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揍我”我双眼一挑,带着讥讽,同时又意味深长地轻笑道:“放心,我妈不会做自杀那样的傻事的.她虽有很多女人所特有的缺点,但其恰好又怀有一个女人普遍都存在的优点.那就是当灾祸甚至苦难来临时,女人往往可以表现出比我们男人沉稳、坚忍、能适应生活的变故,能爆发超越人的极限的潜能.换个通俗点的说法,便是她们女人比男人懂得好死不如赖活着这句话的含义.”
“你不是人没有哪个儿子会对自己母亲讲那样的话”或许是我此时的这份态度把他给惹恼了.只见其再度攥起了拳,咬着牙,肥嘟嘟地面腮被带起一bō_bō的肉浪.
“现在法律都管不上关于男女感情的事.你应该尊重她做出的选择,我跟她是真心相爱,不是什么苟合从小我就喜欢她,希望她是我的母亲这份情感你明白吗明白吗”
一边如此激烈地说着,一边还伸,拽住了我的胳膊,唾液横飞地愤声接道:“对,我是偷用了她留给你的钱可我那是鬼迷心窍,人都会犯错误的是不是
你不能利用我这一个仅有的污点来对我施行折磨就像你刚说的那样,人不能太贪心,我一点都不贪心,只想吃的稍微好点,用的好点,穿的好点,还有跟喜欢的女人在一起.你倒是说说,我贪心吗“我没有回答,依旧泛着一抹不可琢磨的笑意,静静地跟其对视着.
“阿姨跟那些男人的事,我也知道.”见我如此,他握住我胳膊的手也逐渐地松弛了下去.耷拉着脸,满是颓色.
“你能狠得下心肠去报复他们.难道我就不想吗可我有父母,家里还有那么多亲戚.要是我出了事,我爸妈还能在那一大家子人里面抬起头吗”
“呵呵.”终于笑出声的我抖了下肩膀,挣脱开他的抓握后淡然接道:“昨晚的事你几乎全程参与了.上了贼船,想下去,不容易呀”
“变,变态”他脸色晦暗、神情复杂地对我嚅嗫着.身体也似乎在这一瞬间伛偻了下去.
见其不再言语,我便从背包里取出两顶帽子.一顶鸭舌帽戴在自己头上,另一顶渔夫帽则递给了他.随后拍了拍他的背脊小声而神秘地说道:“你不是说我变态,没人性吗到了下面我们去的那个地方,你会明白,什么叫做真正的泯灭人性,惨绝人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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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四十几分钟后,前后换乘了三辆公交车,又步行了数百米的我俩.终于到达了此行的目的地紧邻东海大学,仅二公里左右距离的居民聚集区内的一幢住宅楼前.
“还记得昨天跟你说过的那个隐藏在幕后始终都没显露身份的杀人魔吗”
站在这幢样式普通的住宅楼前,我语气平缓地问着身边的海建.
“知道.”瞥了眼心不在焉的海建,我一面伸手示意其上楼,一面轻声道:“这楼上的其中一套房子,便是近二十日前我被他关押过的地方.也许是出于某种考虑吧,事后他把门房钥匙都留给了我.几天前我和同伴又到过这儿,然后发现了一件非常残忍的事情.”
他听到这里身子不由自主地一抖,原本已踩在楼梯上的一只脚也收了回来.
眼神中又浮现出昨夜出现过的惊悸说道:“里面有,有死人”
“死人不不,没有死人.”我的嘴角斜斜挑起,展现出非常彻骨的冷意说道:“先上去吧只有结合着现场,我才可以向你详细叙述那个杀人魔是个什么样的角色.”
他艰难地咽了口唾沫,接着迈出沉重而迟缓地脚步,随我向上而去.
很快,我就和他先后走入了房子.此房的面积大概在七十平米左右,标准的二室一厅结构,装修跟家具都极为陈旧.除了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