荡荡的房间感叹了句,“整整你的衣服啊。”
李蓉老远就瞅见被打得鼻青脸肿的严宇提着篮水果从另一边向着石芸的房间走,她肯定这人一定没安好心,随即加快了步子,抢在严宇前面进了门。
石芸这时刚刚起床,单只手努力地想把茶壶倾斜过来对着杯口。李蓉看她这样心里一疼,赶忙抢过了茶壶,背过身去给她斟水,怕看一眼石芸就又要掉眼泪。
“公主也在啊?”严宇想笑,但他嘴角有伤,只能抽搐了几下。
李蓉挡在石芸的前面,问道,“你有什么事啊?”
“虽然是无心之失,但人是我伤的,慰问一下是应该的。”严宇把水果放到石芸的桌上,也没问主人意见,自顾自的找了把椅子坐了下来。
“没什么大碍,养几天就好了。”石芸神态自若,饮了口茶,“公子怎的如此自责,把自己弄成了这样。”
“我,”严宇被她噎了一句,“我昨日摔了一跤。”
“书院的地是不怎么平。”石芸抬起眼,淡淡地说了一句。
严宇四下张望,想随便应付点什么,可他还没想到如何开口。
“严公子,还有事吗?”石芸又问,眼睛直视着严宇。她平日里虽都是谦和随性的样子,但她好歹生于将军世家,惹怒她的代价不言而喻。
严宇本来想来石芸这边来寻点线索,可看到石芸这样子,心里毛毛的,最后灰溜溜的行了个礼,走了。
“哼,”李蓉把水果篮扔到地上,“谁稀罕他这堆破玩意。”
“你也别闹脾气了,他那脸上的伤是你搞的鬼吧。”
“不是我哦,”李蓉看石芸带点怒气,赶紧摇头,“顾昕和李尧打的,我姐姐也帮了点忙。”
“你们就胡闹吧,”石芸也没什么力气责备他们,她昨天失血过多,嘴唇都是苍白的。但听李蓉形容的严宇的嚣张态度,让她不由得想起南境前些日子寄给她的信,心里忐忑。
“胡闹!”李皖一回来就把顾昕几个人聚到一起,大声训斥,“你们知不知道闯了多大的祸!”
“可他也没抓住我们啊。”李蓉小小声的抱怨。
李芙拽了她袖子一下,示意她别多嘴,“哥哥,都是我的错,我没管住他们。”
“不管公主的事,我出的主意。”顾昕上前一步,揽了责任,“那种渣滓,打他一顿算轻的了。”
“顾昕!”李皖气得急了,单手抓住顾昕的衣襟,“你讲义气也不看看时候!你知道什么事大局为重吗!”
“我又不是什么皇亲贵胄,我管他什么大局。”顾昕身手不及李皖,被他抓着双脚几近离地,他没想到李皖会这么生气,也急了,“他打了我兄弟,我还得忍着?”
“哥,你别光怪顾昕,我也动手了。”李尧看他俩气氛实在紧张,忙站到中间想把他们拉开。
李蓉插嘴道,“就是,打都打了,你现在骂我们也没用了。”
“好,”李皖闻言,放开了顾昕,转过了身,背对着众人,问,“蓉儿,你和石芸到底是什么关系。”
刚刚还浓浓火药味的屋子里忽然一片死寂。
“我问你呢,”李皖又重复了一遍,语气却愈加严厉,这也是第一次他在弟弟妹妹前以这样严肃的态度问话,“你和石芸到底是什么关系。”
李蓉知道瞒不住了,闭上眼,淡然道,“就是你想的那种关系。”
李皖没想到她真的会承认,双目圆瞪,震惊的看着她。
“别装作你什么都不知道了,”李蓉索性破罐子破摔,“你一开始就知道我对石芸有好感是不是,你把我当作那些一时脑热的小闺女是不是,”李蓉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越说到后面越心酸,眼泪都要掉下来了,“但我不是,我是认真的,哥哥,我是认真的。”
李皖忍无可忍,抬起手……
李芙看那巴掌就要下来,忙挡在了李蓉前面,为她挡了一击。李皖这一记巴掌丝毫没有留情,李芙的脸立刻就肿起了老高。
其余人都被李皖这气势吓到了,谁都不敢开口。
李芙捂着脸,“哥哥打的对,是我纵容蓉儿的。”
“你怎么也,”李皖颓废的倒在了身后的椅子上,“芙儿你本应该。”
李芙流着眼泪跪了下来,“她是我们的妹妹啊,我哪看的了她受一点苦,要怪就怪我吧。”
顾昕和李尧也一齐跪下来,“我们俩也有份。”
李皖一只手遮着脸,他有自己不能言的苦楚,“你们知不知道,哎。”
“哥哥,”李蓉的声音里融着一丝哭腔,却依旧坚定,“哥哥我不后悔,就算这事被父皇知道了,我也不后悔。”
李皖红着眼看着自己的小妹妹,他想起来自己被父皇逼着练功,李蓉偷偷送给他的糕点;想起来因为自己被木枝划伤,李蓉举着比她自己都要高的斧子要砍光御花园的树;想起来他被她那些幼稚话逗得乐不可支的那个下午……
“我现在还不会告诉父皇。”李皖说。
李芙等人顿时松了一口气。
“但,”李皖又补充道,“初十,父皇要来为科举的学生举办盛宴,你在那之前必须和石芸断了联系。”
“哥。”
“走吧,都走,我话说到这份上了。”李皖忽然气急,抓起手边的茶杯摔到了地上。
李芙知道此时不能再刺激李皖,马上搀起李蓉,不让她再说话。
李尧和顾昕也随着她俩离开了。
他们走的匆忙,却没发现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