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偷听。
“二弟,现下可以说了,到底出了什么事儿?”孟朔然开门见山道。
孟凌略一沉吟,将事情的经过大致讲了一遍,抬头却见孟朔然眉头紧皱。两兄弟此刻竟是想到一块儿去了,单凭一个瞿子寒怎么可能导出这么一出好戏,那剩下最引人注意的便是那神秘人了。听江湛的描述,这人应当与瞿子寒不是一路的,是谁会想到用江翎来要挟于二弟。
看孟朔然半晌不作声,江湛以为这孟凌大哥不愿救助于他兄妹二人,心中一急,砰地一声竟是跪倒在地重重磕了个响头道,“若是大公子愿意救助于在下,从今往后必然以七杀为主,至死方休。若是大公子为难,我即刻离开,但日后即使明知以卵击石,在下也要拼死一试取下孟门主项上人头。”
孟朔然轻笑,俯身扶起江湛,目光灼灼,“既已自许我门中人,自当相助。只是这事不好办,容我想一对策,你们先回去吧。”
江湛闻言心下安定了不少,便抱拳告退。而孟凌与孟朔然自小相识,何曾见过大哥露出此等为难的神色。果然,在确信江湛离开后,孟朔然开口道,“这江翎,你是非救不可?”这语气中一股说不明的意味。
“是,非救不可。”孟凌不假思索道。
“好,我会尽力而为,明日大婚后,我便遣人去查,”孟朔然顿了一下,接着道,“但是我希望你明白,我们首先是兄弟,其次才是知交,我们自幼一起长大,我信你不会让我失望的。”
孟凌明白他的意思,孟朔然自小对自己无微不至,感情甚笃,两人虽非血亲,但终究是一家人。但是若有一天他叛了七杀叛了孟家,那过去种种将一如云烟。若是自己真为救翎儿伤及七杀门分毫,他定不会手下留情。
“对了,下月便是试剑大会了,爹这次想让我们一同代表七杀门出战。”孟朔然似是有意转开了话题,把玩起手中的茶杯。
试剑大会每五年举办一次,明面上说是各家切磋武艺,实则在各自刺探对方的虚实。五年前的试剑大会,孟崇渊并未直接出战,一则是当时七杀门遭受海天帮围剿才平定不久,孟崇渊伤势尚未痊愈不宜动武;二来也是有意树立孟朔然在各门派中的威望。当年一战,孟朔然果然不负众望,虽然败于武林第一的萧剑山庄庄主萧轩风之手,止步三甲,但已是足以让各门派忌惮三分。当时孟朔然年仅十六,便已能战得如此佳绩,若是再过上个五年,萧剑山庄这江湖首席的位置可不定还能保得住。
“爹想让我参赛?”孟凌有些诧异,江湖上人尽皆知他无心接管七杀门之事,也无意过多涉足江湖上的角逐,因此以往的试剑也就是去看个热闹顺便给自家兄弟助威却是从不出手。
“自从上次瞿子寒叛变后,爹便生了退隐之心,想提前把门中事务放手交给你我。这次出战,希望也能借机给各大门派提个醒。”孟朔然还有一半没说,他虽是看出了孟崇渊的心思,但是实际向父亲如此提议的人却是他。
那日孟凌离开后,孟崇渊便问及孟朔然隐隐表达了放手之意,并让孟朔然自行在门中选出一名合意的副门主辅助于他,孟朔然心中早有打算,便顺理成章提了二弟之名,这次试剑大会便是希望能让这位未来的副门主在人前露露脸。孟朔然自是存了私心的,一则是为了自己,孟凌是他在门中最为信任之人,即使他不理门中事务,也定然不会如瞿子寒那般行反叛之事;二来却是为了这二弟,虽说孟凌有七杀门依仗,却常年游离在外,性子又极其顺和,难保哪个不知死活的便会欺上门来,若是孟凌能冠以副门主之名,有何人再敢伤他分毫。在孟朔然心中那江家与他何干,这世上病死多少人又与他何干,孟凌高兴也便随着他,但若是为了这些低贱之人伤了孟凌,那下场便只能有一个。说到底,还是这孟家一脉的传统在作怪——护短。
孟凌在心中算了算离给翎儿治病的时候应当尚有一月有余,时间尚来得及,便一口应下了这邀约。心想父亲放任了自己那么多年,也是时候该做些什么回报孟家了。
第19章 喜宴
第二日天尚未亮,院子里便鸡飞狗跳地忙乱了起来。听着外间嘈杂不已,孟凌睡意全无,干脆起身抱着本医术懒散地躺在门口的竹椅上,却未曾想却被在院子里七拐八绕的战歌儿抓了个正着,自然是再也清闲不了了。
孟凌硬是被战歌儿拖着到了前厅恰巧遇上了正欲出门迎亲的大哥和正在叮嘱的一双父母。
孟凌尚未来得及拦住战歌儿,她却早已一个箭步上去好奇地绕着穿着喜服的孟朔然转了一圈道,“孟公子这样穿真是好看,平日里一身素白倒是无趣得紧。”
孟凌一把把战歌儿拎了回来教训道,“我大哥穿什么,日后嫂嫂自会留意,用不着你在这瞎操心。再说我大哥丰神俊朗穿什么不好?”
战歌儿一脸不服,嘟嘟囔囔道,“他穿什么霍姑娘自是会管,可他教得你也整天穿成这幅模样谁来管……”
话音未了,却是听到温梦亲插话道,“凌儿,人家姑娘家的,你怎地说话如此无理。还有这位是?”
“对了,昨日回来得晚了忘了跟娘说,这是我在江湖上结交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