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若言摇头。
徐乐舒不甘心,凑在他身前,神秘兮兮地问道:“那岳铭昕呢?他是怎么个情况?”
靳若言有些烦躁,回道:“我怎么知道?”
说着起身,走出会议室。
被甩掉的徐乐舒郁闷地撇撇嘴,转头看到元非正在桌底下发信息,八卦之心重新点燃:“小孩,和谁聊天呢?”
元非吓了一跳,赶忙将手机收起:“没,没谁!”
徐乐舒大小眼微微眯起,嘴角露出一抹如狐狸般狡猾的笑容:“你是不是在和女孩子聊天?不要想骗我!哥哥我可是过来人,”手指着元非如算命先生般摇头晃脑,“你眼神飘忽,嘴角荡漾,完全就是少年春心萌动的表现!难道真的在节目中和哪位美女看对眼?”
元非尴尬地搓了搓手:“乐哥,真不是,你想多啦!”
“不管是不是,千万不要被记者拍到!”一直沉默不语的方云祁突然插话道,“现在组合处在风口浪尖上,多少双眼睛正盯着我们呢!”
一进宿舍,便看到岳铭昕大摇大摆地坐在沙发上,靳若言暗自后悔,没有和其他人留在练习室,偏偏单独回来。现在宿舍里只剩两人对峙,靳若言目不斜视,笔直地往卧室走。
岳铭昕快步上前,将他抵在墙,如过往般首先低头:“我好不容易回来,你就摆着张鼠标垫脸给我看?”
靳若言冷冷地扫过横在他身侧的手臂:你是言情剧看多了吧!还他妈的给我玩壁咚?
靳若言个子比较矮,他猛地转头正撞上那装逼的手臂,疼得岳铭昕龇牙咧嘴:“你的头是用铁做的吗,这么硬?!”
在外面快意恩仇,到家里却活成小媳妇,岳铭昕为自己的悲惨处境难过。
靳若言冷哼一声,抬脚便要离开,却被岳铭昕死死抱在怀里:“我离开都两个月啦,你难道一点都不想我?”嘴巴在他脸颊处细细亲吻,语气中带着些撒娇,“一见面就玩铁头功,你把我真当沙包呀!”手放在他的腰间捏了捏,贴在他耳边问道,“话说你是不是胖了?肉肉的,摸起来挺舒服!”
“你才胖呢!!”靳若言没好气地回了句,脸上的冰霜尚未消融,身体却顺从得向他贴近,良久,才问道,“你怎么回来了?”
“正式解约啦!”岳铭昕说得云淡风轻,“接下来的日子,我可以专心致志准备咱们的演唱会!”
虽是意料中的事,但靳若言还是忍不住叹气:“真不知道怎么说你,那么好的资源,你都不知道珍惜……”
“好了,好了,”岳铭昕粗暴打断,“我不想再因为这事和你吵架!”说话间,用手指挑开靳若言的衣领,埋下头在他锁骨处轻轻啃咬,“我饿了,想吃!”
靳若言当然明白他话里的涵义,身体微微颤动,呼吸变得急促,生理需求向来不是单项的,从看到岳铭昕的那刻,他的心跳早已失常,但,理智偏偏压抑住他的yù_wàng:“现在不行,等会乐乐他们便会回来!”
岳铭昕将手伸到靳若言衣服中,声音中的沙哑越来越明显:“那我们出去!”
靳若言还是谨慎地拒绝道:“不行,我明天要去录音室,帮蓝施杰试音。”
岳铭昕身体一滞,将头抬起来,眉宇间已经带着不爽:“蓝施杰?怎么又是蓝施杰?”
靳若言叹了口气:“你别这样!他现在状态确实不好!”接连两次因为这个话题吵架,靳若言不敢再隐瞒,将蓝施杰的情况如实相告,“直播那天,我发现他竟然有自残倾向!”
“自残?这么严重?”果然,岳铭昕收起小家子气,表情变得凝重,“那你怎么不告诉文哥,这样的事情可大可小!”
“我觉得他是作曲不顺,所以才情绪不稳定,”靳若言眼睛避开岳铭昕的眼睛,没太有底气地说道,“先帮他试音,或许他有了灵感,心情就开朗啦……”
“他压力的根源在于对写歌这事的野心太大!”岳铭昕说起话来毫不留情,“我承认他很努力,很有才华,但,写歌也是讲究天时地利与人和,不能一口吃成胖子。现在组合尚未摆脱偶像的标签,他倒好,火急火燎地炮制一张自作词曲的专辑,且不说自身质量如何,单从外部环境来说,因为组合成功带给他的高人气,必定引来高期待,外界对这张专辑的评判标准也会大大提高。稍有不慎,便是群嘲!”
“话不能这么说!施杰已经很努力啦!”虽然岳铭昕分析得头头是道,但靳若言从看到蓝施杰的痛苦时,心中便有了倾向,现在让他放手不管,实在是于心不忍。
“我没说他不努力!”岳铭昕掏了掏耳朵,表达对这个问题的厌烦之情,“我只是说,他的问题不是你解决的,若他自己不想通,即便将来写出一首不错的歌曲,他还是不满足,会想为什么不是两首三首?你能帮他一时,你帮不了他一世!现在你唯一能做的就是帮他找心理医生,帮他好好治病!”
娱乐圈有心理疾病的人并不少,但很少有人愿意治疗,一般都会选择忽视或是自我排解。其中原因很简单,心理疾病在多数人看来,是一件难以启齿的事情,治疗过程中,所公开的私密信息会让人觉得伤及自尊,更何况是头顶各种人设的明星。
而明星对心理疾病避而不谈的另一个原因是人们根深蒂固的偏见。在外人看来,他们生活在金字塔顶尖,赚得盆满钵满,若再发牢骚,简直就是无病呻吟!就像前世靳若言对蓝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