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遥说,张临义一直想认识他的朋友,所以才让他过来一起吃顿饭认识一下。
叶槐西在心里呸了一声,这明明就是宣告主权。聂遥在舞台上给他献歌,张临义估计是醋了很久了。
叶槐西实在是受不了这对狗男男周围恋爱的酸臭味,中途跑出来上厕所。
放了水之后叶槐西跑到了外面,他对香烟这玩意不感冒,但自从和叶简青在一起后,碰这东西的次数就多了起来。现在他就像个傻子一样蹲在路边,手里夹着一支烟两眼放空。
聂遥不止介绍男朋友给他认识那么简单,恐怕还是为了告诉他,自己与叶简青的关系有多么脆弱和不堪一击。
聂遥在告诉他,正常情侣相处时候的样子。
两个人明明在一起,叶槐西却从未见过叶简青的朋友,更遑论谈论未来。
叶槐西也没有与他说过温娉,不是不想说,只是不敢。
他不知道温娉与叶东离婚之后都在干些什么,只知道在他有记忆以来,这女人从来没缺过钱用,她常常夜夜不归宿,或者满身酒气。他有时候甚至觉得张滔的话是对的,温娉就是一个妓`女。
他总是在想,自己怎么配和叶简青在一起。
烟灰积在指尖,又被风完全吹走了。叶槐西站起来往回走。
往包厢去的时候,叶槐西看到有两个人正要转弯消失在拐角。
那个背影太熟悉了,叶槐西心口一窒,还没反应过来就追了过去。
但等他走出拐角时,只来得及看到女人的裙摆消失在了一个包厢的门口,门立刻被关上了。
叶槐西手脚冰冷的站在原地,女人身边的那个人,分明就是叶简青。
瞬间脑子里涌出千万种想法,叶槐西仿佛看到了门后两人的甜言蜜语、耳鬓厮磨。
没错,叶简青出身豪门,又怎么可能与他这个男人相伴一生?
“你在想什么?”
一道声音如雷电般劈中了似被魇住的叶槐西。
是聂遥看他久不回来,出来找他了。
聂遥看他脸色惨白,皱着眉问:“出什么事了?”
叶槐西转头看他,声音嘶哑:
“你们看了戒指吗?”
许婉莉的母亲吕晴与叶简青的母亲田恬是手帕交,两人家世显赫,嫁的也都是豪门富商。平日里经常一起品茶c-h-a花打麻将,感情深笃,虽未结义,却胜似金兰,连怀孕的日子前后都相差不过一天。吕晴觉得这是上天注定,拉着田恬在一个极为普通的日子里定下了娃娃亲,轻飘飘地便给子女定下了后半生。
偏偏生下许婉莉之后,吕晴就因为产后大出血撒手人寰了,田恬也因此极为疼惜许婉莉,经常接她来家里玩,久而久之许婉莉几乎成了叶家的女儿。
而他们的婚约,两家人都是心照不宣的。
许婉莉今日是和田恬一起来学校找叶简青的,但到校门的时候田恬却没和她一起进去,说是不想参与年轻人的活动,让她自己去找叶简青。
许婉莉有些不高兴,但她掌握的东西足够叶简青与她见面了。然而她第一次打电话过去的时候叶简青没等她把话说完就打断了她,说在忙没有空,电话挂得太快连她把事情说清的时间都没有。
许婉莉气得差点回去找田恬告状,费了好大劲才忍下来给叶简青发消息。
她最近几乎每天都回去叶宅坐一坐,本来只想巩固巩固与田恬的感情,顺便偶遇一下叶简青,却没想到人没偶遇到,却让她发现了一个秘密。
信息还没编辑完,叶简青在这时候突然把电话打回来了。
许婉莉刚开始还端着架子,到最后看叶简青态度实在冷淡,害怕他再挂电话才急忙道:“我发现叶伯伯外面有女人。”
叶简青听到她说这句话时沉默许久才接着道:“你在说什么?”
许婉莉这时候又得意地买起了关子:“你想知道吗?中午和我一起吃饭。”
叶简青果然同意了。
许婉莉原本执意要去吃西餐,但因为路上堵车,叶简青就在路上随便选了一家中餐厅。
许婉莉心里憋着气,在车上的时候一句话也没说。两人进了包厢以后她点了一大桌子菜,吃了几口就喊服务员来,端着小姐架子挑刺,这个太甜那个太咸,总之要让经理过来解释清楚。
她一直斜睨着叶简青,却发现这人比她还沉得住气,全程面无表情地在吃饭,没看她一眼。
旁边经理还在点头哈腰地赔礼道歉,心里骂着娘,面前的女人忽然啪地一下摔了筷子,声音极是刺耳。
经理吓得一抖,却又听这女人吼道:“出去!”
包厢里很快安静下来,许婉莉瞪着叶简青,气得七窍生烟却毫无办法。自从吕晴去世以后,许易就不怎么管公司的事情了,许家的地位也因此一落千丈。她与叶简青之间除了口头上的婚约以外什么都没有。
田恬虽很喜欢她,但吕晴已经去世了二十多年,且自从许家没落以后,许婉莉就很少听她提起这门婚事了。这门婚事,说白了是许婉莉高攀。
可她比起外面那些女人来说离叶家已经那么的近,除了她还有谁能嫁入叶家?她无论如何都要进了这豪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