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送娘……奶娘回家,改日再叙。」
秦安对姑娘说完,也不管那姑娘面露诧异,就把她推上马,「驾」的一声便策马前行。
「好桃花不摘吗?」她笑问。
「娘娘说的什麽。」
秦安没把她往王府别院送,却往相反方向走。
「你不是要送我回家?」
「是要回家,回我们的家。」秦安语气中有丝满足与欣喜。
「我们的家?」
「嗯,去年升职後,薪晌多了一倍,便觅了一处宅子买下,原先要带娘娘去看,却被派去了西南。」秦安道。
她一听,先是有些愕然,秦安在海边买了小屋,又在冕山山脚下建了平房,都是为着方便带她游玩时歇息,如今又有了栋宅子,这算狡兔三窟吗?
既而又觉心里微甜,秦安很老实,把钱攒着不用,却是为了他们的家,就算她不是一个渴望家庭的人,也难免被他的心意打动。
「你钱不要乱花,要存些。」
「嗯。」
秦安在她背後点点头,突然又靠近她耳边悄声道:「娘娘说是我的奶娘,那…等等可要喂我奶。」
她吃惊地回头,看到秦安耳根飞红。
「你何时变得这样下流?」
这辈子她所知道秦安最失控的一次,就是他当上探花郎那天,後来他还是寡言少语,耿直的人。
「想娘娘了,许久没见…」
马突然踩了个坑,大大颠了一下,秦安往她身上撞,她才发现他下腹硬热,一直被顶着颇不舒服,她移了移臀,秦安马上用一手扶住她腰不让她动。
「好痒,别摸我腰。」
「娘娘这样动着,秦安…」没说下去。
到了宅子,空无一人,秦安一把抱起她,往前步行,室内依然是很秦安的风格,简洁雅致,没什麽贵重多余的布置。
「你也不带我逛逛,还有,这宅子没人守着,就不怕宵小?」
「等等带娘娘逛…没啥好偷,就是个空宅,人多毕竟嘴杂。」
秦安护着她,总觉得她还是有太后娘娘的名分,所以平日出入对她极为保护,也很少带她人前人後的露脸,买了宅子索性不置一仆,也不用绑手绑脚的顾虑东顾虑西。
「放我下来。」
「入房才放,这是娘娘第一次来。」
这不是抱新娘入房的节奏吗?
「让我先看看嘛。」
秦安还是把她抱到房中才放下,她在房中绕了半圈,发现还不小,又打开窗,发现後面是一片水田,蓊郁翠绿,别有情致,看了让人心旷神怡。
她很满意地深呼吸,秦安总是很会挑风景,她回头往他身畔走去,却被脚下一个硬物绊倒,往前跌到坐在床畔的秦安身上,脸不偏不倚地凑上秦安的小兄弟。
「怎麽还是硬的?」
站得高高很明显,外袍也遮不住。
「从在马上就没消停过……」秦安扶起她。
她转头看到地上有个铁环,大概就是被那绊倒的。
「那是何物?」
「应是地窖或置物处,我听爹娘说,此地每二三十年便有一次大灾大劫,或是天灾,或是人祸,是以有些门户会挖掘地窖,以备不时之需。」
「原来如此。」
「娘娘像是永远不会老。」秦安看着她道。
「哪里不会老,呿,皱纹都有了。」
她摸摸眼角鱼尾。
「很好看。」
秦安吻吻那些细纹,她「呿」了声,但怀珪确实将她照顾得很好,还寻来一味宫廷秘方美颜茶,要她日日喝,喝了还真有些用,看起来才四十岁人。
「你倒看着比以前老了些。」她笑。
不知是否长途奔波或替变态皇帝劳心劳力过度沧桑,秦安看起来少年老成,竟像是快三十岁了。
「那不错,我若老些,站娘娘旁边看起来也稳重点,娘娘看是不是。」
秦安拉着她到镜子前,由後往前抱住她,镜中一对男女明显有年龄差距,但却颇为和谐,男的脸上有点木讷,又有淡淡的笑容。
「娘娘跟我在这宅里时,便做夫妻可好?」
她又觉得秦安的硬物在顶着他,忍不住笑了出来,然後想到怀珪那次在铜镜前检查她,嘲笑秦安不会玩花样,於是她心中暗想:秦安不会,她会。
想着便动手解掉他的袍子,她从未主动替秦安脱衣,秦安不明所以。
「娘娘?」
「不是要做夫妻?那妾身要替夫君宽衣解带。」
她边说边除去他外袍,露出他健壮身躯,秦安「嗯」了声,面露赧色。
「在茶楼那小姑娘是谁?」她突然想到。
「我不记得了,看了许久也想不起来。」秦安答。
难怪秦安当时没回话而只点头,她还以为他看姑娘漂亮呢。
「哼,明明就是贪看人家年轻貌美。」她故意吃味地说。
「娘娘…」
秦安将她转过身来,眼中微讶有喜。
「怎麽?」她叉腰问。
「娘娘可是…可是不喜欢秦安看别的姑娘?」
「谁说的,我就喜欢你多看看漂亮姑娘,我也喜欢看看俊俏公子。」她道。
小小吃醋的那瞬间早就过了,会在风尖浪口上发作的都还太沉不住气,真的不当回事时才能拿出来当情人间调笑的材料,增添情趣。
「不许娘娘看。」
秦安突然语气一变,听不出情绪,但平日彬彬有礼的秦公子敢用上「不许」,那大概是不高兴?
「为何?」
「娘娘现在…是我的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