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迷修听完就不动了,眨着眼睛看他。雷狮满意地撩开他的额发亲了亲,说:“卡米尔每日早晨都会过来,你就跟他一起出宫。”
“卡米尔殿下也来了?!”安迷修吃惊道。雷狮嗯了声,“在你走后不久。”
就像玛格丽特之于大皇子的关系,卡米尔同样是兰开斯特家族的后代。他幼年同雷狮一起长大,情谊不比常人,此次专程从郡内前来,也是为辅佐他——既然大皇子方面希望他中毒,雷狮也乐于如他们所愿,干脆将计就计,退居暗处。为掩人耳目,有些不方便出面的事就需要有人去完成,卡米尔聪明谨慎,无疑是最好的人选。
雷狮抱着人思考今后的局势走法,忽然发现安迷修有点不对劲。他盯着人看了会儿,不由得笑了。安迷修被他笑得抬不起头来。
之前和雷狮在一起的时候,他们每晚都厮磨在一块儿,,对方的手指就像蕴藏着魔力,一点点勾缠出隐藏在理智之下,被蒙尘的隐秘渴望。官能的冲动从他体内破土而出,汲取着yù_wàng的养料急速成长,那粒被雷狮埋下的种子发了芽,开了花,根茎蔓延至安迷修身体的每个角落,令他变得敏感异常,只需被雷狮稍稍触碰,根茎便会连着花芽一齐发颤,自肌理间分泌出花蜜的芬芳。
少年人的身体挺拔结实,匀称漂亮的肌肉隔着薄薄的衣料,与安迷修紧紧相贴。跃动的生命力直观地传递过来,他触电般缩回了按在雷狮胸口的手。
他的身体想念他。意识到这点的安迷修不由自主地产生了反应,眼睛跟着s-hi润起来。
雷狮亲了亲他滚烫的脸颊,笑着问:“你在想什么?”
安迷修竭力将他推开些许,垂下眼帘岔开话题:“关于玛格丽特小姐,您打算如何处置?”
雷狮曲起一条腿,挤入安迷修的双腿间,大腿抵在他半硬的下身磨蹭。对方每个的生涩反应都能令他心怀舒畅,雷狮近乎于沉迷地低下头,凑在他的颈间闻嗅,独属于安迷修的气味立时盈盈袅袅地钻入鼻腔。他如同品尝一道珍馐美味, 细细亲吻着安迷修的肌肤,“你想让我如何处置?”
言辞间的暖昧令安迷修瞬间明白了他话语里的未尽之意,急切地说:“全凭陛下的意思。”
雷狮挑挑眉毛:“安迷修,你是真糊涂还是假糊涂?”他的手伸到下面,扣住青年的后腰往自己的胯间贴,凑到人耳畔低语:“如果我说不放过她,你高兴吗?”
少年沉睡中的y-in茎在此时b-o起,安迷修无比清楚的感知到,那根曾无数次让他哭出来的东西,在摩擦的过程中愈发硬胀。他不可避免地回忆起了被贯穿的快感。
雷狮步步紧逼,叼住他的耳垂追问:“怎么,有胆子问,没胆子回答?”
s-hi热的鼻息喷酒在安迷修的耳廓上,烧红了耳尖,酥麻的痒意蔓延开来,令他感到无地自容。自领命出城以来,两人就处于长久的离别状态,接连发生的意外也令安迷修无暇旁顾,这一刻,所有曾经察觉未察觉的,都在劫后余生般的重逢中爆发出来。
雷狮的呼吸粗重起来,他亲吻青年柔软的嘴唇,汲取他口中的津液,游走的手来回抚摸,沿着衬衣的缝隙探入其中,覆在青年轻轻颤抖的肌肤上。
也就是在这时,卡米尔到了。
这位年轻的小公爵即使早已见惯大风大浪,仍在看清床上的景象时停顿了片刻,他放下帘幕,站在外面彬彬有礼地说:“虽然很抱歉,但是陛下,时候已经不早了。”
雷狮不得不烦躁地让开身体,放了安迷修。他一坐起身,青年就逃也似的下了床,站在一旁有些尴尬地向卡米尔行礼。后者倒是极为从容自然,若无其事地问雷狮,百花骑士是否也要加入计划。
享用不到猎物的少年国王像头雄狮般,懒洋洋地往床背上一靠,乜斜着眼看安迷修。见两人视线都落到了自己身上,安迷修终于想起雷狮刚刚给他的东西,随即打开,只看一眼就愣住了。
卡米尔看看他再看看雷狮,了然道:“我想办法带他出去吧。”说完叫了自己的随行骑士进来,命令他和安迷修换衣服,让他躲在雷狮床下充当护卫。
临别之际,安迷修忍不住回头看了雷狮一眼,而对方在接触到他目光的瞬间,动了动嘴唇。安迷修以为他会像往常一样,说些诸如“好好等着”、“你以为能躲过”之类的话,但他没有。
年轻的国王从衣袖上摘下一枚袖扣,交予他。袖扣上,雕工精美的红薔薇家徽在晨光下熠熠生辉。
他对安迷修说:“荣光之于我,荣光之于你。”
自此一体同生,一损俱损,一往无回,矢志不渝。
安迷修怔愣片刻,坚定地点头:“是,陛下。”
这是最后的战斗了。他想,一切马上就将迎来终结。一路上,安迷修的胸腔內翻涌着豪情壮志,仿佛什么都能做到,心情犹如拨云见日,是前所未有的舒畅。
卡米尔忽然道:“看来阁下没有背叛王兄。”
安迷修闻言,忙道:“在下绝不会做那样的事。”
卡米尔嗯了声,“阁下愿意这样想,对王兄来说,是再好不过的事。”
安迷修听得一愣,刚要说话,就被一脸凝重的卡米尔拦下。
他很快就明白了对方的顾虑——在通向王宫出口的路上,红衣主教丹尼尔与玛格丽特小姐,正从不远处向他们迎面走来。四人迎面碰上,安迷修下意识将头盔往下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