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别人,该如何是好呢……
梦君不敢相信,询问她事情的始末。这一问,才觉得萋萋真是心思细腻,能发现蛛丝马迹。但也正是这种细腻,让她成了现在这幅不知所措的样子。
萋萋说:“他待我一向很好,近来却有些冷淡,时常魂思别处,没有听我在说些什么。你也知道,他是个在家待不住的,总是约上好友去附近山中游玩,一去就是十天半月。今日,他刚回了家,我很高兴,问他晚饭想食些什么?但他却突然生气了,怒斥我整日就知道这些琐事,说我小家子气、十分扫兴。我不明所以,却觉得哪里出了问题。于是留了心,晚上偷偷起夜,却发现、发现……”
她说到这里,颇有些难以启齿,却还是咬着银牙向好友倾诉:“我发现他外衣里藏了张字笺,有女子的香气。字笺打开后,开头是他的字迹,写着:‘早樱开了,与你的名字十分相衬。明日午后于西山赏花,只你我二人,去否?’。下面是一行女子的字迹,写着‘君相邀,奴甚喜’。”
梦君听萋萋说到到这里,哪儿还有不明白的……
凤歌的好友多是男子,唯有一个樱娘,却是娇滴滴的女儿家。樱娘可不是什么花妖,而是山中长大的一只雀儿,得了灵气修炼成妖。凤歌怜惜她算是同族,就唤了她一同出外踏青,这事情旁人都是知晓的。
而樱娘的性格也真的像雀儿一样,十分跳脱灵动,说话时语音清脆,面上永远带着笑意。她长得也甚美,眼中波光流转,有着少女的娇艳。
但萋萋对凤歌的交友,一向不多加干涉。一是因为她信任凤歌,二是因为凤歌性子火爆,若是说得多了,反而引得他不快。
但谁能料到,他能对樱娘动了心思呢!
梦君算是萋萋的闺蜜,感情之事也能说上一二。于是劝到:“他与樱娘相识不久,应当未越雷池。只凭一张字条,你未免果断了些。”
萋萋却十分颓唐的摇了摇头,说:“我看到后心中一时急切,不知该怎么办,就逃出了家门。等到我意识到的时候,已经站在了樱娘家门口。我一时冲动,就进去找到了樱娘,问她事情的始末。原来我设想的不错,是凤歌主动挑起这桩□□的,我倒成了棒打鸳鸯的恶人了。”
梦君皱眉,说:“你不是冲动的人,怎么一遇到凤歌就失了冷静。此事先不要盖棺定论,你该与他当面问问。”
萋萋茫然的点头,她也觉得自己不该去找樱娘,横竖是自家相公行为不妥,关人家小姑娘什么事呢?
但她心中悲恸,自然不愿意现在回家,接着与凤歌同床共枕。就在酒馆处借了间客房,枯坐一夜,难以成眠。
此时她心中尚且存了三分庆幸,希望能听到凤歌的解释。两人在一起百年时光,从来都是凤歌对她百般迁就,哄着她的小性子。她也习惯了发发脾气,使出女儿家的娇蛮。
但第二日,晨起的凤歌发现枕边无人。他起身一看,自己与樱娘的字条儿被扔在了地上,顿时就慌了心神。他一路疾驰,找到了萋萋,却不知该如何开口。
萋萋问他:“你可是对樱娘有了好感?”
凤歌不愿说谎,于是点了点头。人心易变,更何况是血气方刚的少年郎。他与萋萋初时情浓,但在一起久了,双方的性格爱好截然不同,难免有些说不上话。而且嵬城就是一方天地,处处约束着他,内心躁动难安。
就像萋萋设想的一样,他见到樱娘的时候,久无波澜的心境突然泛起了涟漪。樱娘性格活泼,笑容灿烂,让他不由得生出了柔情。
待到他发觉到的时候,心思已被少女的一颦一笑给牵动了。但他已经成婚,对萋萋又一贯迁就,便心生愧疚,觉得对不住萋萋。但他越是愧疚,就越无法面对萋萋。所以回到家中时,才百般看她不顺眼,语气行为不自觉地恶劣了起来。
而萋萋原本以为他会反驳,哪怕虚情假意的骗她几句也好,总能过了心里那道坎儿。但这样直白的承认,倒让她失去了冷静。
两个人又互相谈了几句,俱是掏心掏肺的话。但最后的结果,却是萋萋回家收拾了东西,毅然决然的搬了出去。而凤歌,并没有拦住她。
凤歌了解萋萋的性格,她一向清冷,自尊心极强。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自然不愿意见到自己。
而他此刻,也不知该如何面对萋萋。嵬城的山水寡淡,他已经烦不胜烦了。心高气傲的火凤,怎会甘愿拘泥于一方山水?他属于更广阔的天地,身边也应有更加志趣相投的人。
他的内心燥热,想飞出这一个囚笼,羽翼也已经蠢蠢欲动了。
作者有话要说: 狗血吗?莫要打我啊啊……生活往往比故事更狗血!
凤歌的作为也符合他的性格,他是那种‘喜欢的时候超喜欢不喜欢的时候超级不喜欢’的直白个性……萋萋也是了解他,所以能理解他的作风。不过萋萋也必须经历这一遭,才能真的成长。
命中劫数不可规避
☆、凤歌3
旁人都以为萋萋很坚强,事实却往往出人意料。
她心思细腻,所以留意到的生活小事很多,感触也比别人深了三分。凤歌对她嘘寒问暖,眼神里永远透着爱慕。但她满心欢喜嫁与的郎君,却忽然心系他人,毫不留恋的与她和离。如此落差,她实在难以接受。
而后,她搬至郊外山上的一处茅庐,隐居山中。山里的日子清静,她静下心来仔细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