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就只会赶我走…」
怀珪罗罗嗦嗦地离开了,她心里自然不舍,可孩子们翅膀长硬总是得出去飞,今後身边少了这个像李连英般贴心玲珑的巧人儿,自己一定会很无聊吧。
有怀珪这两年半的陪伴,她也更茁壮了,现代人那无拘无束的一面得到怀珪的包容,更能让她在旁人面前扮演好矜贵自持的太后娘娘。
怀珪出宫那天她没送行,只是召来秦安,交代琐事。
「往後那院子里的人你要好生调教,三个月後就能让你走,来,这赏你。」
她将一个锦盒交到秦安手里。
「秦安不需娘娘的赏赐。」
秦安毕竟是相国公长子,心有傲气,也不曾像怀珪那样苦过,只怕给他金银财宝还折辱了他,他会觉得被当成鸭。
「你不先打开看看吗?」她轻声细语地哄。
秦安终是把锦盒打开来,里面是三只一套的毛笔,笔管分别是白玉、黄金和祖母绿,就这三只笔,便能让普通老百姓少工作二十年。
「嫌俗气吗?」
她看秦安不说话便问。
「谢娘娘赏赐。」秦安摇摇头。
「来,再教教我吧,你也知道我字好丑。」她笑着说。
秦安研墨润笔,握住她的手,写下三字。
还有我。
她想秦安可能是大智若愚型…也许有点笨,但偶尔又细腻通透,或许是有用心观察她…在怀珪离开的这日,她并没有什麽反常的表现,但秦安的确给了她一些温暖。
「你也会走。」
等我。
秦安又写。
她不是不能等,且不说那二十五载的年龄差,在这深宫中她能跑到哪去?她只是怕她的承诺会耽误这个好青年。
我会回来。
秦安见她不语,又写。
「嗯。」她终是应了句。
岁末年终,她找了个适当时机将所有太后宫内的人该赏的都赏了,然後清点了各类财物珍宝,便派人抬着浩浩荡荡一齐面圣。
「皇上明年将要大婚,哀家将这些私藏呈上,好筹备婚事。」
死皇帝的假脸总算有一丝惊诧,她心里暗暗干谯他见钱眼开。
「母后可有什麽想法?」
皇帝问得委婉,但她知道他是想探她有何企图。
「别无所求,只愿出宫长伴古佛青灯,不再收受男宠浪费公帑。」
「母后真有此意?」
原来这死皇帝从没相信过她,之前都以为她在唬烂。
「哀家言出不改。」
「那就等母后清了心寡了慾再说吧。」
皇帝还是不放人。
她回自己地盘後,左思右想,揣度不出圣意,如果是怀珪那精明鬼,应该马上就能懂吧。
「传秦安来。」
她一样用笔谈跟秦安说,秦安写下「人脉」两字。
是了,人脉有分需要用钱经营,和用情义经营的,钱是给皇帝了,但这太后原身交好的重臣达官,多少还是会偶尔拜见或书信往来。
那穿着龙袍的家伙想砍断她的财富和人脉,一点不留。
皇上不留老娘活路啊…
她写了这麽句,秦安马上起身去把宣纸烧掉。
「娘娘慎言。」
「我用写的也不行啊?你这不怕掌嘴的倒来教训我…」
她托着腮嘟着嘴,秦安用拇指和食指捏住她上下唇缘。
「你是跟怀珪学坏了?越来越没分寸。」她打掉他手。
娘娘可爱。
秦安握笔写下。
「啧,把我捏成金鱼嘴很可爱吗?」
「嗯。」
秦安露出少见的微笑,平日有些木讷的模样顿时无影无踪,突然变成赏心悦目美少年,她就多看了几秒。
「今晚让秦安陪娘娘过夜好吗?」
他突然倾身吻她额头。
她从不让男宠整晚侍寝,每次召见不会超过两个时辰,还刻意跟他们保持距离,免得有人用她在乎的人要挟她。
「下不为例…怀珪走了,往後我不能只召你来。」
不然对秦安就是很明显的偏心了。
「秦安会为娘娘安排。」他叹了口气说。
是夜,秦安极尽温存缠绵,弄得她想睡也睡不着,明明不是排卵期却变得饥渴,他才一进入,花穴深处就狠狠吮咬,高兴得不住收缩,结果秦安竟然马上拔出去,抖动没两下就射了。
「是不是最近宫里伙食差,气太虚?」她取笑他。
秦安脸色骤变,又提刀入洞,大砍大杀,还拉过被褥遮掩,吻着她不让乱叫,弄得她去了半条命。
秦安是太开心能与娘娘厮守到天明才…往後难再如今夜了罢…
她在失神空白中,听到秦安喃喃低语,他牵着她的手入睡,清晨醒来,十指还如齿轮交扣。
秦安替她安排的,是之前取代怀珪进来的新人,只比秦安大两岁,虽不是童男,但也还颇为生疏,能够送进皇家的男宠,都经过严格的健康检查,所以倒没有卫生安全的顾虑。
「你叫什麽名字?来历?」
「小的叫进宝,之前在六王爷府内当差。」
这进宝剑眉星目,帅则帅矣,却没什麽特色,但反正她也只是交差了事的上床,就算对方是无脸人也没差。
可能身子太习惯怀珪的侍候和秦安的疼爱了,这进宝不管怎麽努力,她就是没感觉,甚至连湿都不太湿,还动用了润滑用的香膏。
「你下去吧。」
「小的侍候不周,还请娘娘恕罪。」
进宝不愧是历练过的,在应对进退上很得宜。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