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法,随即嘲弄地冲冷珎琰哼道,“既没有足够的证据证明是本少所为,也没有足够的证据证明本少清白,那又有什么,让某些人振振有词说本少有罪呢?”
冷珎琰还未开口,他突然冷笑道,“本少的话今日就撂在这,这二十多年来,本少只杀过一个人。至于灭口这种事,本少自知做不到,也不屑于做。”
冷珎琰步步紧逼,“既然承认,那不如一并说了,你到底杀过谁?”
谁知林风眠却淡淡道,“这人在的时候冷家还不知道在哪个角落里碌碌无为,你不知道很正常。”
“哼。”冷珎琰无话可答,只好甩袖道,“谁不知道,你杀的不是林皓成就是你的亲生哥哥。”
此话一出,全场瞬间鸦雀无声。这种话大家也只敢在背后说说,林家的势力可不是开玩笑的。再说林风眠连弑父这种事都能做出,他们自然不敢随意开口,顶多胆子大的在他面前嘲笑几句。
“冷珎琰。”
林风眠伸手打了个响指,几乎没有人看清楚,站在冷珎琰身边的人影是何时来到他的身边,更不用说手里还有一把长剑架在他的脖子上。连同旁边萧玉卿几人,脸上都不由露出惊疑的神色。
他站起身,掸了掸衣襟上的褶皱,缓缓道,“本少想杀人,根本不用自己动手。”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你敢动我一根手指?”冷珎琰梗着脖子恨声道,“林风眠!你这个畜生!”
“真吵。”林风眠眼底的怒意渐渐形成了深深的漩涡,面上依旧淡淡道,“把他的舌头给本少割下来。”
众人还在呆愣中,就见冷珎琰身边那个人影竟然真的动手凭空抽出一把小刀,一手点住冷珎琰的穴道,顺便掐住他的脸颊迫使他张嘴,看样子是真准备割下冷珎琰的舌头。冷珎琰被这个阵势吓得够呛,根本反应不过来,等明白过来,眼里满是惊惧,口中啊啊直叫。
江天明下意识伸手抓住林风眠的胳膊,“不要!”
附近的萧玉卿内功本就不怎么样,自然不愿牺牲自己,随大流装作不知所措在一旁看戏。冷晔想上前却被另一道人影拦住,而何维丰只是动了动耷拉的眼皮,不知是故意还是无意,居然就这么一动不动看着眼前情况发展,其余人更是愣在原地。
“阿四!”看似弱不禁风的洛闻雨居然扑了过去挡在中间,甚至想要空手夺过刀子,头却转向林风眠,眼底满是悲伤,“不要变成那个人!”
听到他这句话,林风眠眸中暴虐的旋风顿了下,渐渐消散,闭了闭眸,他摆手道,“奕竹。”
“少爷。”奕竹放下手里的刀子,却仍旧不愿解开冷珎琰的穴道,“难道就这么放过他?”
“不然呢?”林风眠笑了笑,将胳膊自江天明手中抽离,转身离场,“本少不想把时间浪费在这种人身上。”
洛闻雨松了口气,看向林风眠背影的眼神里多了分慰藉。
“咳咳。”
没有了胁迫,冷珎琰瘫在位置上仍然喘不过气,心悸不已。想起刚刚林风眠眼底的凶狠,他终于反应过来,原来林风眠都是来真的。
若不是洛闻雨说了句没头没脑的话,只怕他的舌头真的要葬送在这里。
看着林风眠抽身离去的背影,萧玉卿的眼神非常复杂,他早就知道这次审问不会简单,也知道大家都是在维持表面的和气。不过都是在走过场,等待最终各方博弈的结果。可是这种艰难维持的和平,林风眠就这么轻松地打破。
到底,他心底都在想些什么?
既然知道会变成如今这样,为何要随那幕后之人的愿?
在萧家园子里绕了许久,洛闻雨才找到林风眠的踪迹。
相比前院满园止不住的喧嚣与猜忌,这里种满了高高的乔木,遮挡了肆意倾泻的阳光,被风吹动变得忽深忽浅的阴影相互重叠,更显得清幽静谧,而林风眠正站在柳树下,低头做着什么。
等洛闻雨走近才发现,林风眠扯下一条柳枝正低头玩弄着。没一会功夫,翠绿的柳叶都要叫他捋光,光秃秃只剩柔软的枝干部位。看着手里柳叶纷纷落下,他像是玩腻了,随手将枝干扔进眼前的湖水中,荡起一片涟漪。
“阿四。”
洛闻雨的声音很轻,像是怕打扰到周遭的清净,但他心里清楚,他只是有些没脸见林风眠,所以才连说话都没有底气。
“对不起,我不知道那天的话会给你引来这么大的麻烦。”
哪怕长相看起来温文尔雅,但洛闻雨绝不是什么软弱的人,更不是好面子的人。
错了便是错了,一定要道歉才行。
“嗯?”林风眠应声抬头,看清洛闻雨后脸上表情有些茫然,随即眼底露出一片清明,“哦,你是说那事。”
他点点头,像是在安慰洛闻雨,但显然没过心,“没关系,反正他们早就想对付我。你看,即便没你的证词,戚家那事仍然要推到我头上才罢休。”
能看出林风眠是真的不在意,洛闻雨也放心不少,心中疑惑脱口而出,“你不是能够任易忍耐的人,为什么还要回来受审?”
“你不觉得,他们就像是表演一场好戏吗?”眼里闪过一道亮光,林风眠挑眉,“正巧我这段时间没事,就陪他们玩玩呗。”
洛闻雨不由沉默,他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林风眠的话。心底的愧疚并不会因为林风眠的安慰而消失,反而越发沉重起来。
“元明。”
洛闻雨抬眸,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