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五个人都愣了一下。这个打架不要命的疯子现在一对五,自身难保,竟然在担心自己快迟到了。
薛易脸上的厌恶越来越盛,c-h-a在裤兜里的手也掏出来半寸,他手里握着的不是别的,正是昨天武器收集狂秦朗塞给他的一副指虎。
“你再说一遍,你刚刚说的啥?”
“我说都给我让开!迟到了要叫家长,我他妈的上哪儿找家长去!”
五个人闻言,一齐呆了三秒,随后爆发出惊天动地的笑声。高个子一手捂着肚子,另一只手落在薛易头上,很不友好地把他往下摁。
“看见没有,知道他为啥去奶茶店打工了吧,他根本就没有爸爸!”
“嘿嘿,乖儿子叫爸爸,叫我一声爸爸,今儿就放了你。”
“……”
“叫啊。”
“……”
打、还是不打?薛易额头上青筋慢慢腾起。
打了肯定会叫家长,可这样下去肯定会迟到,迟到三次的结果还是叫家长,这样算起来,揍他们一顿和放他们一马都不影响这场闹剧的结果。
那他妈还墨迹什么,不打白不打。
‘咚’的一声响,是铁器击打在人类门牙上的声音,高个子男生下一刻便摔在地上,他还没来得及疼,就惊恐地看见自己的门牙滚了几下,伴着鲜血躺在了地上。
“我擦,你用了什么!”
其他几个男生同样惊恐,因为谁也没看见薛易是什么时候出的招,只见他的手依旧是c-h-a在口袋里,人也平平静静地站着不动。
“手上戴了什么东西!”
“想知道?叫声爸爸就告诉你。”薛易双腿并拢,双手c-h-a兜弯下腰,低头睨着他,勾起嘴角,原本乖巧白净的小脸立马带了七分痞气。
“好哇!”高个子气的浑身发抖:“一起上,弄死他个狗娘养的!”
薛易早就料到他们会发飙,动作灵敏地转身就跑,谁知一白色的轿车正好从远处驶来,薛易险些撞上去,车也一个急刹停住了。
c,ao,这车来的可真是时候。
“敢使y-in的。打他!往死里打,出了事儿我爸担着,铁管儿呢,掏出来!”
被白车这么一挡,纵使薛易再灵活,也是进退两难了。
这里又不是荒郊野外,离学校太近,打一个是叫家长,打一群估计得进局子了。老师叫家长的话可以租一个农民工或者厨师之类的过去,警察叔叔那边,可不是能糊弄过去的。
到时候父亲会怎么做,再给他转学?还是干脆直接把他关进医院特殊看护所,做那些难以忍受的心理治疗?
那该死的心理治疗。
薛易分了一下神,再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晚了,一截铁棍狠劈下来,正打在他肩膀上,紧接着又是一拳在肚子上,将他打的后退了几步。掉了牙的高个子男生满眼怒火,抬手就要再打他的脑袋。
薛易手臂剧痛,只能先跑,谁知那车故意似的往前一开,拦住了他的去路。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傻逼玩意。”身后传来一阵哄笑。
薛易发狠地转过来,心想:行了,游戏结束,都去死吧。裤兜里恢复知觉的手捏紧了指虎,谁知他低吼一声正准备揍人,就听身后的白车里传来一声怒吼。
“全都给我停下!”
六个狼狈的少年一齐愣住。
车门紧接着就打开了,露出一只棕色的男士皮鞋,一位身材修长的男士走下了车。这位面容实在是出众,举手投足带着一股民国时期的大方端庄,只见他皱着眉把几个灰头土脸的孩子打量了一个遍,走过来没收了男孩儿的铁棍,扔进垃圾桶里。
“谁也不许打了,给我排成一排站好!”
薛易这回彻底愣住了。
只见陆皓亭一身利落的西装,外头披着件双面羊毛的大衣,皱着眉头站在狭窄的小道上。
“还有你,也过来!”
薛易吓得缩了一下脖子,不知道该走还是留。
“这是新来的主任吗?”高个子警惕地问一旁的男生。
“不知道啊,好像是吧,不然怎么敢管咱们。”
“你们几个,不许交头接耳!按高低个儿站成一排。多大了还打架,幼儿园的小孩子都不像你们这样。”
陆皓亭义正言辞的训人口气吓坏了几个叛逆期的孩子,以至于他们认定了这位就是三中新来的主任,一个个低眉顺眼地排成了一排,准备接受说教。
“老师,是他先动手的!”
陆皓亭闻言,转头去看薛易。
没想到会在这儿遇见他,而且还这么狼狈!薛易只觉得一阵脸红,在他目光转过来的一瞬间就准备逃。陆皓亭见他跑,下意识地就伸手一捞,扯到了他的肩膀,薛易只觉得骨头被人狠狠捏了一把,惨叫一声蹲在地上。
“你没事儿吧!”
陆皓亭吓了一跳,弯腰想把他扶起来,哪知这孩子却脸朝下闷着,怎么问也不出声。
薛易:卧槽,丢脸死了,千万不能让他看见我!
陆皓亭最看不惯欺凌弱小,何况对方还是五个大高个子,衬的地上的孩子看起来更加瘦弱。“你们几个,哪个班的,叫什么名字!”
“老师,你该问他才对吧,我的门牙都让他打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