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突然提到他了。”
离婚的事情姜缎和郝灏谕从没对别人讲过,段女士和经纪人都不知道,大丘观察到姜缎和郝灏谕联系少了,感情淡了,但不知道他们两个有离婚的念头。
“……没事。”姜缎沉默了一会儿,及其认真地说道,“怎么说,我其实就是因为郝灏谕才下定决心的。我姑姑是家庭主妇,我小时候常听我妈念叨羡慕她,久而久之就喜欢上当家庭主妇了。但初中的时候我把我的这种愿望说给朋友听,然后全班都起哄笑我思春,我不久观察到周围的女生从没说过这种愿望,所以才决定压下这个想法。
“后来稀里糊涂地当上了明星,看多了圈里的勾心斗角,越发怀念温馨的家庭氛围了,更想当家庭主妇了,可是看到圈子里退出娱乐圈安心当太太的好几个都得看着老公去偷腥,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样子,就有点怀疑自己想法的可行性了,和郝灏谕结婚的时候就没有和他说过这个,但这种想法还是无法磨灭。
“郝灏谕去世了后的几天,我突然就想,我的人生就短短几十年,命不好的话还可能只剩几年,所以还是尝试下我那已经不知是不是已经成为执念的多年的愿望吧。老是顾虑这顾虑那,但又放不下,这种心理烦死了。反正这种愿望又不会害人,所以还是试试下吧,而且钱也赚得差不多了,要是不好可以考虑做点小投资什么的。”
大丘听完姜缎这详细的心理过程,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好无奈说道:“人各有志,你都考虑得那么充分了,随你吧……”
“大丘你不怪我。”姜缎感动得泪眼汪汪地说道。
“你性格就是属于不喜欢争先的,我早已经有心理准备了。”大丘叹了一口气,没有阴霾地微笑道,“以后我就可以专心带其他的人,他们可是从一开始就表现得很有前途的。”
姜缎知道大丘讲话半是事实半是说笑,并没有介意,在空气里挥舞了几下拳头,装作打他的样子,然后开心地做早饭,招呼大丘吃。
吃饭的时候,大丘注意到姜缎在夹小菜的时候手上戴着一个明显是男士款式的戒指,疑惑地看向姜缎,结果发现姜缎端着小碗米粥的另一只手上也戴了姜缎常戴的结婚戒指,两个戒指明显是一对,所以那个男士戒指是……郝灏谕的?
戴着两个戒指……姜缎她……是深爱着郝灏谕的吧……所以无法放下……
大丘凝滞的视线被姜缎注意到了,姜缎循着他的视线找到了原因,摸了摸戒指,不好意思地说道:“这个啊,我昨晚突然想戴,结果戴了却发现脱不下来了,准备今天要是还是脱不下来就找消防员。”
姜缎说“找消防员”几个字的时候,大丘突然感觉身上有些发凉,打了个喷嚏,但也不当回事,虽然对“脱不下来”半信半疑,但还是提醒姜缎道:“如果你还是脱不下来,要找消防员的时候记得提醒我,给我点时间我好好安排,别因为这事闹出新闻。”
“哦。”行动被限制的姜缎苦着脸又扒了几口饭,看了看远处的墙壁上属于郝灏谕买回来的画框,突然想到自己是要处理郝灏谕的遗物的,于是对大丘说:“那个大丘,还有一件事要麻烦你,就是郝灏谕的遗物我想集中搞个拍卖会卖掉,得到的钱都捐给贫苦山区。”
姜缎说完话,大丘又感觉到身后阴风阵阵了,奇怪地回头看了一眼,郁闷地说道:“姜缎,我怎么感觉有风啊,还挺冷的,你是不是没关窗。”
“没道理啊,风不应该吹到这里。”姜缎站了起来,去看连着餐厅的客厅,发现客厅属于落地窗的一处的窗已经开了,清晨带着湿气的冷风把碧绿色的窗帘吹得飞扬起来。
奇怪,她早上并没有开那里的,难道是昨晚忘记关上了。
姜缎脸色有些不好地关上了窗,继续回去和大丘吃饭。
大丘就继续和姜缎说刚刚的话题:“你要弄拍卖会的话,这个可是大事,我会和公司好好商量的,所以准备的时间可能比较长。”
姜缎理解地点了点头。
东西吃得也差不多了,大丘毫不停留地就告辞了,姜缎送他到门口,看着他进了电梯才关上了门,回到了客厅,结果看到客厅上端坐着一个人。
姜缎吓了一跳,不仅是因为家中突然多了个人,更多的是因为这个人是她那可怜的因为手术失败而死去的丈夫郝灏谕……
胆小的姜缎承受不住白日撞鬼的惊吓,直接晕倒在地板上。
做好了自认为最优雅的坐姿,刚要幽怨地开口质问姜缎为什么送走他的遗物的郝灏谕:“……”
姜缎再次醒来的时候,非常头疼,她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之前发生过什么,迷迷糊糊地一边揉着太阳穴,一边坐了起来,她感觉到旁边走来一个高大的熟悉的身影,猛得一激灵,想到之前客厅发生的事情,头皮麻得尖叫一声,身体害怕得急速倒下……
郝灏谕眼疾手快地抱住她侧倒的上半身,厉声嚇道:“不许晕!”
碰到郝灏谕冰冷得不似活人的身躯的姜缎害怕得尖叫起来,身体抖得和触电一般难过。
“闭嘴,再叫我就真对你怎么样了!”
姜缎吓得眼泪都被逼出来了,大滴大滴地往下掉,她害怕得不在发出声音,可是身体不由自主地抖得像抖筛。
郝灏谕难以理解地说道:“我的确死了,别人怕我我能理解,可我是你老公,你怕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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