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故意的吧故意的吧故意的吧。
陈挠照毕业照的时候,亲自到我们班里拖我,一边拖一边说,“怎么也得跟我一起来一张啊,你可是我们校花!”
接着我就被拖抹布似地被他拖出教室,班里那几个女孩就喊着,“抢他第二个纽扣!”
那时我不知道第二个纽扣是什么意思,那白晃晃的衬衫就在我跟前,照完相之后,陈挠自动把第二颗纽扣扯下来,顺势露出白皙的锁骨,他笑着把纽扣塞我手里说道,“拿好!”他的拿好刚说完,就涌上来一群女生,一把抓着他,我则被那群女生一个用力挤出了人群,傻傻地看着他淹没在那群女生的怀里,我吓得直往后退。
这些人太恐怖了。
回到班里,我把纽扣找了个盒子放了起来,有一次张楚帮的时候一把就掏出那个盒子,随后他眼神复杂地看着我,我嘿嘿一声挠着头皮说,“就是那纽扣,我也不知道干什么用的。”
他没说话,把盒子重重地里,我当时急忙说,“哎,你轻点啊,那个盒子很脆弱的。”
他抬眼眯着看我,“是怕纽扣弄丢吧?”我翻个白眼,说道,“这个盒子是郭晶送我的,以前着里面放着的是瑞士糖果。”他哦了一声,下手轻了点,拉上拉链说道,“下课了。”
高二的这个暑假是我读书以来这么短这么短的,不到二十天啊,我们又要上课了,高三的日子随着到来,李腾老师的脸每天都紧绷着,后来他告诉我,这是他第一次带高三生,很怕带不好。
因为上一届的高考成绩实在是太牛逼了,那时海印大学是全国数一数二的重点大学,很多人都不愿意离家太远,尤其是生活惯了南方,去别的城市就是找罪受。
于是陈挠那一届的,abc班合计有三分之二上了海印大学,刷新了常青中学这么多年来的重点大学的记录。
李腾老师说他现在每天都把脑袋放裤腰上给我们上课,催促我们高考,班里的同学本来就够勤劳了,现在更勤劳,连午休时间都在看书,整条走廊除了d班f班还会稍微闹腾以为,安静得如无人区。
校长可满意了,直说这届一定能超越上一届的,李腾老师的脑袋一下子就冒汗了。
自从上了高三,堂西街我就去得少了,主要是专注学习,妈妈也如临大敌,每天晚上我回到家,总是听到妈妈跟爸爸说,“你别弄那么大动静啊,吵醒女儿我就拿你是问。”
每次我都看到爸爸那高大的身子垫着脚尖走下楼梯的那一幕,我就想笑。
孟宴老师说今年不找我出国了,叫我可以把每日一画停一下,我嘴巴是说好,但是我还是坚持每天晚上画一副。
到了现在的这个状态,我的灵感基本源于生活,所以我每天都能画得出来,也很少会碰到卡壳的状态。
但张轩就不一样,他说他经常几个月画不出一副画,但是他一旦画的画出来,那幅画必然得奖。
现在全国青少年画家的排行榜,张轩没师傅没后门,也挤到了五十名内,我则排在第一名,亚洲第三名,不到一年,我又有了新存折,都是标出去的画赚的钱,也有比赛的奖金。
唐君则有点牛逼了,他在深圳找了块地,建起了厂房,虽然欠了人家一屁股债,但是厂房一建起来,基本上钱也就回笼了,我给他的那点钱,够他起个头,但是到底还是不能帮他支撑到最后。
而郭晶去上了技校,学财务的,说将来帮唐君管钱,这两个人一下子就给绑在一起了,即使他们还不到合法的结婚时间,可是谁能想得到,先结婚的那个反而是我。
高三的学生苦,高三的学生累,高三的学生睡觉也在做题,我总算体会到了,很多时候不是我想这么努力的,是环境逼出来的,反观我觉得有点吃力,张楚还是一如既往地淡然。
学习也不见他费力。
9月28日我生日,其实这么多年来,没人帮我过生日,我自己也不记得了,可是当张楚拉着我走到图书馆,那时傍晚,图书馆只有打瞌睡的阿姨,张楚摆了块很可爱的蛋糕放桌子上的时候,我盯着那蛋糕……眼眶就是一红,他笑着说,“我得道歉,这么多年都不知道你是今天生日,今天去老师办公室拿资料的时候无意看到你填的入学资料。”
他笑着拆了那蛋糕,插了两根小小的蜡烛,“太匆忙了,只买到小的,你许个愿,就快高考了,一定会愿望成真的。”
我嗯了一声,满心都是暖意,接着闭上眼睛许愿,从他回归学校以后这么久了,我跟他互相鼓励互相学习,身边再也没有别人如我们两个这般,所以他做的事情我感动,可是我也懒得说谢谢了。
那是一种说不清的感觉,人总是这样,相伴久了他就成了你的影子似的,太多那些谢谢之类的话就显得格外生疏跟矫情了。
我许了三个愿望。
一个是我跟张楚都考上海大,一个是郭晶跟唐君在深圳平安,一个是爸爸妈妈跟杨天都平安。
随后我们两个人坐在图书馆里,挖着那块小蛋糕吃了,后还给张轩留了一小口,张楚整理好了给张轩带回去。
接着我们就各自回家。
第二天,张轩瞪着眼睛来到我们班,用力地朝我怀里塞了一幅画就如被炸了尾巴似地逃回高二。
☆、第一百二十章
我打开那幅画,画上是素描的一个女孩,她站在草地上,对面是一座宁静的图书馆,那女孩头发卷起,飘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