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赵绩理有些醉了,说话也变得爽快了许多:“我讨厌她。”
“我也讨厌她!哎那个神经病。”乔凛颇有微词地附和着:“对我璧姐做出那种事!”
“关你什么事?谁准你骂她神经病了?她做什么了?你有没有脑子就学我说话?”赵绩理脾气来得很快,一句句的质问将乔凛呛得一愣一愣。
“……”乔凛张嘴想要骂人,又怕在这夜里飞驰的摩托车上赵绩理会做出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来,想了想最终还是选择了闭嘴。
“我讨厌她有我的理由,”赵绩理冷哼了一声,双手撑在后座上,迎着夜风微微眯着眼,“但你们没有资格讨厌她,你们都是些蠢货。”
“???”乔凛想要骂人的冲动已经浮到了嗓子眼,几句话在喉咙里滚来滚去几遭,最终还是忍了下来。
赵绩理这个人太好看,脾气虽然差,但又是一等一的吸引人,一举一动总能给人带来快慰的趣意。乔凛深知这样的人有多么难得,也知道一旦赵绩理卸下防备、真心将自己视为朋友时,这段友情会变得多么有趣。
所以她最终还是忍住了没骂出口的话,吃吃地笑了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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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绩理住的这块地方乔凛倒是来过几次,轻车熟路的,这一路也就并不弯绕。
十点不到,赵绩理便回到了大门口。一进门便是灯火通明,玄关的灯光将赵绩理刺得微微眯了眯眼。
尽管状态微醺,赵绩理还是习惯性地将换下来的鞋整齐地放在了玄关边,才翘了翘唇角,笑着朝里走去。
“姨姨晚上好啊。”赵绩理一手提着单肩包,一手朝沙发上面色冰冷的秦绝珩挥了挥:“我回来啦。”
赵绩理的笑很张扬,十五六岁的少年人身姿已经开始成型,面貌也渐渐从青稚开始走向成熟。秦绝珩看着赵绩理微绯的面色,不用想也知道她一定是醉了,否则也绝不可能一反常态地朝自己这样笑。
她从沙发上站了起来,面色几乎冷到了冰点,走到了赵绩理面前,伸手捏住了她下颌。
“你去喝酒了?”秦绝珩指尖抑制不住地用了力气,将赵绩理掐得有些生疼。
“嗯?嗯。”赵绩理没所谓地轻飘飘答道,迎着光和秦绝珩对视着。
“你知道你还没有成年吗?你疯了吗?我告诉你多少遍,外面很乱,你生得本来就模样好,到了外面有多危险你知道吗?”秦绝珩白皙的脸色也渐渐浮上了血气,逆着光看时,睫毛纤长五官含冰,却依旧带着萦绕难散的fēng_liú妩色。
赵绩理看着眼前人含怒的眼神,冷笑了一声:“我知道啊,但我不想见到你。我不想那么早回来看着你,你又知道吗?”
赵绩理语调里的挑衅和嘲讽成功激怒了秦绝珩,她深吸一口气,伸手抄起桌边放着的茶水便全部泼在了赵绩理脸上。
“我看你是醉疯了,赵绩理。不想见到我就滚。你是以为我脾气好到会一直容忍你吗?我告诉你,你今天就是死在外面,对我秦绝珩也没有一丝影响!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
赵绩理被这冰凉的茶水泼得懵了几秒,水珠狼狈地从下巴尖滑落。
秦绝珩怒火攻心,此刻完全是口不择言,但赵绩理却全部都听进了心里,她从喉间发出了一串冷笑声,摇着头朝另一边后退着。
“我是什么东西?姨姨,我也想问你,我是个什么东西?”
赵绩理说完,便头也不回地上了楼,猛地关上了房门。
作者有话要说: 我这个人有个恶趣味,特别喜欢看小姑娘骂人。
甚至有小姐姐笑着骂我的时候,我还会很兴奋(啊好变态哦
——所以乔凛是我的小宝贝(!?
——所以这篇文我写得超开心(!?
第19章 无心
秦绝珩的脾气并不好,这早已为接触过她的人所公认。
这种暴躁恶劣的脾气,赵绩理在来到秦家的六七年内却几乎从未亲身体验过。尽管她见过秦绝珩不要命地将人撞在吧台上头破血流,也见过她不眨眼地要求断人手脚,见过她暴怒之下开车同人对撞——但对于彼时年幼又缺失了安全感的赵绩理而言,她看不见秦绝珩对别人的跋扈,只看得见她对自己的百依百顺。
在她心里,秦绝珩始终是一个温和又脆弱的人。
赵绩理对着镜子抹去了脸上的茶水,双手撑在洗漱台边,半晌才终于缓缓垂下了眼睫。
但此刻,这个温和又脆弱的人,终于也要和自己一起开始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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沟通需要对的时机,也总是需要双方平心静气。
第二天秦绝珩起来时,惊奇地发现赵绩理又早早地出了门。
她是从窗户跳出去的吗?秦绝珩看着被自己反锁了的大门,难以置信地上了二楼,见到赵绩理房间的窗户果然开着。
她不要命了吗?秦绝珩错愕地看着此处距离地面六米余的高度,拿起了手机。
与此同时,赵绩理扣下了风镜,单腿迈开跨上了昨晚她坐过的那辆摩托。
“喂,你开过没有啊,会不会啊?”乔凛啧啧两声,目光上下扫过赵绩理撑在地上纤长而弧度优美的小腿。
“没有,不会。”赵绩理很实在地回答,将被压住的长发从单肩包背带下拉了出来。
“牛比。”乔凛也丝毫不怕,迈开腿坐上了后座:“翻车了别赖我啊。”
话音还没落下,车便猛地加速,将乔凛带得往后一仰险些栽下去。赵绩理对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