甥女,谁若是胆敢伤她分毫,我定亲手将他千刀万剐!”
一席话说的众人噤若寒蝉,但是杨霁宸紧紧拉着我的手不曾放开。
临海长公主见此情景,便不再坚持,对花将军告辞道:“算算时辰已经出来很久了,若再呆下去,父皇定会怪罪我的。花将军,就此告辞。”
说罢用她阴霾目光盯了我一会儿,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了。
看着一行人离开后,杨霁宸松开了我的手,忽地吐出了一口气,不解的问道:“我说金莲姐姐,你怎么招惹上她这个蛇蝎毒妇了,来日可是有的苦头吃了。”
花将军听后双瞳燃着烈火,嘴角噙着可怕的笑容:“只凭她还掀不起什么风浪。她若敢伤了馨宁半点,就算逃到天涯海角,也誓要将她扬灰挫骨!”
一字一顿的说出震慑的话语,面容冷峻的不似这世间之人。我和杨霁宸同时惊的说不出话来,大概,这才是他们在战场上露出的那一面。
今天才算见到踩着万马千军尸首上喋血归来的将军到底是个何种风姿!难怪宋怀远在军营里呆久了,上绿林山后会那么的骇人。
片刻后花将军恢复了从前的慈爱,与刚才判若两人。她转过头对我说道:“今日便随杨公子回去吧,回去后好生歇息。”
“嗯~”
花将军派了马车送我们。在马车上我才想起来问杨霁宸:“你怎么知道我在花将军这里?”
杨霁宸回答道:“是宋大哥派人去接我的。”
我惊疑道:“宋怀远?”
他肯定的答道:“是的。宋大哥派来的人说,他因身子不适就先回了宋府,托我将你送回去。他们只是告诉我,你在将军府,却没说你被那个恶毒的女人缠住了。”
宋怀远竟是先回去了,难怪花将军只叫我回去,没提起宋怀远。
杨霁宸又接着滔滔不绝的向我讲了好些他的事情:“我刚回到家,我娘抱着我还没哭上两场,就被我爹关了禁闭。这次我使出什么手段都没人再理我了,只能乖乖等着我爹气消。”
“等我出来后第一件事便是向下人询问你有没有来过,哪知你竟从未带来过任何消息。还是我自己等不及了到处打听,才找到了你们的住处。”
说这话时,杨霁宸带上了些委屈。当初为了哄他,算是答应下去找他的。本以为他这样的公子哥儿在京城里定有一群狐朋狗友等着去寻欢取乐,怎可能会想起我来。
听他这么一说,我倒是有些羞赧,连忙找了个借口哄他:“俗话说的好:阎王好见,小鬼难缠。我这一平头百姓,堂而皇之的去找宰相府的公子,任谁都不会相信的。”
思来想去我决定,还是把罪责推给宰相府外的那些个守门小吏吧,杨霁宸总不能挨个寻查到底是谁挡了我。
他听后面露不愤:“岂有此理,我的贵客他们竟敢如此对待。这样吧金莲姐姐,给你一块我的随身玉佩,看下次谁还敢拦你。”
说着就把手伸向腰间,想要解下一块来。
他随便扯下来的一块便是上好的羊脂白玉,若是真的交到我的手中,保不齐又是个什么祸端呢。吓得我赶忙拦住他:“我手滑,碎在我手里的瓷器玉件不说百个也有数十个了。这么好的东西交到我手上,定叫我寝食难安。”
他满不在乎的说道:“不碍事,打碎了就再给你一个。”说着便将玉佩伸了过来。
我百般推辞着,他却无比坚定。
看着他执着的样子,我突然灵机一动,对付他编个故事就行,比宋怀远好对付多了。
“等一下,先听我说,看来我得告诉你那个秘密了!”
他听后把手缩了回去,满头雾水的看着我。
我歇了一下,掏出绣帕攒了攒情绪:对他小声说道:“你~定不能将它说出去!”
他见我紧张的神态,也认真起来,不假思索的说道:“金莲姐姐,你说吧,我定为你保密。”
我万般无奈的伸出了双手:“你瞧瞧我这身上可是戴了丁点金软玉饰?”
他仔细瞧了瞧粗粗挽起的头上,又打量了下光秃秃的手腕,摇摇头。
我接着说道:“我自小便对玉石过敏,所以鲜少接触那金玉之物,连带着看那些个瓷的都觉得不自在。是以,常常手滑打碎那些东西。若是让人知道了我这毛病,怕是连个粗使的奴婢都做不成了。。。”
我黯然地说完便坐在那等着他的反应。
只见他恍然大悟状:“原来如此,难怪在绿林山上时,我曾听他们抱怨说,能用的碗越来越少了呢。据说之前那个大当家用的可是镶金的玉碗,后来也悄悄藏了起来,我还以为是你故意为之呢!”
我:。。。
他突然煞有其事的看着我:“金莲姐姐,要不你来我家吧,我保证不会有人苛责你。”
我小心翼翼地问道:“那宰相老爷呢?!”
杨霁宸挠了挠头不再出声。
我很大方的拍拍他的头安慰了一下:“没事儿,我在宋府他们待我也很好。你若是想我们了,可以来宋府啊。”
杨霁宸听后却是没精打采的告诉我:“金莲姐姐,我不是没去宋府找过你。去了好几次,他们都告诉我你不在,说你不是去东街买布了,就是去西街买胭脂了。我,我寻不到你啊。幸亏这次宋大哥回来了,好心告诉我你在哪,否则咱俩永远见不上面的。这京城我虽然玩够了,但是你没来过,我可以陪你再玩一遍嘛!”
听他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