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不容易出了宫来见他,但他却不在府中,让她这一番情意扑了空。后来她又哭泣命运悲苦,求而不得。
再到后来,她便不哭了。孟姜女哭长城,哭瞎了她丈夫也不会回来。她庆安才不做这种事情。她喜欢轩哥哥,便要名正言顺的和他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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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庆安知道父亲宴请了舅父与易丞相,所以她早早便开始梳妆打扮,一切妥当后,便在大厅等候他们的到来。
宴请的由头与庆安出宫的理由是一样,都是为了给小孩儿庆生。
庆安的嫂嫂是易丞相最小的女儿,哥哥庆民凭借三寸不烂之舌说尽甜言蜜语将她拿下了。此刻嫂嫂正哄着小侄儿睡觉。嫂嫂的脸上是初为人母的女人特有的慈爱。
其实嫂嫂的年纪也就比她大一岁,却已经孩子都有了,而她却还没有着落,想到这里,庆安越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易丞相既思念女儿,又惦记着乖外孙,所以早早就来了。
他坐于上座,嫂嫂左未莲和他讲着小侄儿的趣事。
左将军快到开席了才姗姗来迟,虽已快要步入老年,但左将军的身躯依旧魁梧如猛虎。
卢大人宣布正式开席了。
家奴们陆续上菜,都是难得一见的珍馐菜品。
看来父亲大人是下了血本,要讨好他们呀,庆安心里想。
酒过三巡后,众人聊起了和定远世子的这次比试。
左将军是最在乎输赢的人,平日里又是荤素不忌,什么都说得出口的人,当下便说:“定远王世子他娘的,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东西,就敢跟我儿争。老夫带兵打仗之时,他爹还在宫里玩泥巴呢。”
“左兄此言差矣,定远王早年也是上过战场,杀过敌的,虽然没有军功,在朝堂上也从不插手政务,但怎么说也是皇室。论爵位,比之你我都要大的。”
“哼,他们这些皇宫贵族全部都是坐享其成的寄生虫。这江山全是我们这些将领打下来了的。”
“左兄,这种话这里说说便是,千万莫要传出去了。”易丞相语重心长。
庆安抓住机会,插了一句话:“庆安听闻太子殿下是站在世子那一边的,听说帮着他比接下来的武试。”
桌上陷入了尴尬的沉默。
庆安眼神示意若依将早前准备好的蘸了辣椒水的帕子递给她。
接过帕子的庆安,吸了口气后,往眼睛上招呼。
顷刻之间,眼睛便火辣辣地疼,一瞬间庆安成了眼泪汪汪的泪人儿。
桌上的人都诧异万分,包括卢大人,这是到底是唱的哪出戏?
“庆安无能,辜负了众位对庆安的期望。”庆安抽噎个不停,仿佛痛彻心扉,“自从知道尚贤表弟眼睛不好以来,庆安便力劝太子,念在舅父的情面上,不要兴师动众比试来,直接将那座位让给表弟便是。但是太子完全不听庆安的话,还说……还说……还说……”
“还说什么,你倒是说啊!”左将军急得脸红脖子粗。
“他还说,舅父老了,死之将至,有什么好考虑的。”
说罢庆安还偷偷看了左将军一眼,见他老脸已经酱紫色了,她才满意地垂头做抹泪状。
“我早就看出了这太子不是东西,依仗着皇帝对他的宠爱,在朝堂上处处与我作对。”左将军拍案而起,“老夫饶不了他!”
“左兄稍安勿躁。”易丞相转而问向郡主,“敢问郡主,太子可否还说过其他事情?”
“对丞相没有说过什么。只是他不喜欢庆安,想必也是不满意丞相多次向皇上催促他与庆安成婚的。”
见易丞相沉吟,庆安又加了一句:“反倒是战远王向着尚贤学弟。庆安与他从小相识,那日听他说,他会加入到尚贤表弟的队伍里,帮他比武试……”
“真有此事?”左将军双目瞪圆,“战远王年轻有为,确实听闻武艺过人,如若他加入,我贤儿定能够如虎添翼。”
“左兄你回去以后问问你儿子便知道了。”
“是了是了,我与尚贤说过,武试时,我军中将领随便他挑选。便没有再过问过武试之事。我回去可得好啊红问问。”
庆安知道她父亲在朝堂上连根葱都算不上,一切还是要以眼前的这两位马首是瞻,她想要达到目的,最主要的还是要说服这两位。
她又说:“庆安不才,私下里比较战远王与当今太子,私心认为,这战远王比之太子,更好更容易亲近呢。”
等了好一会,见仍然没有人接自己的话茬,庆安便见好就收,今日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便不再搬弄是非。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让他们放弃太子,不是一朝一夕能做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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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宴席散了,庆安便又领着若依去王府。
只是这一遭,看门的守卫跟她讲:“王爷入宫了,不在。”
庆安怒气冲冲地回到了闺房,她忽地脚步一停,本来埋着头跟在她身后的若依傻不愣登地撞在了她身上。
庆安转身就是用力一推,将若依推开老远,她在气头上,说话没个口德:“你没长眼睛啊?”
“奴婢有罪。”若依声音细如蚊蚁。
庆安将房门关得震天响。
若依差点被突如其来的房门打到鼻梁。
但庆安很快又将门打开了。
她说:“你去战远王府门口守着。我轩哥哥回来了,你马上来告诉我。”
现在是一天里最热的时候,但这个叫若依的宫女二话不说,便出去了,这是庆安最喜欢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