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向走去。
站在泉瞳玥身后的刘偲,面沉如水地盯着背对着他的人儿,原以为两人此生再难有交集,想不到,她竟然会来镜北……
是你自己找上门来的,可怪不得我,刘偲眯起眸子,这般思忖着。
前方,泉瞳玥还没走出几步,突然眼前一花,蓦地落入了一个坚实的胸膛,她诧异地仰头去看,却是刘偲又将她拽回了怀里。
“泉瞳玥,你是不是想死?这雪深天寒的,外面还有流民与虎视眈眈的敌人,你一个弱质女流,能到哪里去?”刘偲口吻好似憎恶,脸色也是绷的死紧,可他的双手,却箍在泉瞳玥的纤腰上,叫她不能移动半寸。
泉瞳玥抬眸去看他,那盈盈的水眸里,落下一颗泪珠,紧接着是第二颗,第三颗,越来越多,几乎是停不下来地不断涌出。
刘偲见她这般,呼吸一窒,他有些不自在地松开了手,似在解释:“别哭了,你就算想走,也不是这个时候,先回府住几天,等雪停了在做打算。”
酒楼上,一帮子同门兄弟,见刘偲在门口同一名姑娘歪缠,这羊肉也顾不上吃了,俱都挤在窗边调侃:“阿偲你个下流胚,竟然当街拉着姑娘不放,简直是恬不知耻,令人发指。”
“姑娘莫怕,我们下来救你出魔爪。”
“哎,真好啊,阿偲那个跛子都能找着姑娘,我都快二十七了,连姑娘的小手儿都没摸过……”
覃舟站在众人的身后,将楼下的一幕尽收眼底,嘴角不自觉地噙起了一丝笑。
刘偲不耐烦让这帮子兄弟看他笑话,他将泉瞳玥拦腰抱起,足下一点便跃出了几丈远,几个起落之后,直接消失在众人的视线里。
回府之后,刘偲有些急切地将泉瞳玥抱到自个儿的房间,他一把掀掉了泉瞳玥头上的幕篱以及裹在脸上的面巾,还未等她开头说话,便俯身堵住了他渴盼已久的樱唇。
天知道,他究竟有多想念她,起先他对泉瞳玥的不告而别,的确是愤恨的,他想了许许多多的折磨她的办法,包括报复怀家,毁了怀景彦的前程……
可是想归想,他却迟迟没有动手,因为他知道,若是他真的下了手,两人便真的再难挽回了,在刘偲的内心深处,一直一直在等玥儿出现,回到他的身边。
可他年复一年,日复一日的寻找,时间慢慢地走过了三年,原先的愤怒与不甘,早就化成了思念,那种求而不得的感情,实在是太煎熬了,他也没有力气再去恨她。
到了后来,刘偲甚至在想,只要她能再次回到他身边,那他可以毫无原则的原谅她,他什么都不计较了……
因为他实在是太想,太想再次见到她了。
如今日思夜想的人儿又回到了他的怀里,刘偲不知道心里有多高兴,原本死气沉沉的一颗心,因着泉瞳玥的到来,而再次剧烈跳动起来。可他偏还要拼命克制着,努力地板起脸来,不敢泄露出一丝一毫开心的情绪给泉瞳玥知道,因为,他总是要留点尊严给自己的。
虽然,他早就将自个儿的一颗心放到泉瞳玥的脚下,任她践踏……
自从泉瞳玥走后,刘偲便素了三年,曾经他不曾开过荤也就罢了,可自从尝到了那绝美销魂的滋味后,再次挨饿,那便是越加的饥渴难耐,这一千多个日日夜夜,刘偲也不知是什么样的意志力在支撑着自己。他只知道,许许多多个夜里,他总是一遍一遍地叫着玥儿的名字,睁着眼睛直到天明。
如今泉瞳玥又回到了他的怀里,他哪里还能放过她?
刘偲箍着泉瞳玥吻了许久,直至怀里的人儿呼吸不畅了,方才稍稍仰起头。又将她抱在自个儿的腿上,坐在榻上,贴着她的脖颈,喘着粗气儿道:“泉瞳玥,你给我仔细听好了,既然你来了这儿,就乖乖地待在我身边,从前的事情,我可以不跟你计较,可你若是敢再离开我,我可就不知道会做出什么样的事儿来了……”
刘偲一边细细密密地吻着泉瞳玥脸庞,一边阴狠威胁道:“你若再敢离开,旁的不说,我第一个要杀的,就是你那好表哥——怀景彦。”
此时的刘偲十分没有安全感,他总怕自己一眨眼,怀里的人就如那飘飞的大雪一般,太阳一出来,便慢慢消融,再也找不回来了。
泉瞳玥被他牢牢地按在怀里,热烈的吻一个个落了下来,迷迷糊糊间,已是不知自己身在何处,耳畔响起冬衣、锦帛撕裂的声音,可她却并不想制止。
泉瞳玥这般柔顺的模样,直激的刘偲越发兴起,他将泉瞳玥抱上了床榻,跟着就将自个儿高大壮硕的身子覆了上去。
泉瞳玥已经未沾雨露三年,哪里受得了刘偲这般激烈的手段,早已是鬓乱发散,粉脸酡红,一双翦水秋瞳里,闪动着水光,可那娇俏顺从的模样,直教刘偲想狠狠地弄死她了事。
刘偲看着这双水汪汪含着情意的眸子,只觉心尖发颤,最后受不住地干脆抬手遮住了她的眼睛,这才行起事儿来。
时隔多年,刘偲此刻才感觉到自个儿是真真实实的拥有了她。那种难以言述的满足感,填满了彼此由身到心的空虚。
然而,刘偲着实是旷的太久了,这几年来他一直想着泉瞳玥,却又求而不得,这当口折腾完一轮不过是稍稍纾解,哪里能餍足?于是箍着娇软无力的泉瞳玥,贴着她的樱唇,喘着粗气儿,低哑地道:“娇娇……我真想死在你身上。”
话音刚落,刘偲再次欺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