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傅野是天生的天才。另一点,傅野的背景不可外说。
在其位司其职,ben也笑了笑:“好,你等我消息吧,最晚明天,我会把接下来录制综艺几天的行程安排全部发给你。”
转门出去,傅野进了卫生间。
清水从水龙头自动感应“哗哗”地淌出来,连手腕也浸s-hi了。
水很凉,好像可以让头脑也冷下来。
他不知道他在做什么,为什么会像个变态一样,病态地渴求见到那个与他只有一面之缘的男人。
去见到周齐。
他不喜欢周齐。
“周老师,您的行李呢?”
圆脸小姑娘站在车前,眼皮猛地一跳,拿出最好的心态向眼前的人挤出了一个笑,尽全力让语气保持镇定。
眼前这人,头发染黑了,蓬松的卷卷卷没了,口罩没有,墨镜没有,妆也没化,只戴了两只小小的黑色六角星耳钉,穿着红黑aj,背着一个,像个要去上学的叛逆高中生。
这才一天。
周齐嚼着口香糖,不以为意地拉了拉肩带里呢。”
小赵:“周老师,您能装什么?”
周齐对女人很有耐心,掰着手指头给小赵数:“一台笔记本,一个便携wi-fi,一个鼠标,两根充电线,四双袜子,一条短裤,两件t恤,两条内裤……哦,还有双鞋。”
“……周老师,您的口红气垫r-u液面膜呢?”
周齐:“带这个干嘛?”
小赵:“……”
“还走不走了,”周齐先开了车门,“钟平阳催我四五回了。”
小赵:“……”
路上,小赵一直忧心忡忡地向周齐脸上看,看得周齐怀疑今儿他脸上新病变出了一个脑袋大的肿瘤。周齐往座椅上倚了倚:“干嘛啊,一直看我,你对我有非分之想吗?”
“不敢不敢,”小赵吞吞吐吐道,“
就是……觉得周老师你今天跟以前不大一样。”
周齐笑了:“没化妆,变丑了?”
小赵多看了眼周齐。
换了发色,像换了一个人。
二十六岁的男人突然变得像个十几岁的男孩子,懒洋洋地倚在后座,眼睛却很亮,像一簇恶劣、热烈、离经叛道的火光。
“没有,周老师永远是最帅的,就是……觉得你更适合黑头发。”
“周老师”向她一笑,一口白牙:“小姐姐,有眼光。”
机场贵宾休息室,小赵指着一个戴着黑木奉球帽、黑面罩、黑墨镜的不明人士对周齐说:“钟老师在那里。”
“……”周齐沉默地看了一会儿,“你怎么认出来的?”
“我认识钟老师的助理。”小赵女士开心道。
坐到钟平阳旁边的时候,钟平阳正在刷微博,没看见他。
周齐扭过脸看他,主动打招呼:“早上好啊。”
钟平阳抬头,瞧见周齐,愣了好半天,猛地拉下来口罩,不可思议道:“哥?”
fn的环境一直让周齐有种格格不入的感觉,助理叫他“老师”队友叫他“哥”——叫他“哥”还不如原来的职业队友叫他“爹”。
怪怪的。
换句话说,gay gay的。
周齐开了罐刚买的汽水,慢悠悠地应:“弟弟。”
“哥,你怎么,”钟平阳睁大眼,盯着他,憋了一大会儿都没找到合适的措辞问周齐,“你把头发染回来了啊?”
周齐:“嗯。”
何止头发啊,钟平阳盯着周齐:“bel知道吗?”
bel就是fn的经纪人刘义红女士,但全队只有现在的周齐一个人会喊她刘义红女士,这么个土到刘义红女士听见就会训周齐半小时的称谓。
“不知道吧,昨晚刚染回来的。”周齐随意道,“粉毛太欠打了,染那么个头发,我怕哪天走路上被黑粉打一顿。”
“……哥,可是黑头发跟嘉希冲突了吧,而且跟公司对你的人设定位也不相符,”钟平阳实话实说,“可能上完综艺,公司还会要求你染回来。”
周齐拨弄了一下现在颇合他心意的黑头发,咧嘴一笑:“再染回来万一我被打了,公司给我算工伤吗?”
“……”
过了好一会儿,周齐闲的没事,拿出笔记本开了局匹配,今天运气好排得很快。钟平阳突然对他说:“哥,你好像……跟以前不一样了。”
周齐一边清了上野区,一边瞧了眼钟平阳:“成长的代价吧,人没长大,总会对自己有太多不切实际的妄想。比如以前,我一直以为自己是个女的,昨天照了照镜子,梦醒了。”
钟平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