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沉,比往日都要沉,直到第二天天色大亮,太阳都出来了她才醒过来。
柳月坐在床上,伸了个懒腰,感觉整个人充满了精神。看来熬夜真的很伤神又伤身,早睡早起惯了,她从未像今日这般睡到天大亮。
打开窗户,看见东边那夺目的骄阳,柳月一脸微笑闭上眼睛享受着暖阳。
糟了!
突然之间柳月似想起什么重要的事,忽的睁开眼睛,神情严肃的冲过堂屋跑到对面屋子里。
柳月一进屋,屋里的人便听着脚步声看来。
柳月看了他一眼,见他还好,便心中松了口气。想到昨儿喂他吃了东西后,便再也没有管过他,自己一觉睡到现在,夜里不会出事儿吧,毕竟前天夜里还在生死边缘。
“还好吧?有没有不舒服?”柳月询问道。
“很好。”他简单的回答着,让后闭目养着神。
柳月看着他,突然想到了一个很认真很严肃很重要的问题!关于他解手的问题!呀!这么严重的问题,她到现在才想起来!
“你……”柳月试着询问道,“你,需要解手吗?”
他睁开了眼睛,盯着头顶的木板,迟迟没回答。
柳月小心翼翼看着他,心想莫非是憋傻了……
一阵后时间后,房间里才响起了低沉平稳的声音,“已经解过了。”
柳月:“……”
解了?哪里解的?伤口还好吗?
柳月心里瞬间冒出一大堆的问题来,但又不知道怎么开口问。
“我忘了这个问题……”柳月一脸歉意,她平时一个人住惯了,所以一时也就没想到这个问题,柳月细声说道:“所以也就忘了跟你说,男茅厕在村子的北边,女茅厕在村子的西边。村里一直都是这样,总共十几户人家,自家里没有茅厕的……”
其实柳月想问的是,你解在哪儿了?但这样的话她又怎么好直接问出口。
听话的人似乎也懂了柳月的意思,他回答着,“夜里解了小,你家前边没有人家了,到处长的都是草。”
柳月倒是没想到他还真的解释了,还是这样的一个解释……
言罢他还侧过头看了柳月一眼,柳月立马低下头,脸上飞上两片云霞。
“我去弄早饭了。”柳月连忙说道,垂眸跑去了厨房。
早饭只煮了稀饭,等会儿中午去塘里弄条新鲜的鱼,晚上再熬点鱼汤,这两日没时间去洒网,好多家务事也打住了,全部精力和时间都用在了照顾人身上,等他稍微好些,还得抽空做些活儿。等他再好些了,便送他走,毕竟这样还是不方便,多一个大男人住自己家里,柳月自己也觉得别扭。
早饭依然是喂的,毕竟伤口很深,不易挪动。
和他相处时还是和往常一样的,眼睛不敢乱看,柳月一心几乎只在自己的碗勺间,毕竟十几岁的姑娘家,知道男女有别,这样同处一室下,就更该注意言行了。虽然对方只是病人,但也是个男人。
中午时分瞿大夫还是照常来给他换药,铁大牛今日却没有再来,许是昨天柳月与他说的那番话,他记在了心里,只是不知道他心中究竟如何作想。
不管他心中是何想,没来了便也清心,柳月多次和他撇清了说,但他就是不肯死心,死乞白赖的不肯撒手,久而久之,便成了眼前这模样,不知道的人肯定会误会些什么,但对于这样柳月也很无奈啊。
下午的时候柳月拿了一些干辣子去隔壁二狗子家换了几根包谷,所以晚上除了煮了鱼,还煮了两根包谷。这个时候的包谷还是甜甜嫩嫩,不需要剥籽,整个清水一煮,清香飘散,咬一口又香又糯。
柳月忍不住便先抓来啃了一根,吃完后方才满意的将东西端进去喂给他吃。
…………
第二日。
吃过早饭后,终于有些时间去忙自己的事,柳月趁着上午时间将家里先打理一番。
中午时分,瞿大夫照常来。
瞿大夫是肚子里有墨水的人,人生也经历了大半,一生行医,见过的生死更比常人多,所以他与村里一般人要不一样。对事对人都不发表看法和态度,也仿佛并没有什么看法,有种不问世事,一心行医的感觉。
瞿大夫虽不喜多话,但性情和善,为人谦和,对村民,对任何病人都是一样。
自病人醒来后瞿大夫竟也不曾和病人多说一句话,不问其来去,为何原因受伤,偶尔说一两句,也不过是叮嘱有关伤口照料的事。
这俩人碰一块,冰山对寂秋,除了冷和静,整个屋子仿佛隐形中刮着一道道荒凉凉的风。
柳月每次在旁打下手,都是屏着气的,在这二人面前,不自觉便变得小心翼翼。
“恢复的比我预想的要快,年轻人,底子好,就是好。”瞿大夫收拾好了药箱,离开之前终于打破了长久的寂静。
“谢谢。”世诚依旧一脸清冷,但却对着瞿大夫温声道了声谢。
柳月和他说过几回话,知道他连说话都是冷冰冰的,谢谢两个字,却与往常不一样,温和了许多,听的出他是由衷感谢瞿大夫的。
“伤口也没有发炎的迹象,这是最重要的一点问题,这得多亏了照顾你的人。”瞿大夫没有说些客气之类的话,只是冒出了一句让柳月意想不到的话
。
柳月听出瞿大夫话里指到了自己,下意思的抬起头,看了一眼瞿大夫,然后目光转向正靠在床头的男人,恰好对上他刚转过来的目光。
四目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