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心里顶了她一句,又听见周妈妈状似不经意的问道:“上完课后准备约会去吗?”
“没有啊,”周畅畅面不改色,“白芸约我去海边玩。”
“去海边?那不是要去邻市吗?那你晚上不回来了?”周爸爸很惊讶。
周妈妈悄悄拧了他的腰一下,一道眼风扫过去示意他别多嘴,又问道:“有男生一起吗?”
“有啊,白芸的弟弟。”周畅畅回道。
“哦,”周妈妈神情冷了下来,“你们可以多叫几个男生一起嘛,人多比较好玩。”
周爸爸想起了她的交通问题,“你怎么去啊?要不开你妈妈的车去吧。”
周畅畅摇摇头,“开车时间太长我有点吃不消,白芸她们会准备车的。”
直到周畅畅吃完早餐开门出去了,周爸爸才像是想起来什么,一拍大腿问周妈妈:“白芸的弟弟是姓江吗?”
周畅畅还没走出小区,就远远看见江楚望的车停在了小区门口,她加大了步子,一路上心情很是雀跃。
拉开车门坐进去,一气呵成的系好安全带,她才弯着眼睛向他打招呼,“嗨~”
傻不拉叽的。
江楚望看了她一眼,目光移到她系好的安全扣上,样子有些遗憾,“你可真自觉。”
周畅畅反应很快,她作势要解开安全带,冲着他勾了勾手指头,“那我们重来一遍,给你个表现的机会。”
“不必了,”他凑近她的面庞,在快碰到她鼻尖的距离停住,“我们直接进入正题好了。”
说完飞快的亲了她一口,又迅速退开。
周畅畅抬手摸了摸被他碰过的嘴唇,斜眼瞥见了他发红的耳根。
几天不见,他变得更加可爱了。
晕轮效应可真不得了。
范老在积压了那幅寒鸦戏水图将近一个星期之后,终于在江楚望送周畅畅进门的时候,大发慈悲的告诉他今天可以把那副画拿走了。周畅畅比他还高兴,哼着小曲很自觉的先去了书房。
江楚望拿了画以后却没急着走,范老有些讶异,“怎么?又要留下来陪我这个老头吃饭啊?”
“没有,我等我女朋友上完课再走。”江楚望实话实说。
“谁?”范老脑子一时有些没转过来。
“我女朋友。”
“……”
“周畅畅。”
“哼!”
上课的时候,周畅畅觉得范老表现得有些奇怪,一直不住的打量她。她有什么不懂的,开口问他,他也不肯好好回答,端着架子比以往更傲娇。她忍不住反思自己是不是问的问题太弱智了以致于他不屑与她说话,思索了半天未果,她决定少说话,以免暴露没文化的短板。
她默默的听着课,一转头又看见了范老若有所思的眼神。
就这样煎熬着度过了一个小时,她收拾好画具向范老告辞,对方冷哼了一声,丢下一句“小女娃本事还真不小”就拄着拐杖离去,留下周畅畅在原地一脸懵逼。
走到大堂,看到悠闲的坐在那里喝茶的江楚望,她瞬间醍醐灌顶,扯着他快步走出宅子,边走边小声问道:“你是不是跟范老说什么了?”
丝毫不介意上衣被她扯得皱巴巴的,江楚望十分乖顺的跟着她,一脸无辜,“我就说了你是我女朋友啊。”说完好像觉得“女朋友“这三个字听上去挺新鲜,忍不住还翘起了嘴角。
笑得这么好看,真是犯规。
周畅畅泄了一口气,这下好了,她爸妈估计也快知道了,等到她妈知道了,估计全世界都知道了。
她只是想安安静静的谈个恋爱啊……
走出大门,周畅畅十分惆怅的看了看天空。天空很美,像是用一种名叫“绀碧”的墨水划过宣纸留下的色泽,明艳清澈,蓝得很纯正。自从雾霾席卷全国之后,现如今新闻里面形容天很蓝都喜欢用城市名加一个“蓝”字,她也是许久没见到c市这么美的天空了。
算了,看在他挑了一个这么好的天气出游的份上,她就不和他计较了。
“我们可能要先回一趟市区,”江楚望体贴的替她拉开车门,看着她坐进去,“彭沛伦等得有点着急。”
周畅畅很是理解,“那我们赶紧把画先给他送过去吧。”
车子行至市区的一栋摩天大楼前停下,周畅畅透过车窗看见旋转玻璃门前除了几个保安外,还站着一个穿着一身考究西装,身材高大的男子,五官很俊朗,是一副很招桃花的长相,如果她的记忆没出错的话,应该就是彭沛伦了。他身后还跟着一名同样穿着西装的助理。
车刚停稳,彭沛伦就走到江楚望那边敲了敲车窗,车窗才将到一半,他就急不可耐朝江楚望伸手道:“大爷!你可真是不性急啊!画呢?”
江楚望慢条斯理的将木盒递给他,他迅速接过递给了身后等着的助理,那名助理拿了画冲他点了点头,三步并作两步的跑进了大堂。彭沛伦这时候才像是松了一口气,趴在车窗上往车内一看,愣住了。
周畅畅迎上彭沛伦的目光,大大方方的冲他笑了笑以示招呼。
对方咧开嘴露出一口整齐的白牙,笑得一脸灿烂,“畅畅姐!”
这自来熟的称呼令车内的两人都不自觉的皱了皱眉头,江楚望作势要升上车窗,“还有事吗?没事我走了。”
“唉,别呀!”眼看着江楚望已经没了和他交流的欲/望,彭沛伦连忙屈肘挡了挡车窗上升的趋势,没挡住,江楚望却适时的停了下来。
彭沛伦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