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苏府跑,也引人诟病就不好了,毕竟蒋大哥正是要紧的时候。”
评定的时候要是半点名声不好,那就真的只能止步于此了。
蒋睿晟犹豫片刻,到底答应了下来,笑道:“那就有劳路姑娘了。”
“蒋大哥客气了,”路娇娇心花怒放,娇笑着看了他一眼,这才带着丫鬟离开了。
至于那台赝品的古琴,花掉了八百两银子,她肉痛得很,却没打算带回府去。
要是被王秀咏看见,只怕立刻就能猜出来,如箐回去拿钱是路娇娇在说谎。
她又不想让苏怀云发现,那不是更丢脸吗?
没买到真品,居然被打了眼,花了八百两银子买了赝品!
若非蒋睿晟指出来,路娇娇只怕欢天喜地把古琴带回去,苏怀云就等着看她的笑话呢!
路娇娇越想越是生气,直接把古琴丢下,径直离开了。
蒋睿晟看着这古琴,目光微闪,心下便有了主意,吩咐小厮把古琴带走:“路姑娘如今在气头上,把古琴扔在这里,回头怕是得要回去的,在下暂且替她保管着。”
小厮领命,小心翼翼把古琴用丝绢包好,抱着带走了。
路娇娇一路沉着脸,心情别提多糟糕了。
想到很可能是苏怀云动了手脚让她出丑,就巴不得将苏怀云给撕了。
但是无凭无据,又如何拿苏怀云来出气?
而且买古琴的事,甚至不能告诉王秀咏,又该如何让娘亲动手整治苏怀云?
路娇娇咬着下唇,只觉得憋屈得要命。
她这才下了马车,就见院子的一个小丫鬟来禀报道:“姑娘,苏少爷来了半个时辰,正在前院候着。”
“他来做什么?”路娇娇皱眉,苏府里有两位少爷,一个是苏如安,一个是苏怀斐。王秀咏自然不愿意苏怀斐被苏如安压一头,在府里称二少爷。
底下人也是乖觉的,只喊苏如安是苏少爷,私底下都叫苏怀斐是大少爷。
这府里以后必定是苏怀斐来继承的,苏如安这么一个庶子是哪门子的少爷?
想到苏如安以前被苏怀云看成是眼珠子一样,照顾得无微不至,就跟亲姐弟一样,路娇娇刚受了气,怀疑是苏怀云动的手脚,哪里愿意见苏如安?
“把人打发走,我看着那张脸就不高兴。”
路娇娇摆摆手,却听丫鬟小声道:“苏少爷说有重要的事情告诉姑娘,是跟倾云苑那一位有关的。”
“哦?”路娇娇正想拿捏苏怀云,瞌睡就有人送枕头来了。
琢磨着听一听倒也不耽误事,要是能打听到苏怀云的把柄也未尝不可。
要是苏如安骗她,路娇娇冷笑,她必定不会客气手软就是了。
整治苏怀云也就是她一句话的事,更何况是苏如安?
路娇娇去了前院,苏如安见着她,立刻起身笑道:“见过路姑娘。”
“你特地过来,并不是跟我寒暄的,有什么事直说就是。”路娇娇在上首落座,如箐赶紧奉茶,站在她的身边。
苏如安瞥了眼周围的丫鬟婆子,只见路娇娇一抬手,便如潮水般出了去,就连如箐也只在门口守着而已。
这些人训练有素,必定是王秀咏亲自调教过的,足见路娇娇虽然是外姓女儿,依旧在王秀咏的心里有着重要的位置。
这让苏如安心里大定,小声开口道:“大姐最近出门,去的都是最大的那家酒楼。”
路娇娇挑眉,似笑非笑道:“你特意过来,却是告诉我关于苏怀云的事。怎么,你们姐弟两个闹翻了?还真是看不出来,苏怀云把月钱通通都用在你身上,如今你却反过来咬她一口?”
她是看苏怀云不顺眼,只是苏如安这般白眼狼的模样,也让路娇娇恶心得很。
苏怀云对他掏心掏肺的,如今苏如安却反过来跟自己告密,可不就是以怨报德了?
苏如安垂下眼帘,淡淡道:“大姐素来会做表面功夫,实际上是如何,除了我们姐弟两个,谁又能清楚?”
言下之意,苏怀云表面待他不错,不过是做做样子,私底下如何,却无人知晓。
路娇娇挑眉,对两人这事没什么兴趣,凉凉地道:“她去酒楼的事,就连娘亲也知道的。就凭这句话,你想要从我这里拿到好处,未免太看不起人了吧?”
她心里跟明镜一样,苏如安会找过来,必定不会是好心,肯定是有所图的。
苏如安低着头,无奈道:“大姐扣下我的月钱不说,连之前的笔墨也没再送来。我念书写字,耗费这些多得很,总不能一直在沙地上勾画,只得求到路姑娘这里。”
这是缺钱了,所以跟路娇娇讨要?
路娇娇眨眨眼,不甚在意地道:“她敢扣下月钱,你直接跟苏老爷说不就好了?何必求到我这里来,我也不一定会答应你。”
“爹爹从来只信大姐的话,而且经常不在府上,我要见爹爹,简直难如登天。”苏如安一直低着头,委委屈屈的模样叫路娇娇看得有趣。
“也罢,你再说多一些,我听着有意思就给你赏钱,如何?”路娇娇笑眯眯的,眼底的不屑根本没有遮掩。
这是把人当猴耍了,苏如安袖子里的手握成拳,轻声道:“我跟小二打听过,大姐该是去酒楼见那位风老板的。”
“风老板?”路娇娇坐直身,终于起了兴致:“这人神秘得很,从来没在外人面前露面,怎的就跟她搭上关系了?”
苏怀云一直病着,大门不出小门不迈,如何跟这人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