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另外两个……
他看着梁言满是好奇:“你就是那个发帖的oa?”
看起来不像啊。
帖子里的语气和现在站在自己面前的人,完全不是一个风格。
他看见那个oa听了这句话扫了身旁的人一眼, 对方立刻挺直了身板举手道:“是我是我,是我发的!”
许一树点点头, 搬出椅子让他们坐,又从包里拿出几瓶水递给他们。
赖秋彤是个直性子, 拧开水喝了一口,开门见山:“我们不是什么神秘组织, 只是我们其中有两个人都有类似症状,现在我们先在小范围内了解一下有没有相似的同学, 如果你可以不介意, 可以把你的情况告诉我们。当然, 要是觉得我们alpha的身份不方便,”她指指梁言,“可以单独对他说。”
许一树消化了一会儿这句话,愣愣地点点头:“哦。”
半秒后才睁大眼睛:“诶?原来你们是两个alpha啊?我还以为……”
是两o一a。
“正常正常。”赖秋彤不介意地笑笑,“你把他当成姐妹就好了。”
许一树懵懵懂懂地又“哦”了一声。
许一树似乎不太擅长与人交流,有时候会紧张,有时候还磕磕绊绊的。但每次说话都会认真地看着对方,有种小心翼翼的真诚。
因为不是专业学生,他在描述症状的时候也会有一些细微的出入,但概括下来跟梁言的差不多,不过没有那么严重。
基本的信息说完,梁言停下笔,抬起头:“抑制剂什么牌子的?”
说到这个话题,许一树才像是打开了话匣子:“当时用过不止一种,生启的,林氏的,效果都不怎么好,后来换了一家,才开始有效。”
“大概用两支开始会有效果,但过了一开始的发情期反应就会开始喘不上气……嗯,就是,”许一树抿着嘴思考怎么描述,脸蛋鼓鼓的,皱着眉头像个忧郁的包子,“就是……勉强能呼吸,但吐气的时候很难受。”
“然后就是会发冷……好的话一两个小时能好,严重点大概三小时以上。”
梁言看着面前的人,有种自己在问诊的错觉。
他迟疑了一下,缓了缓才继续说:“那你说的,最后这个有用的厂商,是哪个?”
许一树下意识揪了一下衣角,答道:“……k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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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几人跟许一树聊了很久。
那是一个太单纯的人,认准了对方是信得过的人后就什么都愿意说。
聊到一半赖秋彤甚至忍不住打趣:“要是我们是来诈你的怎么办?”
“啊?”许一树懵了一瞬,诚实道,“可我觉得你们不会……”
不会是不好的人。
赖秋彤笑了。
夜幕降临,他们也没想到能说这么久,倒是许一树比他们还紧张:“不一小心这么晚了。没有影响到你们干别的事吧?”
梁言也难得地勾勾嘴角:“没有。”
明明是他们来麻烦人的,许一树倒像怕耽误了他们。
“那不如先吃饭?”季秋把手搭在梁言肩上,“听说你们美院的后街有不少好吃的?”
“啊、啊,是的。”许一树低下头,“不过我知道的没几家。”
之前的聊天里,他无意中提到,自己一个人出来在学校附近住,平时跟别人的交集也不多,平常下了课最常去的地方就是画室,对吃饭什么的也不太放在心上。
梁言当时问他,所以他每次发情期都是一个人在出租屋生熬过去的,一个人也没有?
许一树点头:“不过也没什么,我家里人其实不太喜欢我来学美术,所以上了大学以后联系的也少,加上后来家里多了个弟弟,父母忙不过来,要是再把这事跟他们说,估计意义也不大。”
他聊到自己时总是寥寥几句,像所有的经历只是无关痛痒的小事。
当他说到自己每次发情期都得熬过去时,梁言还感觉到季秋的目光幽幽地瞥过来。
他第一次有些慌乱,连忙解释:“周嘉鹏那次真的是意外,一般尹同光都在的,不会有什么事。”
季秋不答,只是“嘤”了一声。
几人最后选择叫了外卖。
许一树有些不好意思,其他三人倒都很随意。
季秋这一整天终于找到了献殷勤的机会,腻腻歪歪的直把赖秋彤恶心得差点吃不下饭。
许一树好奇地看着面前举止亲密的两人,领略到了什么。
赖秋彤收拾了餐盒,向他解释:“邻家弟弟脑子不太好,刚找到人生中的oa有些激动,多担待。”
许一树自然不会说什么。
他听说梁言也跟自己有一样的症状,甚至比自己还严重些,再看向他时眼里装了庆幸和欣喜。
不管怎么样,总归是不用受那样的煎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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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草草解决,赖秋彤靠着墙,向许一树表明了最终的来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