘了下来,露出一张精致的女孩子脸孔来。
华容华被吓了一跳,“这是你女儿?大晚上的怎么把她带来了?”
老夫人蹭地站了起来,抢步上前,“玉儿?快到外曾祖母这里来。”
可孩子睡熟了,并没有回应老夫人,而且孩子的脸上满是泪痕。
“这么晚了,你折腾孩子做什么?”老夫人不高兴了,对永安伯的尊称都免了,她有心想要抱过孩子,可自己又抱不住,只好对云秋道:“你跟我来,把玉儿送到房里去。”
云秋见永安伯微微颔首便带着孩子跟老夫人走了。
“到底怎么回事?”华容华正问着,突然永安伯的一个侍卫悄无声息的来到了客厅门口出声道:“主子,有几十人朝这边来了。”
永安伯顿时沉了脸色,沉声道:“守住院子!”
护卫应声而去。
华容华不干了,“喂喂,他们即是来找你的,你就赶紧走吧!别再连累我们!”
永安伯冷哼一声,“我可没这么大面子。”
“你没这么大的面子,难不成还是冲我来的?”华容华见永安伯肯定的眼神后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失声叫道:“怎么可能?我这又不是皇上!”
“呵,不愧是圣上新宠,竟然什么话都敢说!”永安伯毫不客气的讥讽。
“喂,你嘴巴给我放干净点儿,要是再敢胡说八道我就去告你诽谤!”华容华有些生气了,这些人成天跟三姑六婆一道说她跟这个男人好,是那个男人新宠的有意思吗?
可她的话音刚落,就听见外面传来阵阵的喊杀声与兵器相交的声音,还有偶尔人们传来的闷哼与惨叫声,这么快就来了?华容华心里一紧,难道这些人真的是冲自己来的?可,为什么呀?
华容华看着永安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不由恼怒道:“你跟他们都是一伙儿的吧?哪有大半夜上门结亲的,我看你就是给他们打前站的人,要先把我拖住好方便他们来抓我!”
永安伯的脸色有些不好看,“打前站?荣华夫人也未免太瞧不起人了吧?”他冷冷的对身后的寒山道:“命护卫撤到院子里来,让荣华夫人好好的看个清楚,本伯爷和他们究竟是不是一伙儿的!”
寒山应声而去,几乎同时门外的厮杀声停止了,随后脚步声响起,无数人涌进了自己这个不大的小院落。
华容华抬脚就要往外走,秦山拦住她,“华夫人还是在屋子里躲着吧,万一出去伤到您就不好了。”
“我不出去他们就不会进来吗?”华容华推开他,“万一他们进来再打破我屋子里的东西可就不好了。”
旁边的永安伯嘴角止不住的抽搐,这个时候她不是该担心自己的性命不保吗?竟还反倒担心自己屋子里的东西被打破,果真是个奇怪的女人!这样想着也推着轮椅来到屋外。
外面,只见永安伯带来的护卫手持刀剑围护在客厅的门口,而对面竟然站着约有三四十人盔歪甲斜,满身血迹的狼狈士兵,他们似乎是对这些护卫有所顾忌,虽是持刀相向,但却站在那里不敢动弹。
这时,那些士兵分开,有一个身着锦缎黄袍的人走了进来。只见来人二十多岁,面容白皙,长相与永安伯有三分相似,只是他眼黛青黑,步履轻浮,身上也是极为狼狈。他来到前面看见永安伯与华容华站在一起,先是愣了一下,随后桀桀的怪笑起来。
“哟,这不是本世子的好哥哥吗?不肯帮父皇的忙,大半夜的跑别人家里来搞女人啊?”
华容华听到那句好哥哥还想怼永安伯一句,你还说你们不是一伙儿的,人家都叫你哥哥了!可听到那黄袍青年的后半句话却是恼了,直接骂道:“你放屁,你才搞女人,你全家都搞女人!”
永安伯亦是冷笑,“韩王世子还是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