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俩怎么能不睡一个被窝呢。
对啊,我们已经是夫妻了。费琦看看他的小妻子,她还在睡,因为被他拉过来而皱着眉似乎在抗争。
费琦用自己的下巴抵着她的头顶抱了一会儿低头看一眼,再抱一会儿再看一眼,居然还不醒。
费琦开始啃她的嘴,软软的,甜甜的,然后一下被推开。沈何醒了。
“臭,先去刷牙。”沈何推他。
“不臭不臭,香香的。”费琦赖皮抱着就是不撒手。
“诶诶诶,你怎么这样啊。”
“就这样就这样。”费琦发现她拿他没辙,抱得越发紧了。沈何也只能放弃抵抗随他去了。
“老婆。”费琦的声音从沈何的头顶传来,听得她头皮发麻,“新婚快乐。”
说起这个沈何就来气,新婚之夜放她鸽子啊,就像她复习准备得好好的,结果说不考了,多难受啊,就像是空有满腔知识无法报效祖国。
“睡得好吗?”费琦又问,“床还习惯吗?”
“不习惯!”沈何指指桌上的礼金,“晚上睡不着把礼金整理了一遍。”
费琦一看,居然还分了两家,大致看了一下汇总又还给沈何,“别分两家,都是你的,所有东西都是你的。”
沈何笑着说:“所有东西?”
费琦坚定得点头:“精神和ròu_tǐ,都是你的。”
“才不要。”沈何笑着拿枕头打他。
“货已售出,概不退还!”费琦耍赖。
“我还没验货呢。”
“那现在验?”费琦不怀好意地问。
两人打打闹闹过了很久才起床,住在家里,费琦也没敢闹她,自己先去洗澡。
洗完澡又要拉着沈何摸他肌肉,被说像个开屏的孔雀。
沈何把昨天那本《味觉记忆》拿出来给他看,问他:“这本书你买的?喜欢吗?”
费琦看了一下回她:“之前买书凑单,随手挑的,还没看过呢。”
沈何作势生气:“这是我写的。”
“啊。”费琦一愣,仔细看了下书的封面,“上面写作者叫风中的南瓜。”
“就是我。”沈何咬牙切齿。
费琦反应过来,赶紧拍马屁:“这书我一看名字就喜欢,这就是缘分啊。你小名也好好听。”又仔细看了下,“这是美食书?哇,老婆你做饭肯定超厉害。”
沈何眼睛一翻:“我是理论型美食家,只管吃不管做。”
“好好好,我做我做。”费琦狗腿道。
看看时间不早,他们也整理整理准备下楼。
沈何问:“你们家有风俗要背媳妇吗?”
费琦摇头:“没听说过。”
“要不要背我下去?”
费琦的头摇得像拨浪鼓:“不行不行,你在我心中有千斤重,我可不敢背。”
沈何捏捏他的肱二头肌:“你的肌肉呢?”
费琦脸不红气不喘:“我这是观赏型肌肉。”
两人吵吵闹闹下了楼,见了费父费母有点脸红,正正经经叫了人然后一起吃饭。
费琅和沈航有时在这吃饭,睡觉还是回他家,费家给他买的房子在另一边,和费琦正好是对角线。两家离费家这儿倒是差不多的距离。
中午又是请客,不过比婚礼的场面小多了,主要是一些比较亲近的亲戚,有一些回礼。
费琅也过来了,看看费琦说:“你脸色还不错嘛,昨天我们把你弄回来,睡得跟猪似的。”
费琦有点不好意思,但还嘴硬:“都怪你昨天没帮我挡酒。”
“我怎么没帮你挡啊,你自己扑上去要喝谁能拦你。”费琅拉拉弟弟这止不住上扬的嘴角,“人家说新婚快乐,你哗喝一杯,说百年好合,你又哗喝一杯,说永结同心,你又哗喝一杯。你不能等人家一口气说完再喝吗?”
费琦挠挠头:“我真这样?这不是高兴嘛。”
费琅转头对沈何说:“弟妹,这你以后可得管管他。”
沈何笑笑没有答话。
“你挑拨离间!我平常不喝的!”费琦喊道,“我是新一代的五好少年!”
听得附近的宾客都笑了。
沈航过来拉着沈何的手说:“这是姐妹变妯娌了?”
沈何说:“不还是姐妹吗?”
沈航笑笑,凑到她耳边说:“费琦对你不好你告诉我,我让费琅抽他。”
虽然结婚时间不过相差几个月,但费琅和沈航一副老夫老妻的样子,反观费琦和沈何,一看就是新婚夫妻,虽然看着挺甜蜜,但还是有着那么一点拘谨。
费琦小声问费琅:“你晚上回家睡吗?”
“哪个家?你说爸爸那儿?”
费琦点点头。
费琅说:“不去了,我还是回自己家。”
费琦挠挠头:“我也想回自己家睡,但爸妈不就没人陪了?”
“他们可能早嫌我们碍眼,早盼着我们搬出去了。而且我们吃饭还是回去吃的啊。”费琅压低声音,“而且那房子的隔音效果。”
费琦了然了。
沈何被带着在亲戚里转了一圈,有沈航提点,几乎没出什么错。
宴会结束,费琦已经和爸妈说好要去新房住了。这波人就分头走了,费琅沈航一路,费琦沈何一路,费家老两口一路。
费母看看这两对年轻人归心似箭的背影,又看看旁边的老头:“就剩我们老两口了。”
费父装作生气的样子:“不满意吗?我曾经也是厂里最帅的机修工了。”
“好好好,你最帅。”费母搀着费父也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