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一文钱都不肯交到公中来。”
这话却是说得过了,凤乾辰哪里是一文钱没送来,反倒是送得不少。
只是这其中被二房截下了,根本没送到公中,自个就留下来用,如今却反过来咬凤乾辰一口?
苏怀云歪着头,懵懂地答道:“这几天夫君把前几年的账本给我,让我多看看,以后也不至于看着账本就两眼一抹黑。我怎么记得前几年账本里都有一大笔的支出,是送到公中去的。夫君身子单薄,当初还是让人直接送到二婶那里,莫非有人在二婶之前截下了?”
凤二老爷一噎,没敢应。若说是,那么大笔钱被下人给瞒下瓜分了,凤二夫人掌家那就真的是太失败了,老夫人指不定就要收回去。
若说不是,那么银钱到了凤二夫人手里,没去公中,不用说肯定是私吞了。
不管哪一种,老夫人必然要震怒的。
果真老夫人转过头看向凤二老爷,倒没有在小辈面前发作,给他留了点脸面:“辰儿有心了,此事我老婆子记下了,回头就给辰儿一个交代。”
苏怀云没点头,想着凤二夫人把银钱截下的事,或许老夫人有所察觉。
只是觉得银钱不多,不痛不痒的,看在凤二夫人努力掌家的份上,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但是苏怀云提到大笔银钱,那就不是一个小数目。
那么多的银钱却被凤二夫人一个人私吞了,凤二老爷还一副不知情的模样反问苏怀云,老夫人心里是偏向自己儿子的,凤二夫人私吞凤乾辰交到府里公中的银钱还瞒着凤二老爷,自是极为愤怒。
老夫人不喜欢有事脱离自己的掌握,所以库房的钥匙一直拿捏在她的手里。
看着凤二夫人兢兢战战管家,也没犯什么大错,府里井井有条的,老夫人年纪大了,有些力不从心,便索性信她一回,把库房钥匙交出去。
这才没几天,凤二夫人就露出了狐狸尾巴,私底下竟然欺上瞒下,简直是打老夫人的脸面,毕竟是她看走了眼。
“让老二家的过来,此事我得好好问一问才是。”
凤二老爷不免心虚,原本还想吓唬苏怀云,好直接答应再送一笔银钱来公中,之前的事就既往不咎了。
谁知道这丫头不知道真傻还是故意的,竟然反将一军,如今老夫人知道了,自家夫人怕是要吃不少苦头了。
不过凤二老爷一向自私惯了,反正老夫人舍不得罚他,凤二夫人又一直帮着收拾烂摊子,早就习惯了,此事也就没放在心上,毕竟天塌下来还有凤二夫人顶着不是?
苏怀云不想错过这场好戏,愣是没听出老夫人打发她的暗示,稳稳坐在椅子上,一副低眉顺目的模样。
老夫人无法,总不能让丫鬟把苏怀云直接请出去,只能默许她留下。
凤二夫人在路上已经听到有小丫鬟急急来报信,大约明白又是凤二老爷闯了祸。
她狠狠砸了一个茶碗,这才收拾整齐,带着嬷嬷到前院来了,心里是百般委屈。
凤二老爷是个混的,表面看着斯斯文文的,内里却是个祸事精,不知道闹腾出多少麻烦来。
岳府的事,若非她出手,凤二老爷如今肯定得被外室连累着进牢房了,哪里能安安稳稳在府里继续过逍遥日子?
凤二夫人费了多少心思来讨好老夫人,才有如今在温国公府里的地位和权力。
只是这些,如果老夫人开口,恐怕所有都要收回去,她什么都留不住。
想着老夫人年纪不小了,再撑个几年,凤二夫人就能解脱,彻底掌握整个温国公府。
谁能想到凤二老爷这个拖后腿的,还犯了错就一股脑推到她的身上来。
老夫人必定是偏疼自家儿子,根本不顾她的死活。
凤二夫人想到这些年来自己辛辛苦苦做的一切都要因为凤二老爷的寥寥几句话化为乌有,不由悲从中来。
嬷嬷一边走,一边劝着她道:“夫人宽心些,老爷未必是故意的。”
“他就是无心,这才是最可恶的。”无心所为,不就是凤二老爷心里真正的想法吗?
有心还是刻意谋划,无心那就更伤人了。
嬷嬷顿时搜肠刮肚也找不出安慰人的话来,只得默默跟在后头。
凤二夫人一进来,苏怀云还以为她怎么都要为自己辩解一番,找个借口推到身边人的身上,代为受过。
然后老夫人就算心知肚明,也顺着她的意思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找个替罪羔羊把罪过一推,就是凤乾辰也挑不错来。
别说苏怀云,就是老夫人也这么想的。
谁知道凤二夫人一进来,二话不说就跪在地上认下了:“是媳妇猪油蒙了心,只想着那笔银钱都是要用在温国公府的,就省事了没记在公中,过了账房先生的手。不管如何,都是媳妇没按照规矩办事,还请老夫人责罚才是。”
凤二老爷听得一愣,拼命对跪在地上的凤二夫人使眼色。
她平日聪明得很,怎么今天就犯了糊涂,非把罪过给认了,这不是逼着老夫人要把掌家权给收了去吗?
老夫人也是骑虎难下,看着苏怀云正坐在一旁,还不能就这么把事情随意了结,心里把凤二夫人骂了个狗血淋头。平时就是个精明的,怎么这时候如此反常,愣是叫自己无计可施?
她也只得叹了口气,含糊道:“老二家的是糊涂了,就算这笔银钱是用在府上,到底没按照规矩来办事。有辰儿媳妇在,也不能不责罚,叫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