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的,裴渊突然觉得“兄妹”这两个字很刺耳,他下意识地否认:“我们不是兄妹!”
“哦?”周书榕好奇地看着他,似乎在等着他解释。
裴渊却别过了头,不置一词。
周书榕见他不愿意谈,识趣地绕过了这个话题,指着酒店说:“火好像扑灭了!”
裴渊循着他手指的方向望过去,果然,墙上已经没有火光,烟雾也淡了许多。
“这酒店也不能住了,不知道酒店怎么安置咱们!”周书榕嘟囔了一句。
没过几分钟就有酒店工作人员过来,他先是向大家致歉了一番,然后讲了一下酒店的安排。
酒店已经跟一条街外的另外一家五星级酒店协商好,今夜安排他们到那家酒店入住,此外,为了表达歉意,酒店还会另外准备薄礼一份,希望大家满意。
酒店安排客车很快就过来了。
因为罗助理还没回来,路宁几人只好在后面等着,裴渊拿起手机打给罗助理。
“到了,到了,马上就来!”罗助理一边摇着手机,一边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
他把一双蓝色的拖鞋递给裴渊,解释说:“鞋店都关门了,酒店服务员给的!”
裴渊递给路宁换上,几人一起上了客车。
因为他们是最后上去的,结果就只剩最后两排了,周书榕领着妻子,坐到了左边那一排,路宁紧随其后,直接坐到了右边。
裴渊看了一眼路宁,鬼使神差地,他直接坐到了周书榕夫妻的后面。
“路宁她们在那……”本想提醒他的罗助理瞧见他黑沉沉的脸色,心中咯噔了一下,再也不敢多言,噤声坐到了他旁边。
萱萱乐得跟路宁在一起,她坐在路宁旁边,拉开包包的拉链,拿出一粒木糖醇丢给路宁:“好困啊,嚼一嚼提神!”
独自一个人坐后排的周奇鸣闻声,站起来,扶着椅背,伸长脖子说:“萱萱,给我一颗!”
萱萱倒了一颗给他。
“谢谢!”周奇鸣话是对萱萱说的,眼神却不时瞟向路宁,“你们明天去哪儿玩啊?”
萱萱吐了个泡泡:“我们去清溪涧。”
周奇鸣来劲儿了,指着地图上的一个小点说:“是不是这里?听说这里的漂流很好玩。”
见萱萱点头,他立即朝周书榕喊道:“爸,我们明天也去那儿玩怎么样?”
周书榕看了一眼妻子:“你妈同意我就没意见!”
周奇鸣顿时乐开了怀,要他妈同意还不简单吗?他撒个娇就行了。
果然,周太太禁不住他的软磨硬泡,没几分钟就败下阵来了。
得到同意,周奇鸣很高兴,激动得忘了路宁不大愿意搭理他,他像一只猴子一样,爬在路宁的头顶上方,呵呵笑道:“路宁,你会漂流吗?我以前跟同学去过好几次,你要不会我教你!”
“再说吧!”路宁敷衍地回了一句。
周奇鸣只当她同意了,立即开始显摆自己的丰功伟业:“路宁,去年夏天我跟我同学去……”
车厢里很安静,顿时只剩下周奇鸣一个人喋喋不休的声音。
周太太很不高兴,自己的捧在手心怕摔了的儿子,现在正当着她的面讨好一个小姑娘。更可气的是,那小姑娘还不愿意搭理他。
她按捺不住,抬头冲周奇鸣喊道:“奇鸣,你不是困了吗?还不睡?”
“睡什么,马上就到酒店了!”周奇鸣头也不抬,继续在路宁耳边念叨。
车里同样还有一个人很不高兴。
罗助理搓了搓胳膊上的鸡皮疙瘩,心中狐疑:这不还没到冬天吗?怎么天气一下子就变冷了呢?
“司机,把空调开大点!”他站起来刚喊完这一句就感觉到一道慑人的目光正盯着他。
他转过身就看见自己的顶头上司正木着脸,冷冷地看着他。
这是怎么啦?他去拿鞋的时候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怎么才短短几分钟,裴总的心情就变坏了?
没等罗助理想出个究竟,客车已经到达新酒店。
旅客们鱼贯而出,折腾了半夜,大家都很困了,拿了房卡就回去睡觉了,罗助理也没机会探究裴渊的心情为何不好。
裴渊躺在干净整洁的床铺上,双眼大睁,没有丝毫的睡意。
他现在只要一闭上眼就会想起前半夜那场香艳的春、梦。
“真是疯了!”他自言自语了一句。
春、梦这件事带给他的冲击实在是太大了。先前因为火灾,没空细想,现在静下来,这件事又缠上了心头。
活了二十几年,他做春、梦的次数屈指可数,而且对象一般都是模糊不清的,这还是头一次梦见真人,而且这真人还是他一直当做小孩子的路宁,这让他如何接受?
裴渊感觉自己实在是太龌蹉了,竟会肖想一个未成年、懵懵懂懂的小姑娘,简直是qín_shòu不如。
光是想到这,他的心里就充满了负罪感。
他忍不住拆了烟盒,拿出一支烟点燃,不多时,烟味弥漫在屋子里。吞云吐雾大半天,仍旧没能缓解他心里的这种烦躁情绪。
***
第二天,罗助理敲开裴渊的门,迎面而来一大股浓郁的烟味,把他呛得大咳不止。
“咳咳咳……裴总,你昨晚究竟抽了多少支烟啊?”当罗助理看到床头柜上烟灰缸中满满的烟头,整个人都震惊了,“裴总,这得有两包吧……”
“怎么,你有意见?”裴渊一边把胳膊伸进袖子里,一边扭头斜了他一眼。
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