溺女色,早已失了民心,更兼得北方蛮人不断入侵,庙堂之上,尔虞我诈,朋比为奸、卖官鬻爵成风;江湖之远,门派林立,杀伐混乱、腥风血雨不断。而苏峻的父亲——苏铭也是在乱世之中成为枭雄,苏家本是镇守边疆大吏,本就积威甚重,半边江山都是由他苏家人守着。而前朝太子前往犒军之时,却发生了一件令戍边将领热血凝冰之事——他睡了苏铭的正妻!他们为这高家人守着天下,却连自己的妻子都护不住!是可忍孰不可忍,苏家家臣剁了那狗太子的脑袋,苏铭也不得不反了。而后数年战火,天下初定,苏峻在这场大战之中手握重权,军威深重,也隐忍不发,看准时机,后来从大皇子手中夺得了皇位。其中秘辛大多不为世人道,但君若却是知道的非常清楚……因为她,就是在他夺皇位之前被踩下的绊脚石……她曾经被他当作想要清除的……污点……
这天下风云再生,但无辜百姓并没有错……
天下之大,她竟不知道自己何去何从……
而此时,泠月正千里奔驰,策马扬鞭,这里离京城不远了……收到沐歌的消息,扬州的局,已经成了……
她唇角勾出一丝笑意,苏峻啊苏峻,你还是被我握在了手心。你不会知道,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一场误会一场错。你当年犯下的罪,也终究要还……
她努力压下自己心中沸腾的情绪,接下来她还要做好准备,除了这路上的所有阻碍,与“那个人”见面,把后面的事情全都安排好……她这辈子,想要的东西都会得到!如此思之想之近二十年,也是第一次,但是没什么,挡我者,死!
而此刻,消息传来,京城之中,犹如巨雷灌耳!
皇上被刺身亡,陆衡陆大人并诸多暗卫亦身死……而更可恨的是,皇上乃被江南的诸多门派所杀,理由却是要夺得皇上手中的前朝旧物,来寻得隐秘宝藏而行复前朝之道!
“端亲王,这、这该如何是好啊!”,太傅张显书焦急的问那背向他们而立的男子。
“切莫慌张。皇帝是什么人你还不清楚?他十四岁从军,多少次于千军万马之中斩他人首级,无论心智武功他都不是常人,这消息不一定是真的。”
但见得那男子慢慢转了身,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用来形容他不能更合适。面如冠玉,目若寒星,君子端方周正,如玉如竹。
张显书见他气质温润,从容镇定,言辞也仍是不急不缓,心里莫名觉得踏实了。
他问:“那是否要应方贵仁之请,派兵清剿匪寇?”
苏钰说:“我再想想,明日劳烦张大人,把诸位大人都请过来王府,共计此事。”
张显书拱了拱手,转身出去了。
“这天下又不平静了,阿碧,海清河晏为何总是如此难以实现……清晏应该不会有事吧,难道他遇上了那个女子……他的心魔?”,苏钰看着窗外雨打芭蕉,疏叶不展,阶前点滴,淅淅沥沥,愁绪于心,却是怎么也断不掉了……
☆、第十五章
正熙帝,苏峻,为江湖乱党并前朝余孽所戮。
这天下忽然间乱了。
苏家才夺得江山不久,前朝的老臣们光复正统之心死灰复燃,驻守边疆的将领们蠢蠢欲动,也想黄袍加身,江湖人皆想得到那不夜图,以得巨大财富。
民谣流传:“夺天下,皆不义,违天理,终被弃,生于乱,死于乱,天理昭昭,民心揺揺。”,流言四起,盖莫如是。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李贺楼怒吼,“都说了暂时封锁消息,到底是谁没把严嘴?!”
众人噤声。
“李大人,这消息应该是有人故意放出去的。毕竟,浑水才能摸鱼,这天下乱的越厉害,某些人才有利可图。在场诸位都是皇帝信赖之人,都是随着皇帝打江山下来的人,不必白白发怒。”,苏钰说。
有人问:“王爷,这消息传出来了,如果不扬州知府方贵仁的折子派兵扬州,这显得我们做臣子的图谋不轨了……”
苏钰说:“即使明知这里面有圈套,也还是要往里跳。宋将军,你且领军前往扬州,查察真相,扬州已乱。多加小心。”
“不寻得陛下,臣提头来见!”,宋尧答道,他是最早跟着苏峻打天下的人,如今流言四起,他恨不得提了刀把那些明里暗里搞得阴谋阳谋的狗娘养的都给剁成陷!
“张大人,你且先安抚群臣,皇上定然无虞,对外称皇上逢生母丧,在清心观祈福,半月之内必然归。”
“是,可是万一半月之内皇上还未归来该如何是好……”,张显书十分愁心。
“半月时间,变故还很多,张大人先不要忧心太多,先稳定朝政,再谈其他。”,苏钰说。
众人齐声应:“是。”
而京城之外,沈君若一身蓝色衣衫,骑一匹白马悠悠而行,估摸着时间,今夜便是能够到京城。一路行来,从扬州传过来的消息越来越乱。
先是皇帝于江湖诸门派混战被杀,再是青年才俊、皇帝心腹、世家之子陆衡丧命,而后其宅院一夜之间毁于莫名大火,无一人生还……其孀妻腹中孩儿已经八个月……而扬州府衙派人清剿,但反贼势大,僵持不下,一时间连皇帝的尸首都找不到……
京城则更是乱,谣言四起,多方力量虎视眈眈,欲夺取这荆棘王冠;陆国公和沈国公两家人悲愤欲绝,两位老国公年近花甲却坚持要亲自带兵平乱,再收回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