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钦舟翻了个白眼，持笔在乔北染乱翻的手背上敲了一下：“你还知道说？等明年，你打算继续坐稳年级倒数？”
“我还不够努力吗？我上次月考好歹进步了好吧！”
嗯，的确进步了，虽然还是班级倒数第一，但是好歹年级能排上987了，虽然高二年级一共才1020人。
秦依爱大概能知道杨钦舟的心思，也顺着话题接了上去：“可是小乔，你不想和小舟上一个学校么？你舍得和他分开么？”
乔北染愣了一下，收回在杨里摸手机的手，扬了扬眉道；“我在意也没办法啊，他——全校第一，以后金华、b大的；我又不是什么天才儿童，混了那么多年，突然考出个好大学，你让那些夜夜寒窗苦读的人，怎么想？”
秦依爱张着嘴，无法反驳，怯怯提议道：“小舟那么聪明，可以.....”
“他不是念书的料，”杨钦舟从口袋抽出手机丢给乔北染，兀自收说道，“以后能在一个城市就好了。”
杨钦舟早早的就想好了，乔北染看似不像个安分守己的人，但却乐意被管着。现在逼着他把一切死记硬背的记下来，再会一切简单的数理化，高考说不定能考出个大专。以后，学个教师之类的，环境单纯、工作简单又稳定，这样就最好的了。
没有什么是可以一步登天的，乔北染放弃自己的那些年，不可能丝毫不影响未来。世界上，哪有那么多，值得广而告之的“天才事迹”。
乔北染觉得还是杨钦舟懂他，刚想夸上这么两句，就听杨钦舟淡淡说道：“谁家保姆，必须大学本科，家务事做的好就行了。”
秦依爱视线在两人面上转了转，一脸深沉道：“啊...感情现在按照人、妻路线，培养的啊？”
说完，趁着下课听的敲响，又凑到杨钦舟耳边，小声说道：“我告诉你啊，你得赶紧长高点，这个世界吧......身高定攻受！”
杨钦舟一脸被雷劈了，纵然还不怎么清楚“攻受”是什么玩意，但是 gay雷达告诉自己——长高真的很有必要！
之前班级有事需要联系赵妍，乔北染就用杨钦舟手机联系对方的。刚拿到手机，准备玩个俄罗蛋方块，就瞅见来电显示上赵妍的未接来电。正思索着发呆呢，杨钦舟冷着脸拍了乔北染一下：“奶奶一般给你喂什么牌子饲料？我也想试试。”
“......什么鬼？”乔北染懵逼地转头看他，又摇了摇手机，“赵妍打电话过来了？你干嘛存她号码呀？”
杨钦舟也没想到，本来就是备着不时之需的号码，还真的会打过来。同款不解地朝乔北染摇摇头：“我怕你什么时候过去那边，我找不见你，就留着了。”
“哦，”乔北染跟看傻逼似的注视着对方，“我去回个电话问问吧。”
赵妍打过来的确有事，但不是乔北染的事情，而是她的小儿子陈子辰。
赵妍电话里面说的委婉，说是弟弟知道他妈老家在这边，还有几个不大不小的景区，就招了几个同学，要过来玩两天。虽然不是特意来见乔北染的，但是赵妍不太放心十来岁的孩子这么出门，要乔北染去机场接一下，顺便带着人在周边转转。
乔北染没说好，也没说不好，等到楼下学生已经走的差不多了，才回头朝着教室看过去。杨钦舟靠在座位上，刚巧也在看自己，四目相对时，勾起嘴角拉出的笑容，特别勾人。
“那好吧，你把时间发这部手机上，别太早啊。还有，”乔北染边说着，边朝着教室招手，目光钉在杨钦舟脸上，心里舒服不少，“带你儿子去玩的钱，要给啊，我不能白干活。”
不知道赵妍那边说了些什么，杨钦舟看着乔北染垂下头，肆意靠到阳台上，很轻很轻地对着电话说道：“没有陈子辰，你还能记得北北么？”
杨钦舟走进站在乔北染身边，学着之前乔北染的模样揽住对方肩膀：“脆弱了啊，肩膀借你靠？”
“滚你，靠你蹲的我腿疼。”乔北染笑嘻嘻地打落了杨钦舟的手，反过来将人揽在胸口，往楼下走。
乔北染发现，两个月的时间，杨钦舟真的长高了那么一点，原先到自己肩膀的位置，现在站直了已经可以抵上自己下巴了。按照这样的身高比例，相拥的时候角度最最好。
乔北染这样想着，也暗戳戳开始提议道：“哎，崽啊，我们抱一下吧！”
“安慰你受伤的心灵？”
乔北染松开手，将人堵在楼梯口上，兀自下了个台阶，正视道：“你就当我是吧，你就说你抱不抱啦！”
杨钦舟早就减去乱七八糟的刘海，没了遮挡的脸蛋，此刻有点微微泛红，含着笑意的双眸满满当当地只塞的下一个乔北染：“换一个吧！”
“啊？”
乔北染还来不及反应，某个温热柔软的物体便触在自己唇边，可能是施与者发觉太过轻描淡写了点，复又朝自己压了压，彻底严丝合缝地贴了过来......
“走了，你还要呆多久？”
乔北染从懵逼中回过神，眨巴着双眼瞅着楼梯下方的杨钦舟，咂摸了两下嘴巴，更呆了......
“你不是要亲亲么？”杨钦舟把双手揣进校服裤兜里，他也有些紧张到发抖，移开视线道，“再不走‘蛋蛋排挡’没位子了。”
尚且处于混沌状态的乔校霸，沉默了一路，才涩涩小声道：“...我就是想抱一下来着啊...”
“那你多占便宜啊，”杨钦舟没回头，用余光瞟着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