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人了,人世的规定是约束不了他的,姜缎一想到这一点就不是很敢靠近他,生怕无意间做错了什么得罪了郝灏谕,于是很弱势地小心翼翼地轻声劝道:“当然可以,但最好还是和其他鬼一样去投胎比较好吧。”
郝灏谕嗫嚅了一会儿,似乎有什么不好说的话,最后表现得不耐烦地说道:“不用你管,这种事情我肯定比你在意。”
姜缎于是只能沉默不敢多言,脖子瑟缩得缩了缩。
郝灏谕看到她那样有些后悔,但有些东西他没想好也还还没准备好,实在难以说出口,想了半天硬邦邦地说道:“我还在人间,所以你不用把我的东西拍卖掉了,给我好好留着。”
姜缎害怕地点点头,郝灏谕顿了顿,又说道:“我维持你能看到的样子有限,但你要记得,我是一直在跟着你的。”
“啊?!你、你跟着我干嘛啊?”姜缎一听就慌了,难以理解地问道。
“我又没有其他的地方可以去,跟着你不行吗?”郝灏谕目光撇向另一边,看起来有些傲慢。
“可是、可是……”姜缎皱着眉头十分为难。
“干嘛,你是在嫌弃我吗?”郝灏谕不满地看了姜缎一眼。
“我没有那个意思。”姜缎慌忙解释道。
“最好没有。既然你知道我在你身边,以后就注意下你的行为。我力量有些不足,就先不在你面前出现了。”郝灏谕交代道。
于是姜缎就眼睁睁的看着郝灏谕淡化着身影直到完全消失了,觉得眼睛遭到极大的冲击,呆坐了好久。
可是随着意识逐渐清醒,她回想起郝灏谕刚刚的话……怎么办,一想到有个鬼在跟着她,她就觉得浑身发冷,哪怕那个鬼生前是她最熟悉的丈夫。
姜缎觉得自己现在是处在欲哭却不敢有泪的状态,因为要照顾那虽然肉眼看不到但就是徘徊在她身边的郝灏谕的情绪,她不敢也不能表达出任何一点不欢迎郝灏谕的意思。郝灏谕现在对她来说就是一颗随时有可能突然爆炸的□□。
姜缎实在不明白为什么郝灏谕要跟着她,如果不是因为郝灏谕的病,他们早就离婚了,她和郝灏谕早就离了心,所以她实在搞不明白郝灏谕那家伙要什么,郝灏谕的灵魂为什么要滞留在人间?姜缎迫切地希望郝灏谕呆在她身边的时候不要突然发狂或者因为一些莫名其妙的误会害了她,而且希望郝灏谕能快点投胎。
姜缎脑子转了转,突然想到一个主意,她可以出门啊,去到阳光好人群多的地方,说不定郝灏谕就跟不上了,最好她还偶遇个强大的大师,把郝灏谕超度了。至于会不会被媒体偷拍做新闻抢热度,她是不管了,撞媒体可比撞鬼强多了。
姜缎吞了吞口水,想要下床,但刚刚因为太害怕了,脚一直是软的,挣扎了一会能才缓慢地爬着下了床。
姜缎打开衣柜随意挑了几件衣服就换上,连化妆的时间都不留。
盼望着郝灏谕早日超度的的姜缎现在的心理某种程度上和做贼心虚是一样的,极度怕郝灏谕认为她在想让他投胎,于是打开卧室门前还在室内大喊了一声:“郝灏谕,我实在是憋坏了,想出门晒晒太阳,可以吗?”
姜缎等了好久,房间里都没有任何的变化,姜缎便悬着一颗心准备出门了,成功走出门的姜缎刚要舒口气,眼前突然冒出个半透明的郝灏谕。
姜缎吓得捂嘴,心脏都停了几拍。
郝灏谕看到姜缎还是没有适应他的出现,眼神暗了暗,但语气嫌弃道:“怕什么,我只是想问你,你不刷牙就准备出门吗?”
“我……我太想出门了,忘记了。”姜缎又害怕又尴尬地笑。
表情丑死了。
郝灏谕在心里吐槽,但却眉眼和顺了些许,虽然依旧用有些傲慢的命令语气道:“去刷牙洗脸,记得化个妆,记得衣服也挑得好看点,你是我老婆,出去不能丢我的脸。”
郝灏谕身影越来越淡,说完这句话就又消失了
变鬼了这吹毛求疵的臭毛病居然还是没改。
看到郝灏谕消失了,姜缎就没那么害怕了,虽然还是不安,但起码能够在心里吐槽郝灏谕了。
不能惹毛郝灏谕,所以姜缎洗漱打扮的时候丝毫不敢懈怠,化了个清爽大方的淡妆和一身利落却时尚的装扮。
打扮好了,但……
姜缎烦恼地看着自己的两只手上的亮瞎人的戒指。她刚刚又尝试了一会儿,还是摘不下来。
明明两个型号不一样的戒指,明明手也一样,怎么就突然脱不了了呢。
姜缎突然想到自己做过的看到郝灏谕的噩梦,又想到自己明明对二楼做了一个的大清理,已经把郝灏谕遗物搬到了楼下,但第二天却起床却发现房里什么都没动过,搞得好像那场清理是个梦一样,可那个清理的梦怎么会那么真实?
该不会……该不会这都是郝灏谕那家伙搞的吧。
姜缎十分怀疑。
但姜缎只能怀疑,因为她根本不敢叫郝灏谕出现后询问他。
遇到强大但很容易出问题的人一定要敬而远之,见面一定要怂!
姜缎默默告诫自己,然后就戴着帽子、口罩、墨镜和手套出门了。
姜缎开车到最繁华的街,逛得腿都断了,身后吸引的的偷拍的狗仔都能召唤龙珠了,姜缎还是没有发现有任何一个大师主动上前为她排忧解难。
心累的姜缎地进了一家餐厅吃午饭,因为呆在人多的地方有安全感,她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