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江州不是在打战么?
往江州什么意思?
向连波心中隐约想到了一些,至于对不对,他现在也不知晓,且等到了那里在说罢。
…………
一个上午的时间,宋家人一夜就全部消失在浅滩镇,这件事便在整个村上传了遍。
带来消息的不止是向连波,还有去了镇上的村民,都知道了这个事。
这一传十,十传百,这事情便炸开了锅。
这下世诚不仅在整个云河村出了名,在整个浅滩镇出了名儿,更是在附近几个镇都出了名儿了。
柳月却心绪低落。
昨天以为要下雨,今日下午便见乌云散开,落了阳光下来。
柳月在河边洗着衣服,心中却想着事。
这时,又来了一人,同样端着提着桶子是来洗衣服的。
听闻脚步声,柳月回头看了一眼。
见是熟人,笑脸叫道:“英子!”
彭英见是柳月,也迎上了一脸笑,开心的回叫道:“月儿!”
二人笑着,好一段时间没这样碰在一起洗衣服了。
二人一边洗着衣服,一边闲聊。
“听说你和那位好上了?”英子试问道。
“哪位?”柳月问。
“就是你家里那位。”英子也直接说着。
“哦。”柳月点头,又“嗯”了一声。
英子听了,沉默了会儿,后又说道:“那想来是有背景的大户人家的,月儿你以后是在离开这里去外地住吗?”
彭英声音里有不舍。
柳月却一脸黯然了下来。
会吗?
她自问。
她不知道。
这个问题本来就一直在她心里,如今被英子提了出来,柳月心中更没得着落,她一个孤家寡人,这事如何说?
柳月心中一片凄凉,道不出言语来。
彭英见了,似乎看透了些什么,懂的几分柳月心思。
她道:“既然有缘这样都让你们遇见了,那么就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只是月儿,这样我会舍不得你的。”
柳月看向她,她也抬眼看着柳月,她嘴角弯弯,露出了一个好看的笑容。
柳月看着她,突然觉得内心温暖,是那种久违的亲情的温暖。
这个从小玩大的伙伴,到底是给了她支持和理解。
柳月也笑了,双眼似月牙般好看。
二人相视而笑,在河边,阳光映在河面,河水清澈透亮,泛着粼粼波光,河水再映射在二人脸上,照的二人皮肤水嫩透亮。
到底是十六七岁的女孩子家,管它是否嫁人与否,女人,这辈子,不管到了多少年纪,都有一颗潜伏的少女心。只是或多或少,或激情或淡薄。
…………
回到家里,柳月在院子里晾了衣服,当她晾完衣服回身的时候,便见身后不远处站着一个男人。
他站在那儿,不远也不近,脸上神情祥和,整个人安静沉稳,他的目光专注,看着她,仿佛是在欣赏一道天边的流彩。
柳月嘴角上扬,对着他笑。
“等会儿我想去栖凤山看爷爷,你去吗?”
柳月问他。
男人依旧注视着她,认真答道:“去。”
…………
栖凤山是在大河对面的那座山,与云河村背后的望龙山正好对立,所以到栖凤山去要撑船过去。
柳月二人来到了风港,柳月牵了船,撑着竹篙,站在船上,看着岸上的上的他。
“这就是我家的小船了。”
那一条光溜溜,没有一点搭饰,刚好容的下三人的小船漂浮在绿水之上。
而那绿水小船上,站着一个一身素衣的女孩儿,她正仰着小脸,撑着竹篙,等着他上船。
男人打趣道:“我怎么感觉有种要上了贼船的样子?”
柳月附和着故作贼笑了一下,“那你要不要上船?”
男人叹气,“怕是上了我人身会有危险。”
阳光正好,绿水小船,柳月一脸纯洁无暇,“你到底上不上船?”
某人提着衣袍下摆良久,只见他举步维艰!
柳月笑了,撑起竹篙将船往河面去离岸了几分。
男人见了,手中衣袍向侧一挥,轻身一跃便跃上了船。
船只轻微的摇曳,柳月回身看他,他站在船头上,一脸淡定自若。
柳月不满道:“伤还没好,要是跳下河了呢?”
“不会。”他很自信的回道。
柳月使劲儿地撑了一杆竹篙,船只渐渐行入河面。
河面上传来柳月不满的抱怨:“上了我的船,不给我钱,还担心自个人身。”
“唉!~”
只闻得少女一声叹息穿透河面。
“那就再加一条河的船,算作船费。”
接着河面上传来男人认真的承诺。
…………
栖凤山顶,多荒土,少有林木。
山顶的一处有着一座坟墓,坟墓简单,与大多数坟墓一样。
墓边生了些杂草,墓碑上刻着柳大生之墓。
柳月在墓边除着杂草,当她将最后一把杂草从坟前扯掉的时候,她看着墓碑眼眶渐渐湿润了。
在她的记忆里,她从小就是跟着爷爷长大的。
爷爷也就是他唯一的亲人,爷爷去世后,她便从此一个人。
虽然日子过的也很宁静安稳,但少了爷爷,就是丢失了生命中一份最重要的东西。
柳月看着墓碑,低声伤感道:“我父母在我很小的时候就溺亡了,父母去的时候我还不记事儿,所以我的记忆里,我从小就跟着爷爷长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