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已做戏嫁与她,可这样似乎也不错。
清水在毓柳身后冷哼一声,不过语气也比以前好多了,“刚刚我家公子问你,今日可还要去医馆?你这人总是无视我家公子,要不是欺我家公子善良......”
李袖春并没在意清水的冷讽,反正她也早就知道清水是这个脾气,“我待会儿就要去医馆了,今日可能只能陪你到这里了。”
“我陪你一起去。”毓柳却不给她机会,看到她惊讶的表情,毓柳深知她老早就想摆脱自己了。心不甘情不愿的陪着自己,他哪能看不出来?可他忍不住想离这样的她走近些,也许两人关系近了之后,她也会如对待凤君那样对待自己。
李袖春看到他神色坚定,才点了点头。“那你且等等,我去填个外衣来。”
......
推开了侧卧的门,李袖春果不其然看到花顾白正一手捧书,一手支着下颚慵懒的样子。他像是被门声给惊到了,按捺不住抬起了头,在看到自己的那一刹那,他一把握紧了书移开了目光,书页受不得摧残发出了声音。
李袖春苦笑,背过身去取衣服,他莫不是真讨厌自己到这份上了?连见到自己都不耐烦?罢了,拿过东西就赶紧走吧。
她飞速披上外衣,大步走到门边,正要出去,却听他掩饰不住低咳了一声。忍不住看了看正对着他大开的窗户,想要去关,却怕他嫌自己多管闲事,眼烦自己。
终究还是没有停下来,离开了。
床榻上靠坐着的花顾白,眸中漫上了几分微妙的神色。他这下连连咳嗽了好几声,才忍住了嗓子里的痒意。下了床,挪动着身体步到窗边,身子靠在窗框上,看到李袖春快步走向面带笑意等着她的毓柳。
两人言笑晏晏似乎在说什么,距离远了他听不真切。
初秋的风大,树叶被吹得沙沙作响。
那边李袖春似乎发现风实在是大了些,便脱了刚刚才披上的外衣递给一旁的清水,让他给他家公子盖上。清水别扭着,但最终还是给公子盖上了李袖春的衣服。李袖春的外衣大了,毓柳穿上去后衣袖长了一截,他捧起袖子对李袖春笑着打趣。
花顾白看着看着,眸光渐渐黯淡了下来。风越来越急,把花顾白一头未束好的头发丝肆意吹地远远的,他也不在意,微垂下眸,勾起一个矜贵清冷的笑意。
恨春推门起来便看到这一幕,她不由担心道:“公子,你怎么能站在风口处?”把他拉着坐回了床上,替他关好了窗户。“这样默不作声的吹风,万一着凉了发起热来,难受的可是公子啊。”
摸了摸花顾白的头发,都打结了。这是吹了多久?恨春掏出梳子替他梳理,花顾白微微偏头,笑意加深道:“病了再喝药不就行了?”
恨春动作一顿,她越发看不明白凤君了,明明就讨厌喝药,怎么还这么说?当凤君只是在逗趣,恨春没接话,把发绾完,感叹:“公子的头发又黑又亮,本来那白玉簪配公子是正正好的,都怪奴婢不小心给打碎了。”
花顾白轻轻咳了一声,“没事,碎就碎了。恐怕送簪子的人,这时候已经顾不上这回事了。”
恨春好奇想问这送簪子的到底是谁,但是看凤君脸色有些不对,还是没提。
“公子我去给你做个姜茶。”看着凤君喝下了,她才放心,凤君吹得耳朵都红了,村子里又没刻意准备炭火,万一着凉就麻烦了。
花顾白再执起书,却一字都读不进去了。他摸了摸书脊,心想这天下女子果真都是一样的。九皇女才在酒宴上瞥见了毓柳一面,就执意要娶他。李袖春才与毓柳相处几天,便已是与他同进同出了。
比起毓柳那样不谙世事,温和可爱的大家公子,自己确实没什么值得人留念的。身子又不干净,还不能传宗接代,唯一会的只是如何勾心斗角,如何献媚于女子。
这些他早就明白了。
他留不住九皇女,同理,也留不住李袖春。
他目光一顿,心乱了一瞬,不知道自己为何在心里把李袖春与九皇女类比了起来。耐下心思,终于又读起了书来。
☆
“你来了?你家夫郎的药这是最后一次了,之后慢慢给他吃些进补的药膳就好了。”郎中捧着一个药包递给李袖春,在看到她身后露出了的男子时,面露惊讶,“这位是......”
李袖春本要解释,却听郎中忽然道:“这两位不是上次你醉酒抬你进来的主仆吗?”
“.......”李袖春傻眼了,回头看了看笑出声的毓柳和清水,这才恍然大悟。“上次,是你们......?”
随即又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吐得稀里哗啦的,应该样子很丑吧?真是让别人看笑话了,偏偏还是自己的熟人,她脸上飘上嫣红,看得毓柳笑得更大声了。
郎中左右打量了一下李袖春和毓柳,挑了挑眉头,似乎察觉出了什么,但她并没指出来。反而淡淡转了话题,“对了,那白狐也已痊愈,你去看看吧。”
李袖春跟着她进了内间,毓柳和清水等在了外面。
白狐本是卧在小药童的身上,看到李袖春进来了,目中一亮,叫了一声扑进了李袖春怀中,李袖春赶忙把它接好。笑着摸了摸它的皮毛,“又恢复了活力,看来真的是好全了。”
郎中冷哧:“我出手,能有救不回来的?”
知道她这是在炫耀,李袖春也没故意打击她。
“你打算把这白狐怎么办?”郎中用带有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