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要去旅游,把明天上传的改到今天)
我不得不说,这就是陈道明和明道的区别,年纪大,那就叫成熟的魅力。25岁的何倾默默地看了我一眼,不排除暗中打量,但是很有礼貌,怎么形容呢?就像我和对面走来的路人友好地打一声招呼一样,所以,何同学对我说:“你好。”好吧,就算咱俩有那么点不怎么愉快的过去,没有必要装作这么疏远吧,我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以后我儿子留学的道路贴上了“此路维修”的标志。
我的脸有点僵,笑容保持,八颗白牙,左手放在右手上,身子微微前倾,差点就要说:“先生,请问您需要什么服务?”还好,我很有姿态地保持住了,然后目送何倾倒完水,左脚踏出休息室,不过,他回过头来了,微微颔首,俨然一副绅士模样,而且用了英文,他说:“请问,女士你叫什么名字?”
我想我有一瞬间是呆住的,这个问题,是我从小学三年级以来被用英文问到最难回答的问题,然后我说:“你脑子出毛病了吧。”事实上,我说的是:“d.s.wr.w”并且,回了一个大大的白眼。
何倾是这样回答的,还是用英文,并且比划着:“是的,女士,我做过手术,很多东西忘记了,我女朋友说我原来很会中文。”这句话里,我知道了三件事,第一件是他做了手术,第二件是他有了女朋友,第三件是他不会说中文了。
要是让我排一下最重要的事,那一定是他不会中文这件事,所以我抱以可惜:“真不好意思。”
他很会意,笑了笑:“谢谢,你真善良。”
我用中文说道:“善良你个.老.母。”然后竖起大拇指,扬了扬。
何倾笑了笑:“谢谢。”
我很和善,摆摆手。和一个人用英文说话是很累的,所以我还炫耀似的用了几句德语,什么“这玩意儿真是的”,“我无语凝咽”,这是在德国学来的当地俗语。
所以我很自然听到何倾赞叹道:“女士,你的德语不错。”
然后我说:“原来我男朋友是德国人。”
“原来如此,我叫urr,那么,女士您叫什么?”
“你可以叫我夫人,我快要结婚了。我先生姓江。”
“那恭喜江夫人了。”很友好的祝福词,反正我就是这么半蒙半骗过去的,要是当情报员,我一定是最佳人选了。反正我就是不能说,笨蛋,我男朋友就是你,而且,我还没结婚。
何倾看看手表,然后表示歉意:“不好意思,夫人,我还有事,先走了。”然后我说:“再见,何倾。”他微微诧异,但我很快关上了门,平复自己乱如麻的心跳。
我始终不清楚,在三年里面,何倾到底经历了什么,更搞不清楚的是,我很嫉妒,很嫉妒何倾的女朋友,总之,一个女人应该体现的恨意在我身上表现得淋漓尽致,但是,理智又恢复过来了,我和何倾之间,有很大的血缘关系。
开门声响起,我回过神来,是江谨瑞的跑腿——小崔。我不想这么形容他的,但是实在是他那副狗腿样太像电视剧里的小跟班了。不要误会,只要除掉他看江谨瑞谄媚的眼神以外,这人还是很正常的,复旦大学毕业,业绩突出,否则不会在第二年就做了总裁助理,相貌堂堂,衣冠楚楚,玉树临风,总之,只要是个女人,看他样子还是挺招人喜欢的,唯一的缺点就是,实在是太会拍马屁了。
小崔对我说:“江先生在办公室,要带你过去吗?”
我拿起包:“好的,谢谢。”
我跟在小崔后面,坐了电梯:“对了,小崔,今天你们跟谁开会了?”
小崔打量了我一眼,我发誓,我决不是间谍,所以,我用无辜的眼神瞪了回去。他想了一会,似乎在权衡重要,但我只说了一句话,他立马回答了我:“哦,是和德国一家广告公司,打算拍今年推出的新电影预告片。”你知道是什么话吗,我不过是说,江谨瑞有打算提内部人士做分公司的项目主管。所以说,这叫做说话的技巧,中国文化博大深。
“怎么会想到找广告公司拍的?”
“因为这家广告公司有很多这方面的人才。”
“叫什么?”似乎是问题太多了,小崔打量了我一眼。
我立马笑道:“其实我想和江谨瑞找一家专业的拍婚纱照,可是现在婚纱店拍得不怎么好。”
“这样啊,叫ler,中文翻过来叫立博。”我知道,这是德语的“爱”。
江谨瑞的办公室坐落在20楼的最左边,和电视里那种总裁的办公室相比实在太不一样了,转几圈都没找到所谓总裁的单人养小蜜的套间,顶多就是一个落地窗吸引人一点,要么就是讨论问题的大沙发。哎,没有看到82年的拉菲,没有看到放在橱窗里闪着耀眼光芒的水晶高脚杯,总之,太不梦幻了,反而通体的冷色调让人不寒而栗。
江先生此时才从高高的文件中抬起疲惫的眼神来:“你来啦。”
我坐到对面:“我来好久了。”
“不好意思,你再等一下,马上就好。”
我看着江谨瑞又低下头去,突然想到第一次碰到何倾,他就坐在我对面,然后把纸巾递过来,告诉我口水掉了,那时候他的中文比现在好多了。我还发现一件事,就是所有男人在工作的时候是最感的。从我这一面看过去,就能看到灰色衬衫里江谨瑞的脖子,锁骨,以及下巴,审美标准里说,女人最美的其实是锁骨,其实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