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烫的额头抵着她,一如他炽热的情意。
君若下意识的想推开他,可是感受到他额头上的热度,她迟疑了。
眼见着雪越下越大,苏念也醉酒回去了,这岁是没办法守得了。她本想让苏宁把苏峻送回去,可那老仆虽未经历过情情爱爱,但见得多了,早就趁机先走了。
冰天雪地里,君若无法把他一个人留在山月亭上,只能拖起他的胳膊搭在自己肩上,扶着他回去。
到达他的寝殿时,她只觉被他压着的半边身子都麻了,可他仍昏睡的毫无动静。殿中也不知怎的,竟无一人伺候,她只能取了热水帕子,轻轻的替他敷着额头。
不知换了多少帕子,他的体温终于降了,君若觉身上酸痛,只想快些回去安乐宫入睡。
可她刚迈开一步,苏峻就是发了疯似得从床上跳了下来,光着脚踩在冰冷的地面上,大声控诉:“说!你为什么要走?你为什么又不要我?”
君若见他眼神不甚清明,恐怕还是睡梦中犯痴,只能小声安抚:“我没走,我就是有点冷了去添件衣裳。”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苏峻的长手给揽住了,“原来是冷了,我的怀里最暖了,唔,你靠的近些。”他边说边把君若往怀里按,刚才为他散热时,他的衣裳胸口那里有些松散,被他这样一按,她的唇刚好覆在……覆在那健美胸肌之上的一点红……
她急着推开他,谁料他倒下了也把她给拉下来,两人滚落到了床上。苏峻虽然病着,也知道温香软玉难得,便只顾长手长脚紧紧把她困住,径自睡着了。
君若听着他轻而绵长的呼吸声,知道他已经睡了,也再无和病人计较的意思,只得强撑着困意不睡,想着等他松了手便走,却渐渐的闭了眼睡了过去。
苏峻醒来只觉怀里香香的,软软的,他睁眼看见君若在他怀里。简直不敢相信,反复掐了自己几把,才知道这是真的。
此时他热度已退,精力向来旺盛的他只觉自己已然病愈。看了看窗外天空仍是浓墨色,时辰尚早,不会有人打扰……
他看着怀中人儿,只觉自己是在做梦,轻轻吻住了她的樱唇,小人儿被扰了梦境十分不满,撅着嘴向他怀里蹭了蹭,示意别闹了。
苏峻再哪里忍得住,只觉身上一片热度汇于一处,热的快要炸裂,又有几许痛。他轻轻握住她的手,骨节匀称,又分外亭亭,不过分软腻。
轻轻覆了上去,这般感觉……他……几乎快要控制不住,这六年,他几乎无一日不这般想念她!
☆、第二十四章
君若黛眉轻轻皱了皱,苏峻怕吵醒了,只能定定的握住她的手,放缓了许多。
可是越是这般,越不得抒解,苏峻觉呼吸都重了几分,只能暗自忍耐着,这当真是让人心醉的折磨。
但不自觉的,那处光似乎近了,那纤软手指让他快要克制不住自己,越来越快。
过了好一段时间,光芒似乎炸裂开来,额头上出了细细的一层汗,他渐渐平复了呼吸,摸了块帕子仔细擦拭了一下。
若是让她明日发现这般光景,她……不知会将他视为怎样的无耻之徒……只对她一人无耻罢了。
他又俯身,轻轻吻上她的樱唇,距上次窃香已过三月,那时她喝的软骨散里他放些些许安神之物,但屋外侍卫太多他也不能太过放肆,只不过吻了又吻,哪里像今天……虽然该是隔靴搔痒,但是好歹一时解了渴……
他吻的越来越深,君若在睡梦中都有些喘不过气来,无意识的用手抵住了他的胸膛推他,可这却让苏峻更加控制不住自己,启开了她的贝齿……
等苏峻移开唇时,君若的脸上有着淡淡的潮红色,若不是这宫中焚的香有安神之效,她怕是早就醒了。
苏峻不敢再做些什么,搂着她在怀却什么也不能做,当真是折磨,眼神也不能再向下看,否则,他怕他想以双手一一丈量……
他把她揉进自己怀里,发现她实在太瘦,这一段时间似乎脸颊上肉多了些,但还不是不够……也不知那处如今如何,当年……当年她与他荷塘边约见之时,他记得她瘦弱身躯……而汹涌绵绵……而那次的事,当时他从未经历过这般美妙事情,也不知应如何感知她的玲珑……
他不敢再想,更用力的把君若揽在怀里,睡着了。
君若晕乎乎的醒来时,觉得非常的暖,她自幼有些体寒,冬天是离不开汤婆子的,即使后来她习了武功,也都是轻柔一派,并不如那些习阳刚一派功夫的人,从来不怕冷,为此她倒是遗憾了很久。
这几日早起时,她都觉得锦衾之内已无半分暖热气,早早地都会醒来。可今日,身上无一处不是暖的,让她心里多了几分熨帖。
她觉得舒适,便始终不愿睁眼,只昏沉沉的在温暖的怀抱里……怀抱?
想到这个词,她立刻睁了眼,却看见一双明亮的眼睛,长久的凝视她,那里面有无尽的温念。
看见她忽然醒了,苏峻面上闪过一丝尴尬,他看见君若傻傻的看着他,轻轻笑了,言语温柔:“昨夜睡得可还好,可是吵醒了你?”
君若看着他笑起来时黑曜石般的眼睛里似乎有万千星辰,看的愣了。
谁料苏峻忽然靠近,“怎么,是还没睡醒吗,平白有几分傻气”,他边说边含住了她的柔唇,舌尖轻轻勾勒出她嘴唇的美好轮廓。
君若才好像醒了一般,一把推开他,就要起身下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