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昭只淡淡的瞥了他一眼,鹿鸣马上就将剩下的话给咽了下去,跪下请罪:“属下有罪!”
“哦?”只一个字就让鹿鸣觉得压力顿增。
鹿鸣此时背脊已经湿了,又将身子压低了几分,更加恭敬的回道:“属下有罪,不该仗着主子的宠信就忘了做奴才的本分,今日是奴才逾越了。
楚昭本就是为了敲打他,也不叫他起来,鹿鸣本来是和鼓瑟一起到他身边的,只是鹿鸣比较机灵,也善于揣摩他的心思,他渐渐也比较倚重鹿鸣,让鹿鸣跟在自己身边,将打理内宅的是交给了鼓瑟,后来两人站在一起倒像是鼓瑟比他低了一头似得,渐渐地鹿鸣倒是越来越没分寸,以往倒也还罢了,只是日后这样他可不敢将事情交给他处理,要不是看在鹿鸣是忠于自己的自己也不会花这个时间敲打他。
“知错了便好,日后后院的事情有王妃打理,你和鼓瑟就跟在我身边伺候。”
鹿鸣听了这话倒是松了口气,忙应是。鹿鸣不是个笨人知道王爷这是对自己不满了。但是,哪怕是鼓瑟也过来也无妨,好在王爷没厌弃了自己
日后要谨慎写才好。
鹿鸣来的时候诸葛卿也在练字,原主的簪花小楷写的极为秀气,但是诸葛卿的字则透出几分刚强,为了不让身边人看出什么,这些日子她每日都会在书房待上半天练字。
诸葛卿接过鹿鸣送过来的名单,一看就知道楚昭是什么意思了,上面都是其他人埋下的钉子,她早就发现了,只是懒得理会罢了,但是现在却是不能躲懒了,也不问楚昭是如何得知的,只是应了一声:“我知道了,你回去告诉王爷让他放心。”这点手段她还是有的。
见鹿鸣还在下面站着就问:“还有事?”
鹿鸣赶紧回道:“回王妃,王爷说以后鼓瑟也到前院去,后院的事都由着您打理。”
诸葛卿倒是不意外,相比底下这个圆滑的鹿鸣,她更欣赏鼓瑟,虽是沉默寡言了些,但是做事说话极有章程,一个大男人被埋没在内宅能发挥什么作用?能不出岔子就不错了。
诸葛卿点点头:“之后府里的事我会交给半夏打理,半夏跟了我多年,办事十分妥帖。”
鹿鸣知道这话却不是对自己说的,自己只是个传话的人,记在心上,行了礼就退了出去。
接下里的两天诸葛卿和楚昭就在没碰过面,楚昭不知道在书房做些什么。吃住都在书房,倒是鹿鸣和鼓瑟每日进进出出。
这日,鹿鸣满脸犹豫的敲了敲书房的门。
“进来!”
鹿鸣不知道该不该开口,见自家王爷也不开口问,就硬着头皮说:“主子,李小姐派人送信过来了,约主子在望江楼见面。”其他人不知道,他还能不知道?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那日主子将李小姐的信都给烧了,他不知道王爷这是和李小姐闹脾气还是怎么地,他也不敢擅自作主将人给拦了,毕竟王爷对李小姐的重视他都是看在眼里的。
楚昭正写着字的手一顿,而后开口:“不见,若日后再有来送信的就直接打出去。”声音带着几分冰冷。
鹿鸣也赶紧应了,现在王爷越来越让人看不透了,要不是自己一直跟在王爷身边都要以为是换了一个人。
鹿鸣出去打发那送信的人,这两天王爷的态度他算是看明白了,王爷这是彻底厌了李小姐了。往日里王爷重视李小姐,就连一个送信的人他们都得好好招待,惯得他们一个个都跟大爷一样。现在他算是能出一口恶气了。
鹿鸣是真没客气,现在王爷身边的可不只是自己一个人,对于自家王爷吩咐的事他自然要办好了。带着人直接将人从后门扔了出去。送信的人有些不敢置信,往日里来送信那一次不是好吃好喝的招待着,没想到这次居然被扔了出来,他指着鹿鸣不可置信的喊道,“你到底听没听到,我是来替我家小姐送信的!”
鹿鸣半抬着眼,“什么李小姐张小姐的我们家王爷说了,日后再来就直接打出来。”那人自是不相信的,以为是靖王妃从中作梗,喊道:“怎么可能,你要是替靖王妃瞒着靖王爷,等我家小姐生了王爷的气,王爷知道了定然饶不了你!”
鹿鸣皮笑肉不笑的开口:“这就不劳你操心了,我家王爷可是龙子凤孙,身份尊贵的很,还的屈尊降贵的讨好谁不成?”他早就想说了,那个李小姐真当自己是什么仙子不成,要他们王爷上赶着讨好。手一摆,“关门!”又当着所有的人的面吩咐:“王爷说了,日后尚书府的人在来送信就直接打出去。”就背着手进去回禀了。
门外的人虽是不敢置信但还是赶紧回去禀告李欣儿。
这些日子李欣儿总有些不安,自从那天自己向楚昭哭诉,楚昭回去后就再没来找过自己,虽然没几天,但这很不正常,要知道自己刚刚受了委屈,以楚昭的性子该是每日都来哄着自己的,可是这些天一直都没有动静,据说靖王爷自从赏花宴回去后就再没出来过。
于是她破天荒的给楚昭送了信,要知道她之前为了一直吊着楚昭可是从不主动联系他的。现在她也顾不得许多了。没想到送信的人没多久就给她带来这样一个消息。
“你可是看清楚了,赶你出来的是鹿鸣管事?”
“没错,小人可以肯定,他还说日后小人在过去就直接打出来。”
李欣儿心跳的厉害,强压内心的不安,“你将事情详细的告诉我,半点不要隐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