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弘坦然受之,但心里还是稍微有些意外,上一次相见他虽然表现得令人诧异,却也不至于像今天这样遭人反感,张憬铭竟然有这样的发小,他表示有些不理解。
“我真是搞不懂,张憬铭为什么会看上你呢?”木奉打鸳鸯最恶俗的一句台词。
周弘眯起眼睛冷冷一笑,“郝大爷废话少说吧,我可不像您那么闲,没时间听您磨叽。”
他可以委屈自己做出讨好人的事儿,但不会贱到明明看清了别人的态度却不知道反击。
郝雷吃惊的瞪了瞪眼,有一瞬间的语结,“到底是乡下人,没教养。”
“幸好所有的城里人都不像您这么有教养,不然谁还敢往城里跑?”说到这儿,换一个坐姿,不耐烦的迹象,“您把我召出来不会就是单纯的喝一杯咖啡吧?”扫一眼空荡荡的桌子和自己面前喝空的咖啡杯,又换一个姿势,还拧起了眉毛,“没见点啊,那就是为了别的事儿,行吧您抓紧的吧。”
郝雷从来就没见有人敢这样跟他说话,先是一愣,紧跟着就怒火熊起,猛地拿手一拍桌子,压低上身,眯着凶光闪闪的眼睛一字一顿的从齿缝里往外挤:“你是什么东西,敢这么跟我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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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弘再也受不了了,嚯的一下站起身来,连个停顿也没有的直接就大步往外走。
作者有话要说:
☆、都能觉出心是怎么扭的
这一发展又严重的出乎了郝雷的意料,他看着周弘走出去一段距离,惊异的目光慢慢的转变成了浓浓的厌恶和愤怒,他先是没有表示,可眼看着周弘走到了门口,伸出手来要推门时,终于还是站了起来,不顾旁人眼光的大声说道:“想听听白雪生和张憬铭的故事么?”
要不是听到了白雪生的名字,周弘就已经推门出去了。
他本来瞒着张憬铭前来赴约,就是因为预感会听到有关白雪生的事,偏郝大爷废话多说,搞得他无语凝噎非来点刺激的不行。
绷着一张铁青的脸看着周弘又走回来,郝雷心里憋屈的想死,要不是为了……他还会容忍这个乡巴佬在他面前摆脸色?
重回座位,周弘率先摆出一副狂霸拽的样子,用听不听都无所谓的态度开口道:“说吧。”
郝雷几乎要气炸了,胸膛剧烈的起伏了两下,然后忽然一笑,是那种预见了未来的让人看了心中闷堵的笑,周弘不自觉的皱了皱眉。
“看来你已经知道白雪生是谁了,”郝雷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措辞,“他虽然不是张憬铭的发小,却也和他有着十多年的感情,他们一起经历了初高中,甚至大学也在一起,你觉得你这短短的不到一年的时光有法跟着比么?”
周弘很不想承认,他从听到第一个字开始,就已经有些烦躁了,“能不能跟着比,不是你说了算的。”
郝雷哼笑一声,感觉在慢慢掌握主导权,“能不能你心里有数,他们在一起十多年……”
“是两年半!”周弘忽然抢了话,声调也有些高。
郝雷微微一愣,随即笑得更加得意,“原来都跟你坦白了呀,可一定是寥寥数语吧,我这里可是无删减版的,要不要听?”
周弘十分受不了郝雷y-in阳怪气的腔调,他捏了捏手指,忍住,没说话。
“知道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人知道张憬铭喜欢男人这件事么?”
周弘不自觉的瞪了瞪眼睛,想起那次人满为患的同学会。
郝雷抿嘴一笑,“大学的时候,张憬铭是班长,白雪生是团支书,两个人并肩走在一起,到哪儿都是焦点,你能想象么?”
周弘的视线定在旁边一点上,抿着唇,面无表情,其实脑子里将听来的都迅速转化成了无比真实并且丰富多彩的画面,并且为之心酸难忍。
“光是这样还不至于遭人怀疑,”郝雷故意拖了个腔儿,在看到周弘深皱的眉头之后才满意的继续往下说,”那个时候他们已经在一起了,并且同居,哦,就是你现在住的那个地方,睡在同一个卧室里,做着相同的事,这个我相信你完全可以想象得到。”
越往后,他越是咬牙切齿,语气里透着一种将敌人撕碎的快感。
而周弘也确实像被人一把撕碎了一样,他颤了一下,有些消化不了这个消息,其实是不敢面对,可郝雷十分贴心的给了他足够的时间去反应,以至于让他想起了与张憬铭第一次欢|好时,用在他身上的那瓶润滑膏。
用去的那一大半的量终于在今天找到主了。
周弘的心里有个声音一直在焦急的劝他不要激动不要激动,可完全没有用,他用难以承受的速度和频率一遍遍的重复着一句话,“同一个卧室做同样的事同一个卧室做同样的事”,脑海里还有两个滚在一起的赤条|条的男人,一个是张憬铭一个看不清面容。
这个冲击几乎要将周弘的理智掀翻,他的胸膛一下一下的鼓得飞快,也涨疼的厉害。
他还特别的清楚自己脸上是个什么表情,让人泼了一盆屎一样,他特么的想表现出一副不在乎或者很看得开的样子,但他控制不了,而且即使做了也只会让自己显得更加可悲,让对面那人更加开心而已。
“一开始的时候他们过得很幸福啦,但好景不长,不久之后麻烦事儿来了,张憬铭的家人不知从哪儿得来的消息,找上门去把人给堵了,正撞上……”郝雷摸着鼻子笑了两声。
周弘却是喉咙一甜,都能觉出心是怎么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