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时候,明明心跳强烈得快要爆炸,她却强做镇定的模样,导致她感觉自己就像一座滚烫的石雕。
他怎么能这么顺其自然的在公众场合做出这么亲昵的姿态?
讨厌吗,这种感觉?与此相反,有一股雀跃的暖流,从心底萌发,随着血液一直流到躯干和四肢,快乐得叫人头皮发麻,隐隐的,让她产生一种自己被爱着的错觉。
我也能得到他人的爱吗?窗外的景色犹如电影里剪辑的快进镜头,郁原希林有些失神地想。
迹部景吾英国的朋友理查德近日刚好来日本,邀请他相聚。
虽说此时的迹部景吾已经不是当初那个“我交朋友不在乎有钱没钱,反正都没我有钱”的富家少爷了,但他们的友谊可不是单单金钱可以定义的。
得知朋友如今沦落成这副样子,理查德很好心地邀请他一起骑马,毕竟他们在英国的时候,都很喜欢骑马这项运动。同时,理查德也很贴心地注明,希望迹部景吾带着女朋友一起来玩,大家可以熟络熟络。于是对骑马一窍不通的郁原希林就这样被带到了骑马场。
迹部景吾穿着一身马术服,帅得闪闪发光,郁原希林可没有这样一套装备,只能穿了衫和富有弹性的紧身裤,其他器具在马场租用。
理查德很热情地同他们攀谈起来,他和迹部景吾交流用的是郁原希林听不大懂的英文,她开头听了几句“好久不见”,便放弃这让她一个脑袋两个大的英式英语听力。
她正灵魂放空,视野里是整齐有致的碧绿草坪,几匹黢黑的骏马漫步其间,迹部景吾长手一揽,突然将她带到理查德面前,介绍道:“这是我的女朋友,郁原希林。”
“k,我可以这样叫你吗?”理查德伸出手。
对方身上那种与迹部景吾如出一辙的贵族气息让郁原希林有些拘谨,她紧张地握住那只手,用磕磕绊绊的日式英语蹩脚地回答着:“当、当然。”
理查德笑得十分有亲和力,俏皮地说:“放轻松,骑马本来就是个休闲的活动。”
救命,这笑容!对方本来就是个金发碧眼的大帅哥,又笑得如此阳光,郁原希林的心跳不由漏了几拍。直到对方转身去牵马,她才回过神来。
“你刚刚在看什么?”耳边有一阵热气——迹部景吾贴着她的耳朵轻语。
“没什么。”
“一会儿上场,你只要注视着本大爷就好。”
真霸道,郁原希林撇撇嘴,迹部景吾是很帅没错啦,但是龙肉吃久了也是会腻的,当然她还没到那个地步,只是眼前冷不丁出现一个异域风情的阳光大帅哥,换了谁都会忍不住欣赏一番吧?
“k是第一次骑马吧?”
“是、是的。”
“那不如试试看这匹马?”
顺着理查德的手,郁原希林看见一匹与格格不入的马,周围的马儿大多四肢修长,看上去身姿矫健的模样,而这匹马短手短脚,简直像是放大版的可爱毛绒玩具。
“这种是矮马,适合儿童和老人骑乘,性子很温顺的。”
她嘴角抽了抽,又不好意思拂了理查德的好意。
“笨蛋,不想骑就直说啊,”迹部景吾揉了揉她的头发,对理查德说,“她跟我骑一匹就好了。”
迹部景吾挑了一匹深棕色的高头骏马,先让她爬上去,自己再轻巧地上马,他的手绕过她的腰握着缰绳。郁原希林很紧张,不仅仅是因为第一次骑马,还因为两人如此亲密无间的距离。马的脊背随着行走一抖一动,她的腰也一下一下蹭着他的腹部。
女人的身体僵硬得可怕,端着肩膀像个雕塑。迹部景吾拍拍她的背,她立马像是受惊的兔子一样耸起肩。
“别紧张,我在呢。”说着,他让她握住缰绳,带领着她一起驾驭马匹。
“马儿是很有灵性的动物,骑手的情绪也会传达给它们,只要想象你是跟朋友一起散步就好了。”
他的声音很温柔,是那种可以让人毫无顾忌将一切都托付给他的温柔。
绕着马场逛了几圈,迹部景吾和理查德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聊着,忽然,球场,他们的眼睛都亮了一下。
“keigo,我们好久没切磋过球技了啊。”
“不如今天,在马上打一场如何?”
凭着依稀听清的几个词汇和理查德的表情,郁原希林勉强猜到他们的想法,等等,不是她想得那样吧?!
“你们要在马上打网球吗?”她惊恐地问道。
迹部景吾打了个响指。“没错,见识一下本大爷华丽的美技吧!”
郁原希林拍拍自己的脸,自我催眠道:郁原希林啊郁原希林,有钱人花样是很多的,现在这样你都接受不了,有朝一日真的成为贵妇,见到更黑暗重口的该怎么办?为了实现傍大款的人生目标,你应该荣辱不惊一些。
“那让我下马吧,免得影响你发挥。”
她心情复杂地站在一旁观战,迹部景吾自信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