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想着,肖耀文放下了手机,醒了醒脑子,四周看了看,老秦他们睡得正熟。反正国庆假期自己也没什么安排,索性也一起爬上了床,睡他个天昏地暗自然醒才算是正事儿!
肖耀文这一觉直接睡到了第二天的上午11点钟,等到他睡醒的时候,寝室里只有许阳一个人。许阳正在自己床下的桌子上画作业,肖耀文趴在自己的床沿边上,跟他搭话:“许一只,你今天没有约么?”
许阳一头黄棕色的自然卷,后背剃平了,只剩下头上的一圈卷毛,前面的卷刘海盖住了眼前金色圆镜框眼镜的1/5,刚好名字里带了个“阳”字,人送外号“小绵羊”。肖耀文喜欢叫他“许一只”,除了是因为他是整个寝室里年纪最小、个子最小的那一个,还因为许阳跟尤然给他的感觉十分相似,都是那种看起来软萌,性格乖乖,实则脾气非常大,动不动就会炸毛的那一种。高中的时候,肖耀文就曾给尤然起过外号“尤一只”,现在“尤一只”走了,来了一只“许一只”。
“没有。”许阳也没抬头看肖耀文,回答他说:“国庆假期7天,谁像我们寝室一样,赖在学校不回家?”
许阳这么一说,肖耀文赞同地点了点头,的确,国庆7天能回家的都回家,大学城这边现在基本上也空得差不多了,真没什么人可以约的。这么一想,肖耀文又看了床下的许阳一眼,他正在准备这学期的第二个学习板块——版画的作业,看着人还挺专注认真,肖耀文也没再打扰他,自己退回了床上,又躺了下去,继续做“睡神”的“春秋大梦”。
就在床上那么一躺,很快肖耀文又迷迷糊糊地睡着了,他感觉自己睡了也没多久,门外吵吵嚷嚷像是吵架的声音吵醒了他。从睡梦中被吵醒,肖耀文下意识地伸长了脖子,往门上面的通风窗看出去,想探一探外面的情况,隐隐约约地听到有人在骂:“崔洋,你厉害啊!天天板着张脸不说话,怎么着?想装大少爷啊?”
听到“崔洋”这个名字,肖耀文心里蓦地一惊,预感不妙,他这位直系小学弟崔洋,人虽然不错,但就是平时总爱板着一张脸,看起来容易让人觉得不好相处,再加上平时做事又雷厉风行,不考虑后果,容易和人产生矛盾,自己自从认识崔洋以后,总想带着他一起玩,也正是基于这一点考虑,生怕崔洋因为性格高冷孤僻的原因,经常得罪人,以至于之后的大学生活不好过。
莫名地,肖耀文对崔洋从一开始就很上心,刚开始估计是因为觉得这个小学弟性格傲娇别扭,人挺有意思,自己要有机会带着他一起玩,也挺有意思。再之后,估计是觉得崔洋这人性格真诚,每每和他相处,总觉得被他看重、被他珍视,自己内心感激,自然也想对他再好一点。
在肖耀文眼里,他觉得崔洋有些地方像极了他,不仅是在外貌上有一些相似之处,在为人处世上的一些方面,也极为相同,尤其是那一点,当自己真正从心底认可一个人的时候,纵使嘴上说着成千上万遍不要,却还是想加倍对他好。
这么一想,肖耀文直接起了身,爬下了床,紧跟着开门冲了出去。崔洋就在自己的门外,和另外两个人纠缠在一起,他们三个人都穿着拖鞋,穿着也是一身的休闲家居,语气虽严厉,但神色看起来却不是很紧张,估计另外两个应该是崔洋朝夕相处的室友,其中一个穿着黑色长袖的,神色看起来有点嚣张,一直逼着崔洋说话:“你说话啊!哑巴啊?”
肖耀文推开门,正好撞见这幅情景,直接就闯过去,将崔洋拉到他的背后,嘴上止不住地爆粗口:“说什么,说你妹啊!混蛋小子你说谁哑巴呢!”
对面人像是对肖耀文突然的出现感到惊讶,愣了愣,问了肖耀文一句:“你是哪位?你和崔洋认识?”
“什么哪位?哪位你妹啊!我告你!我不仅是这人的直系学长,还是这人的‘绘画社’社长!废话不多说,这人我罩了!谁要是再敢对他不客气一下!小心老子直接卸了他的胳膊,你们信不信?!”肖耀文蛮不讲理,就是要“护犊子”到底,现下,两眼满是杀气地盯着他和崔洋对面的那两个人不放。
对面那两小子手足无措,最后像是气笑了,转脸问了崔洋一句:“崔洋,这人是谁啊?这么护着你!”
那两人的表情似乎在憋笑,看着实在不像是找事儿的,肖耀文跟着他们俩的目光游走,看了崔洋的一眼,崔洋一脸轻松,隐隐地看着像是有点高兴,肖耀文一脑子懵,稀里糊涂地问了崔洋一句:“崔洋,怎么回事?你们在干嘛?”
崔洋喜形于色,眼里的喜悦就快要收不住,立马喷涌而出了,他抿了抿嘴,对着肖耀文解释说:“这我室友,我们在开玩笑。”
“开玩笑?”崔洋这么一说,肖耀文的脑子就像是在抱怨刚才的睡梦被打扰一样,瞬间又陷入了昏昏沉沉。
“嗯,在做游戏。”
“做什么游戏?你们不是在吵架吗?”肖耀文觉得自己的脑子更昏了。
肖耀文这么一问,刚才那个穿着黑色长袖的站了出来,他指了指肖耀文的寝室门,问说:“那个……你是隔壁邻居?我们是崔洋的室友,刚刚在跟他胡闹,是不是吵到你了?”说着,他又指了指崔洋,说:“不好意思,刚才问崔洋这小子有没有喜欢的人,他说有,问他是谁,他就是不说,所以才闹到了走廊外面,不好意思,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