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您!比心!”
游凯风乐了个鼻子歪,脚下抹油,蹭就从后门窜跑了。只是前脚刚出了教学外楼,彭小满就跟出来了。他也膀胱饱胀,也想放水。
“哎,小满君你发现没?”游凯风抖了抖小鸟,把宝贝兜稳进拉链缝里,盯着彭小满空心进球的小尿柱,呲进了雪白发亮的小便池里。要不怎么是医科大学呢,人就是干净讲究,连厕所的边边角角都擦得一尘不染不说,角落里还点了盘紫檀线香,真是应了那句“你家连厕所都是香的”
“嗯?凯爷你说。”
“我发觉李鸢那家伙一不在,你跟我们的话就少了不少。”游凯风笑笑,“他一没在,我发觉你别说话了,表情都少了。”
彭小满端着鸟,一愣,随后失笑,“啊?有、有么?”
“怎么没有啊?你一路上才跟我们唠了几个字儿啊?”游凯风水槽底下洗手,挤了泵洗手露,搁手心揉沫子,“就……怎么说呢,反正不一样,有的时候看你一在他旁边,身上那种拘着的感觉立马儿就没了,你发觉没?”
彭小满眨眨眼,“……会么?”
“不是单方面的,李鸢也是,搁你旁边一站气场立马也跟平常不太一样了,就……”游凯风冲净了沫子,甩甩手,“怎么说?感觉你俩对对方来讲,对待跟一般人不一样,挺特殊的?”
第25章
特殊,这词儿很中x_i,ng。
既可以说,我讨厌你讨厌得特殊,或是我喜欢你喜欢得特殊,或是压根儿就没那么多乱七八糟的想法儿,我既不喜欢也不讨厌,只是看待你的方式略显不同而已。因为你和我以往所见太过不一样,你的跳脱举动使我言行失据,才让人看起来不那样熟稔从容,仅此而已。
彭小满经由游凯风的提醒,第一次有了这样的认识以后,自然而然地认为李鸢会是第三种情况。那个所谓的“喜欢”在观念之外,被他下意识地认为滑稽无比,就越过去不看了,讨厌?他不至于讨厌自己吧。
游凯风笑嘻嘻的,以为他有话要说,等了半天又一个字儿没有,才勾着他脖子往外拖,“走,边走边说。”
游凯风刚认识李鸢那阵儿,很不爽他,心说这种仗着自个儿长得帅点儿的装逼货,我大街上一杆子横过去能特么撂倒七八个。牛`逼什么呀,忒low。
只是观察了几天,才发现他这个逼装得很高级。有的人装,给别人看,抽烟打架寻衅滋事儿动不动你他妈,实则想法简单,一眼见底,误把凶狠当做牛`逼的最高阶,其实总一不留神就泄露了情绪,交了惴惴不安的底儿。游凯风初中是私立学校,被戏称“贵族留守儿童基地”,管教少了,这样色厉内荏的小男生他认识很多很多;
但李鸢的装逼法儿他还真是没见过,跟谁都能处,谈笑风生一点儿没障碍,唯独就自己跟自己较着劲儿。所以李鸢这种拧巴,云簇雾涌,不能明明白白地看清形容,需发觉过后,积年累月地旁观。
“他那个人吧,绝大多数情况下,都特从容,好像没什么东西能震得住他。续铭跟他像,但其实又不像。”游凯风走了来时的反方向,并不打算老老实实回去听那堂生理健康课,“续铭给我的感觉是,哎,他是真的没感觉,真不在乎,不叫宠辱不惊吧,是真的对周围这些东西没什么热情;但李鸢吧……你能感觉他很多东西很在乎,但是故意表现得不放在心上。你有这种感觉么?”
路上淡淡清芬,树梢向两侧舒张,有清晰的蝉鸣。彭小满特想笑,笑游凯风是真的爱李鸢,能用这么细致的目光把李鸢描摹得如此明了,他不能确定,但点点头,“有时候,能感觉到点儿。”
“你跟他特别不一样的地方就是,他那个人,看着挺冷,但你知道他是外冷内热。他那个人其实很仗义,很善良,心很软,该做的不该做的你到最后发现他都一声不吭地做完了。”行道拐角处有一处南丁格尔像,置放在中央花坛中,经过了,游凯风便忍不住多观摩了两眼,“你跟他感觉,正好儿反着来了。”
彭小满步子一滞,滞后又慢慢地跟着走。
游凯风凑过来勾他脖子,“你这个人,明明一悠哉又外放的x_i,ng子,但就,”游凯风看彭小满眨了下眼睛,“但就老觉得你才是始终不痛快的那一个,好多东西,你最明白。”
感觉我们还没考虑到的,一些只有轮廓隐现的问题,你已经将它反反复复在心里模拟了无数遍了。
“刚处不久。”彭小满也笑嘻嘻地去搭他的肩,“转学生嘛,等咱们处到毕业了,你就会发现我其实就是一没心肺的缺货。”
“可能吧,可能真是我过度解读。”游凯风弹了下舌根,“但磁场这东西玄得很,我感觉啊,哎!只是我的感觉啊。”
“嗯,你说就是。”
“我感觉他跟你在一块儿处比跟我在一块儿看着轻松。”
“想多了凯爷,他可是你兄弟。”彭小满乐起来摆手。
“是真的,我是这样儿,我是这种自嗨型的人格,我是这种只要别人真心对我我会一百二十倍的对别人好的人,我不怕吃亏也脸皮也厚,这就是我个x_i,ng。”游凯风摸摸鼻子,“但我知道我照顾不到别人的情绪,就跟谈恋爱似的,让我花钱花时间陪对象,行,可以,但对象生气了叫我安慰叫我哄,我不会,我不知道怎么弄。”
“你这种x_i,ng格妥招姑娘喜欢,肯花,