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怎么死都不知道,不至于那么傻。
听罢,莲媛笑道:“姑娘聪慧,跟主子说的一样。”
“不过是些小聪明,再胡乱猜测罢了。”苏怀云摆摆手,确定凤乾辰是站在三皇子这边,那就容易得多了:“不告诉你家主子,四皇子是个阴狠的,很可能会在三皇子的后背捅上一刀?”
莲媛苦笑道:“主子何曾没隐晦提醒过,只是三皇子听后大发雷霆,觉得主子这是杞人忧天。四皇子病弱,几乎汤药不离身,养在府邸里甚少出门,身边的人都是三皇子赏下居多,所以三皇子对主子的提醒十分不以为然。”
苏怀云能明白三皇子的想法,这么一个瘦弱可怜的弟弟,不能出府已经够惨的,若是旁人还觉得他心怀不轨,该有多难过?
这是爱弟心切,可惜这个弟弟却不一定真是个孱弱的小白兔,而是一匹瘦弱的小白狼。
狼崽子看着再脆弱可欺,凶狠起来却是谁都挡不住的。
三皇子最后输就输在轻敌,如今看来也是如此。
觉得四皇子没有威胁,这才把他当作弟弟来宠爱,也得看四皇子乐不乐意才是。
在四皇子身边留下侍从,原本三皇子可能是好心,认为亲自挑选过的下人才会尽心伺候弟弟。
但是在四皇子看来,三皇子却像是在让人盯着他,府邸就像牢笼,身边连一个能信的人都没有,这样的日子久而久之还不把人逼疯?
“既然不信,那就弄些小动作,让三皇子信了不就好了?”苏怀云笑笑,指尖点着桌面问道:“莲姝写得一手好字,上回见过蒋公子的字迹,可是能模仿出来?”
她也是偶然得知,莲姝的一手字迹居然懂得模仿人,简直能以假乱真。
苏怀云还以为莲姝这是自夸,等她只看了一眼自己的字,就动手写出来。
就是苏怀云看着也分辨不出来,更别说是旁人了。
莲姝连忙答应下来,保证道:“姑娘只管等着,奴婢见过蒋公子的字迹,必定能模仿个十成十。”
莲媛又瞪了她一眼,只觉得莲姝把话说得太满了。
字迹能够相同,行文的方式却未必能学个真切。
把话说得如此张狂,真要搞砸了,不是给苏怀云添麻烦吗?
莲姝吐吐舌头,给莲媛做了个鬼脸。
苏怀云见了,失笑道:“莲媛也别总是拘着莲姝,她这是替我分忧。除了莲姝,这事还真没谁能帮上忙。”
莲姝听了,下巴一抬,带着几分骄傲和得意。
莲媛撇开脸,懒得看她喜上眉梢的模样。
蒋睿晟曾给苏怀云送过信笺,虽说只有寥寥几句,也没什么暧昧的话,却能隐约瞧出一人的行文习惯。
莲姝看了,啧啧称奇道:“这位蒋公子真是够谨慎的,连写给姑娘的信笺上也没落款,字里行间中规中矩的,任是谁见了,知道是他写的,也只会说蒋公子是正人君子。”
可惜这个正人君子,其实内里只是个伪君子罢了。
苏怀云赞同道:“蒋公子的确是个小心的,比起母亲真是有过而无不及。”
所以这两人对上,会是什么样的光景,她倒是越发期待了。
莲姝写了一遍,莲媛看过后,又给苏怀云过目,点头后这才重新誊抄了一遍,把自己和语气学得一模一样,这才把信笺写好。
正打算把信笺收起来,苏怀云却叮嘱道:“让人把信笺做旧,再送出去,明白了吗?”
莲媛哪里能不清楚,自是答应下来不提。
莲玉在一旁看着,有些晕晕乎乎的,直到莲媛带着信笺走了,莲姝也去继续张罗苏怀云的新衣,她这才耷拉着脑袋问道:“姑娘,奴婢太笨了,直到如今还一知半解的,都没能为姑娘分忧。”
见她失落的模样,苏怀云笑道:“莲玉保持这样就好了,我虽然想这么说,但是要一直留在我身边,不清楚什么时候就要陷于危险之中,你也得多知道些,这才好提前防范,护着自己。”
莲玉点点头,等着莲媛回来,便把她请到一边细细问了。
莲媛也是个有耐性的,认认真真回答了她。毕竟莲媛也知道,莲玉是在苏怀云身边最久的,亦是十分忠心的。
苏怀云有意提点莲玉,莲媛自然不会拒绝,恨不能把知道的一股脑塞到莲玉的脑子里。
听了一个时辰,莲玉更加晕乎乎的,揉着额角只觉得自家姑娘实在太了不起。
就是她理清蒋家那复杂的关系,跟四皇子可能的瓜葛,苏怀云做事的用意,已经听得莲玉更加晕乎了。
欲速则不达,莲媛感觉今天说得差不多了,她也说得口干舌燥,便暂时停下让莲玉回去仔细琢磨。
琢磨个几天,就算琢磨不出什么来,好歹把这些事都记下,不至于以后两眼一抹黑,晕乎乎被人害了也没能立刻察觉出来。
蒋睿晟过了几天收到苏怀云的信笺,似乎并没有多少意外。
但是打开信笺一看,他脸上是止不住的惊讶。
偏偏送信的小丫鬟一问三不知,蒋睿晟只好给了赏钱就打发她走了。
他仔细看着信笺里寥寥几句,嘴角的笑意怎么都掩饰不住。
恰好蒋夫人带着丫鬟过来,见蒋睿晟满脸笑意,倒是诧异道:“怎么,这是有什么好事,我儿竟笑得这般痛快?”
蒋睿晟不是什么张扬的人,平日浅浅一笑便足矣,难得满脸是笑,显然心情极为不错。
听见蒋老夫人的话,蒋睿晟打发掉屋内伺候的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