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你屋里收拾一下,搬出来。”
“啊?”山子惨叫,“怎么还是我啊?”
宁时修补充道:“搬到我房间来。”
许冬言一听明白了,是让山子给她腾地方。虽然现状距离她的目标还有些距离,但是好歹她能留下了,能有床睡了。时间一久,还怕撬不动他这块硬石头吗?
许冬言跟着山子回房间收拾东西。山子抢在许冬言前面,进了门连忙收起散落在地板上、沙发上以及床上的衣服。
听到身后许冬言的脚步声走近,他一边手上不停,一边回过头来不好意思地嘿嘿笑着说:“有点乱哈!”
许冬言无所谓地耸了耸肩:“没事,你慢慢收拾。”
山子又说:“对了,一会儿我让服务员来给你换一套新的床单被褥。”
“谢了。”
等到山子收拾好自己的东西离开,许冬言挑眉问:“你们哪个房间?”
山子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隔壁的隔壁。”
许冬言朝宁时修的房间看了一眼,点了点头。
“您有啥吩咐,要我晚上给您留个门吗?”
许冬言没想到山子会这么说,一不小心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猛地咳嗽了几声。
山子说:“您也甭瞒我了,您和头儿的事我都知道了。”
许冬言好不容易缓过来,微微挑眉:“你怎么知道的?”
“上次头儿不是突然回去了几天?我给他家里打过电话,接电话的人不是他,说他在睡觉,那就是您吧?”
许冬言想起有这么一回事,那时候她和宁时修还没分开。此时既然被山子揭穿了,她也没想着否认,她这次跨越几千公里而来,本就是为了宁时修,就算现在大家不清楚他们的关系,以后肯定也都会知道的。
山子得意扬扬地笑着,笑了一会儿又想起什么说:“既然都八卦到这儿了,那我继续八卦一句:为啥头儿生病这段日子没见着您啊?”
许冬言冷冷看他一眼:“你怎么不去问他?”
“我哪儿敢问他啊!”山子怯生生地瞥了许冬言一眼,不怕死地继续说,“之前我还以为您是因为头儿的身体才……所以对您还挺有意见的。”
“现在呢?”
“您要真是那种人,您还会来这儿吗?我刚才看到您的第一眼就想通了。是不是闹别扭了?有误会?”
“不是闹别扭,也不是有误会,是有仇怨。”许冬言笑了笑,“所以这次我是来报仇的,来讨债的!”
山子不禁抽了抽嘴角:“您快别说笑了……”
许冬言依旧笑了笑,笑得很瘆人。山子见状连忙说:“我得赶紧回去了,赶在头儿前面睡着。”
听了这话许冬言不免好奇:“为什么?”
山子愁眉苦脸道:“没跟头儿睡过,谁知道他打不打呼、磨不磨牙。”
还真是“基情”满满!但许冬言想说,他大可以放心了——宁时修睡觉相当安静,别说打呼磨牙了,有的时候一整夜他连个姿势都不会换,睡相斯文得简直不像个男人。
想到这里,许冬言又想到了什么,不免有点脸红心跳。
“怎么了,许记者?”山子问。
“没事,你快回去睡吧。”
许冬言也折腾了好几天,等到服务员来换了床单被套,她简单洗了洗,脑袋一沾着枕头,便沉沉地睡过去了。
第62章第62章
第二天一早,许冬言早早起了床,赶在宁时修他们出门前出了门。
山子开门时完全没想到门口会候着一个人,冷不防被吓了一跳。待看清是许冬言时,他后知后觉地拍了一下后脑勺,然后很抱歉地对许冬言悄声说:“昨晚太累了,忘了留门了。”
许冬言闻言狠狠瞪了他一眼,他只是笑呵呵地回头对屋子里的人说了一句:“头儿,我先下楼了啊。”
宁时修似乎还在洗漱,随口应了一声。
山子走时特意把门大敞着,许冬言也不进去,就等在门外。
宁时修一晚上没睡好,迷迷糊糊地从卫生间里出来,看清许冬言时,睡意才去了一些。
许冬言的目光从他手指甲上移到他的脸上:“没睡好?”
宁时修看了她一眼没说话,出了门反手将门拉上,慵懒地朝着楼下走去。
许冬言一直跟着他到了二楼餐厅,里面有简单的自助早餐。他似乎胃口不太好,只盛了碗稀粥,随意找了个位置坐下来。
许冬言昨天一整天都没吃什么东西,她看宁时修一时半会儿也没有要走的意思,也就不着急,拿了一大盘子东西坐在他旁边。
宁时修漫不经心地瞥了一眼,看到她盘子上的“小山”似乎被惊了一下,但他只低咳了一声,冷声问道:“什么时候走?”
许冬言正吃着葱花饼,边吃边对宁时修一本正经道:“咱们谈谈吧!”
“哟,您二位在这儿呢!”许冬言还没开口,下面的话就被山子打断了,他端着盘子大咧咧地坐在他们对面,发现两人都在看他,他摸了摸脸问:“怎么了,太帅了吗?”
许冬言差点被葱花饼噎到。
宁时修问:“你不是早就出门了吗?”
山子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出去买了包烟,再回来吃早饭。哎,想不到昨晚睡得还不错。”
宁时修冷冷看他:“你倒是睡得不错。”
山子闻言不禁愣了愣:“您睡得不好啊?”
“我估计隔壁也没怎么睡好。”
许冬言想到昨晚山子还担心宁时修睡觉不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