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次就不能让他敞开肚子吃了,不然他又该吃坏肚子了。
老太太选着花生,想着,叹了口气,擦了擦眼角。
顾江河听见外面细小的动静,是外婆。
他过了好半天,才缓缓的平静下来。
虚脱的从竹床上翻滚下来,在地上摸着鞋子,穿上。
这事不能让外婆知道。
这是顾江河的第一反应。
不能让外婆知道,不能再让她担心了。
那男人刚刚甩下来的一耳光,一点力气都没留,到现在顾江河耳朵还有些发响,脸上火辣辣的疼。
肯定留下印子了。
他在心里不停的琢磨着,要怎么跟外婆解释脸上的巴掌印,才不会让她怀疑。
琢磨了许久,才突然想起来。
他刚刚踹了那男人一脚。
顾江河躺在竹床上睡觉,自然是光着脚的。
他很确信自己刚刚那一下没踹错地方,也很确定没有踹空。
但是隔着男人的裤子,他狠狠踹的那一下,什么都没踹到。
准确来说,没踹到应该踹到的东西,至少感觉不对。
男人黑着脸又凑过来的时候,他就有在脑袋里产生疑惑。
不过被恐惧盖过了。
现在冷静下来,他再仔细回想,才意识到了不对。
顾远这人属猴的,翻山倒海,就是闲不下来。
带着顾江河也爱玩爱闹闲不住。
然后有一次带着顾江河去爬树的时候,顾江河一个不小心,下来的时候扯着蛋了。
那痛感,简直无法描述。
顾江河腰都直不起来,疼得整个人都要团成一坨。
顾远笑得不行,还是连忙抱着他去医院看了。
没什么大事,医生就是嘱咐他别太调皮,要注意安全。
他那回还只是不小心扯了一下,都痛成那样。
何况顾江河刚刚也压根没收着力气,完全是抱着一脚给他踹废的想法。
生生受了这么一脚,男人竟然还能面不改色。
要么他那玩意是铁打的,要么就是那玩意本来就是个废的。
顾江河按捺下心中的疑惑,整理好衣衫,寻好了理由,又在心里跟自己说了好多遍没事了,才推门出去。
这天开始,顾江河莫名变得有些粘人。
外婆去哪他都要跟着。
跟着她去除草,跟着她锄地。
还挺像模像样的。
那天在房里,昏暗无光,顾江河没能认出那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