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起命案需要他的配合,又问程展心,能不能尽快来局里一趟,如果方便,他们现在登门拜访也是可以的。
程展心手机音量很大,陆业征离他又不远,对方的话听得清清楚楚,他知道瞒不住程展心了,便道:“来我家吧。”
程展心闻言,惊觉陆业征根本就知道内情,他看了陆业征几秒,给警官报陆业征家的地址,又说现在还不在家,和警官约了九点见面。
挂下电话,程展心还没说话,陆业征倒是先开口审问他了:“你给你爸转了钱?”
“嗯,”程展心听警官说“命案”,又想到程烈方才在墙外的虚张声势,心中空得慌,问陆业征,“他……杀人了?”
“嫌疑人,”陆业征说,“他什么时候找你的?”
程展心摇头道:“我去厕所,正好遇见了.他大概是看见你车停在外面,想进来找我。”
陆业征盯着程展心,一脸不认同,程展心低头又抿了口茶,问陆业征:“为什么不跟我说?”
陆业征没有回答他,站了起来,道:“先回家吧。”
陆业征喝了酒,餐厅有专用的代驾司机,替他们把莫之文送回了家,又往陆业征家里开。
陆业征全程都没和程展心说几句话,程展心觉得他是在因为自己给程烈转钱的事在生气,但程展心也不知从哪里解释起。
程展心有自己的原因,他不是娇弱的温室花朵,也确实不想把陆业征扯进来——陆业征不也瞒着他程烈的事么。
他们回到家里时八点三刻,公安还没有来,程展心看陆业征开了门,冷着脸开了灯往里面走,心里就很不舒服,追了一步,拖着陆业征手,不给他走了,但也不说话,两人便僵持住了。
陆业征是很不高兴,他不喜欢看程展心一个人把所有事情都扛下来,被程展心拉了一下,陆业征转过来,低头看着程展心,准备跟他约法三章。然而见程展心眼里带着局促不安,眼睛大睁着,好像正在乖乖认错,责备的话一时间就全想不起来了,只好低声质问:“程展心,你什么时候才能对我少点保留?”
程展心酒精上头,浑身发热,本来就不想跟陆业征争辩这个,看陆业征有软化的迹象,便想蒙混过关,顺势轻声叫他:“阿业……”
“程展心你别作弊。”陆业征打断了程展心,语气却又软了不少。
隔了半晌,程展心才坦白:“我觉得他不对劲,转钱是为了留线索,但我没想到他杀了人。”
程烈的衣服看上去穿了很久没换了,蓬头垢面,神色紧张,急着想走。
如果是赌博欠钱,他早就想方设法打电话找上程展心了,现在却跟程展心要现金,可见他不单单是在躲人,躲得人还和以前不同。
程展心在程烈手底下生存那么久,程烈眨眨眼睛,程展心就知道他在想什么,见着程烈那躲躲闪闪的样子,还不敢用银行卡,就猜到程烈是犯了事。
在事态不明朗的情况下,程展心不敢有多动作,而且也不想把陆业征牵扯进来,便先给程烈转了一笔钱,如果警察自会找上门来,他至少能提供点线索。
要想让程烈把账号交出来,金额不能太小,但程展心也不想给太多,就说只有五千。程烈稍一犹豫就给了账号,可见是真缺钱。
“为什么不找我?”陆业征问他。
程展心半真半假地说:“找你他就跑了。”
这时候,门铃响了,陆业征走过去看视讯,楼下站着三名穿着制服的公安,陆业征给他们开了门,又隔空用食指点点程展心,对他说:“帐先记着。”
三位警察上来,直接和程展心简单说了衡山路案子的情况。
程展心听完案情,头也有点疼,他对程烈是没有感情的,常常恨不得他死了才好,但真的到了这种时候,他却说不清自己究竟是什么心情,或许有事不关己的唏嘘和沉重,却没有幸灾乐祸的快感。
其中那名姓周的警官看了陆业征一眼,才说:“我们知道你高考,怕影响你考试,本来想明天早上联系你,但是负责监控的同志发现你卡里突然转出一笔现金,怀疑你和嫌疑人有接触,所以才不得不大晚上来找你了。”
程展心把方才碰到程烈的事细细说了,又道:“他应该是碰巧遇到我们。”
“程烈知道你是我们的重点观察对象,肯定不会刻意找你,暴露行迹,”周警官说,“可能是太缺钱了,才铤而走险,不过他大概没想到我们也监控了你的账户。”
程展心点点头,他拿出手机,把程烈的虚拟账户给他们看,程烈的账户名是一个手机号,周警官立刻联系了还在局里加班的同事,把新线索给了他们,让他们调查定位。
程展心和程烈很久不联系,也提供不了其他线索,警官们又做了些例行询问,便告辞了。
走前,周警官又交代程展心:“接下来如果他来找你,一定和我们联系。”
送走了警察,程展心怕被陆业征说,远远地跟他说:“我先洗澡了。”
见陆业征点头,他就逃房里去了。
他没忘记晚上陆业征跟他说的睡不睡觉的问题,可是陆业征都这么生气了,也不知道还想不想跟他在一起。
被浴室的热水一蒸,程展心很口渴,一擦干头发,便走出去,哪知陆业征还坐在客厅,面无表情,如同一座瘟神。
程展心步子也变慢了,路过陆业征,同他示好:“要不要喝水?”
陆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