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如喜眼神奇怪的看着他,“我们才学如何,心里还没数吗?能不能赢谁能保证。”
他就是生气沐晨曦无视的态度,一个贫家子居然不把他们放在眼里,这才不管输赢一口答应。
“无非就是点银子,我们又不差这些。”
肖如喜拍拍他肩膀说道:“无论输赢都看开点,我们又不是没输过,这次总不会像上次那么丢脸,我们可没欺压他,只是咽不下这口气而已。”
程锦文听他这么说,眼神闪烁几下,试探的说道:“要不,去找下齐兄,他可是排名第三,总不会被沐晨曦比下去。”
“还是免了吧。”
肖如喜连连摆手,他这个表兄可不是好相与的,“刚才他就说过,不让我们找沐晨曦说这事,现在去无非是看他冷脸罢了。”
程锦文也怵齐俊峰,只能悻悻作罢,“我就不信,他才学真能比我们强。若是那样,他也不会以举人身份,在我们这些秀才里晃荡。”
沐晨曦真没让他们两个等太久,午间学子们在饭堂吃过饭后,全部聚集在举院,研读张贴出来的前十文章。
“来,让让,让让。”
那些围观的学子,一转身就看见沐晨曦,在对着他们挥手,“麻烦各位先给让个地方。”
沐晨曦带着花匠大叔,扛着一架梯子过去,他身手利落的爬上梯子,把自己两次月考做的文章贴上去。
“各位,抱歉了。”
沐晨曦下来后,对着他们施礼,“张贴的地方有限,只能贴在你们上头,还请各位见谅。”
“无妨。”
一个学子笑道:“能一品沐兄文章,是我等荣幸。”
“就是,沐兄不必客气,有时间我们一起探讨学问,彼此多交流。”
其他学子均表示不在意,他们大多数心里有杆秤,知道沐晨曦用意,他们也看不惯程锦文他们一再生事。
读书人大多有气节,正人君子居多。知道沐晨曦情况后,都是同情与惋惜,哪里有人会上前找麻烦。
这也是在程锦文,自以为揭露沐晨曦会有人嘲笑时,他们纷纷转身采取无视的原因。
“沐兄。”
这时王清泉他们挤过来,一脸高兴的问:“这张贴的是你的文章?”
“嗯。”
沐晨曦点头笑道:“身为举人,不想把文章拿出来显摆,可是有人不依,无法之举。”
他说完,看看不远处y-in着脸的程锦文说道:“程兄,我已经张贴文章来证明,现在就等你们了。”
沐晨曦话是这么说,却无心等他们证明,招呼花匠大叔抬着梯子走了,他还要学习修剪梅林呢,哪有闲功夫与他们纠缠。
他料定程锦文他们不会有勇气张贴自己文章,如果真是那样做了,自己倒是佩服他们有担当,还算是个人物。
沐晨曦一走,那些还矜持的学子们立刻拥挤上前,俱想一睹他的文章如何,就是对他友善之人也怀着强烈的好奇心。
就是程锦文和肖如喜他们也顾不得难堪,挤上前围观在试卷跟前,想给这个不顾脸面张贴自己文章的沐晨曦找出点纰漏。
“唉!沐兄真是一手好字呀!”
还没等欣赏文章,就有人发出感叹:“就凭这字,张贴出来就值得人一观。”这句导、火、索一出,立刻引出各种赞叹,还有人指着江浩海的修改和批语。
“夫子原来早就知道沐兄才学,一直在用心教导,我还以为以往的忽视是看不上沐兄呢!”
“这种文章一亮出来,会有谁看不中!”
有人嗤之以鼻:“夫子们都是大爱之人,怎么会忽略有才学之人呢。”
沐晨曦的两篇文章,在举院引起轰动,无论是对他有什么看法的人,现在都无话可说。
还有刚才沐晨曦说的话,他不愿意拿出来给人看,被人理解为他不愿意打击众人,毕竟他不考科举。
若是把试卷拿出来公布于众,顿时会让人生出自愧不如之感,对他们这些期望于科举之人,会有怎么样的打击,自是不必说。
齐俊峰看到沐晨曦的文章顿时心里一惊,他自认才学出众不比他人差,可是在沐晨曦这里却是升不起比较之心。
他祖父就是一名大儒,自小受他熏陶,又经过名师教诲,自然能看出沐晨曦文章写的究竟如何。
“唉!”
他转头看向程锦文,见他脸色已经黑沉如墨,心里不由对他升起一丝反感,但因为交情还是出言提醒。
“去认错吧!拿出你的胸怀与勇气,别失了自己的身份,要知道你丢的可不止是自己一人的脸。”
“认输就是,何必道歉,他也配!”
程锦文眉头紧皱:“他有这学问,为何不早让人知道,还每天装的跟个孩子似的到处玩儿。”
“别人如何与你无关,你要做的是为自己行为负责。”
齐俊峰见他还是执迷不悟,不耐道:“你若是不好好处理此事,拿出应该有的态度,以后你还想科举出仕吗?”
他一指周围挤在一起看沐晨曦文章的那些学子“他们可不都是平民百姓,多数都是高门子弟或是豪门大户之家。
来自各个地方,均是为了书院这些大儒过来。日后他们回去,不会把今日之事说出去吗?
到时你的名声会如何?你家里名声会如何?不要一时赌气毁了自己,更不要让自己家族蒙羞。”
程锦文不言语,对沐晨曦有很大怨念,一个贫家子频频打他脸,让他如何能咽下这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