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比她熟悉这一座城市似的,听语气似乎之后还准备有的节目。
林嗣音摇摇头,说明天回北京的机票,晚上的时间空余,并没有让他失望。
“上楼吧。”孟淮先按下楼梯,一只手闲适地插在裤兜里,拇指和食指拿捏着某些物件,“我知道,楼上有一间观景很好咖啡厅。”
盛情难却。
其实走出餐厅之后昏暗暧昧的灯光有点令她,暗里着迷。
于是两人一起上楼,咖啡厅的装潢很浪漫,原木桌椅错落,吊在空中一些绿色植物在昏暗的灯光之中呈现出独特的颜色,生意盎然。咖啡厅里音乐和香味一起前往,不知名的乐曲诉说着绵绵情意。
他们落座在褐色圆桌前,点完饮品。
服务生把饮品放好,端着木盘离开;林嗣音捏着金属勺,搅动浓郁咖啡,心下忐忑。
鬼知道,她怎么会到这里来。
“还记得这个吗?”
林嗣音抬头。
孟淮坐在身边,从兜里拿出来一个黑色绒丝盒,缓缓打开。灯光暗,却掩饰不住那一对耳坠的光辉。
两颗墨绿色的水滴静静地躺在乳白色的背景里,异常耀眼。
林嗣音松开了手,勺子向杯沉下去一公分:“那一对……耳坠。”
孟淮笑:“对,送给你。”
然后,修长优雅的手把那一份礼物推到了她的面前。
当时不是只找她参考意见吗?不过,人家只说送人,却没有说送给她,这样想逻辑上也没错。
她心里咯噔一下。
“我……”我不能收。
孟淮提前把她的话堵回去:“普通朋友而已,不要想太多。”
林嗣音局促不安。
从前对周奕明的拒绝,他会尊重顺从她的话;孟淮不一样,他同样温柔,但时不时耀武扬威似的,炫耀他温柔的爪牙。
比如现在,孟淮已经开始了:“帮你带上。”
林嗣音僵住身体,因为是圆桌,他坐在身边,很容易靠近,要看他已经倾身过来。
孟淮取下其中一枚,他撩拨一下她耳边的碎发,右侧的耳坠上有一个色素点,不仔细看还以为是耳洞。好在,他早就在心里反复练习过,轻而易举地找到耳洞,把耳坠戴好。
当时在格尔木的时候,清凉的夜晚与她相撞,乳木果香扑了满怀,再一映像就是一侧那样好看的小耳朵,耳垂的肉不多不少,可爱俏皮。
林嗣音回过神来,打算坚定拒绝。
孟淮扶住她纤瘦的肩头,按得不使劲,却足以让她动弹不得:“别动,还有一个。”
“孟淮……”
“嗯?”孟淮倾过身去戴左边,没有色素点的干扰,戴起来轻松很多。
“孟淮……”
孟淮已经回到原来的位置,认真地打量戴上耳坠的她,先是皱眉,而后又展颜:“耳坠好看,配你,可惜衣服不对盘,太随意了。”
确实搭配一套优雅古典的晚礼服更配这样一对耳坠。林嗣音点头,点头以后又摇头。
注意力总是被带跑偏。
孟淮看她的眼神如同在欣赏一件工艺品,这样眼神如何能够承受。少年时候看见落霞绚烂、大川河流,意气风发,澎湃难自抑。
林嗣音心跳加快,过度的紧张和胡思乱想让她脸颊发烫。偏偏毛孔敏感,咖啡厅的冷气钻进皮肤。
林嗣音:“孟淮。”
“嗯?”
她轻轻咳嗽了一下,伸手打算去取下,却被他按住手,他手掌温热,握住她的指尖。
她只好作罢,呼了口气:“谢谢你,去伦敦不忘记帮朋友带礼物。也不知道你喜欢什么,如果下次我有机会的话,给你带。我这个人,不喜欢欠人情,收人礼物,还是物质交换更好。不过既然你执意要我收下了,那我只好收下,你见谅了。”
“嗯,好。”孟淮不动声色地答应,松开了她的手。
林嗣音看他,笑着感谢他的体谅。然后把一对耳环取下来,放回到盒子中,收到随身的包里。
她的心沉了沉,不敢再看孟淮的眼睛。今晚有一件事情她可以确定。同时,她也雷厉风行地给出了答案。
而且,今天杜奇星突然辞别,其中的原音,林嗣音也顿悟了□□分。只是两个人都骄傲而聪明,凡事不愿意说透点破,林嗣音明确了她的意思,孟淮便不再纠缠。
聚会就这样不太美满地结束。
“你待会去哪儿?”两个人进了电梯,电梯的另一面玻璃透明,可以俯瞰繁华的城市景象。
“去酒店。”林嗣音看着数字变小。
两个人各怀心思,在狭小的空间里,更加压抑。
“其实,你刚才可以不把耳环收起来。”
“但我想收起来。”
相对无言,空气宁静。外面夜色正浓,灯火通明。车流来往,繁华热闹,与电梯里面的冷寂形成对比。
电梯数字从3慢慢变到-1,两个人一起走出。林嗣音的保姆车在停车场等着她,孟淮只身来南京,只能自己打车离开。
“去哪家酒店?”
“你哪家?”
孟淮说了个酒店的名字。她原来安家在南京,当然知道具体位置,其实距离她住的那家酒店不远。
两个人刚刚同行了几步,林嗣音故意向相反的方向走,假装去寻找保姆车。
林嗣音眼睛也不眨一下:“不顺路,我先走了。”
林嗣音的背影走得潇洒磊落,可是今晚,她明确了孟淮的问题,却不知道是否明确了自己的问题。
她握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